關若曦從通道出來的倒是很優雅，似乎早就遇見了腦袋著地的可能性，所以用魔力托著自己。
看著發型有些許淩亂的白修齊，她這才想起來忘了給白修齊提醒了，歉意道：“抱歉，我學藝不精，沒有母親那麼厲害，所以經常會出現通道位置有些許錯位。”
“有的時候，可能會傳送到距離目的地幾十米處的高空。”
關若曦沒說的是，因為這一點，她也背上了“高空拋物”的處分，因為她不是劍士，所以不能禦劍飛行的處分條款扣不到她的頭上，所以采用了安池林最初的處罰結果，“高空拋物”。
當然，吃一塹長一智，學校現在已經添加了新的規定，那就是不得在學校範圍內使用空間法術。
這是給誰量身定製的就不言而喻了，畢竟除了她，也沒誰能在學生時期內開著傳送通道趕路，她母親年輕時也不行，單從魔力上麵看，她倒是領先了她的母親。
“……你的通道最好還是彆給平民使用。”
“母親也這麼說，她說我平時儘量彆給法師開通道，容易把彆人摔死。”
白修齊：“……”
我不是法師嗎？怎麼不怕我摔死？
關若曦似乎看出了白修齊的想法，俏皮一笑：“你可是高手，就算摔下去也能穩穩落地，哪像那些普通人。”
白修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想著自己剛剛那狼狽的模樣，幸好沒被看到。
還是太相信這小丫頭了。
關若曦扯開了話題，詢問道：“你口中的老板就是莫等閒？他是exie的公會長？”
“是。”
既然關若曦都已經在巴爾的哄騙下選擇加入了，那麼他知道這件事情就是遲早的事了，白修齊索性現在就告訴她，免得她跟原書裡麵的莫千愁一樣吃虧。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關若曦回憶著自己記憶裡麵的莫等閒，雖然沒見過幾麵，但是他給自己的印象一直都是沉穩，謙遜，一位相當有能力的人，若是把他和莫千愁單獨拉出來，完全不像是兄弟，甚至他們完全是相反的人。
作為普通人，能在年少時承接這麼大的商業帝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也多次作為傑出青年登上新聞。
關若曦真的很難把他和一位與惡魔有關的野心家聯係起來。
他已經做到了商業領域的最強，連柳家的殘月都隻能被壓一頭，他想要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和惡魔做交易，這對他沒什麼好處才對。
“為什麼？”
她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問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關若曦本以為，她和白修齊，以及其他的同學畢業後的軌跡都會大差不差，可當年白修齊的那一次襲擊，讓他的人生徹底與他們脫軌。
安池林他們猜來猜去都猜不出來，關若曦也是一樣，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沉默了片刻，白修齊回答道：“理想。”
當一個人的物質世界被滿足，那麼他的下一步就是追求精神世界。
“這是什麼理想？”關若曦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與惡魔結契，枉顧平民安危，研發禁忌實驗，這就是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