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啥,吃了你的米棍嘛。”瀏猛笑著轉向小倉管。
看著漆黑的倉口,杜鳴秋想起之前的恐怖經曆,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閉嘴。”瀏猛轉身說,“當年子倉那人和你約定過,出倉後見到魂瓶必須動手,否則就派小倉管處決違約者。所以你讓親哥替死——不過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杜鳴秋聞言立刻表態:“瀏哥您說,我全都照辦!”
“子倉裡那個成年人是誰?你們在密謀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內情,”杜鳴秋抽泣著,“他隻說是首任倉管……”
“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幫他偷東西,把運進來的東起來,出去的時候,修改庫存記錄。”
“這樣一來,就沒人會發現貨物丟了。”
杜鳴秋知道這樣不對,那時他還小,不知道該跟誰說。
而且,第一任子倉倉管威脅他,如果事情被發現,他就活不成。
杜鳴秋不想死。
他曾在外麵遇到過另一個進來的孩子,但那人看到他後就跑了。
“後來,那個人跟我說過什麼人類的大計劃,我也成了這個計劃的一部分,會被曆史記住。”
杜鳴秋停了一下,接著說:“那些我都不明白,隻是聽到密室裡經常傳來哭叫聲。”
“那個人還特意警告我,如果不聽話,就會把我送進去喂裡麵的東西。因為計劃剛開始,他們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在子倉的四年裡,每隔一段時間,那個第一任子倉倉管都會帶杜鳴秋到魂瓶那裡,告訴他,當他看到魂瓶時,大計劃就開始了。
那時候,杜鳴秋必須動手,抹去子倉中大計劃的所有痕跡!
“直到那時,我才明白為什麼上一個孩子那麼害怕。”
杜鳴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還逼我在魂瓶前發誓,如果違背誓言,魂瓶就會出現,吸走我的魂,把它變成。”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瀏猛點了點頭,把杜鳴秋拉了出來。
“那關於那個大計劃,你知道多少?”
瀏猛問。
“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我隻想活下去。”
杜鳴秋低聲說。
“現在怎麼辦?”
白昊天看著瀏猛,一臉疑惑。
“彆急,等天真過來吧。”
瀏猛說著,目光落在旁邊的子倉倉管身上,她現在這副樣子,語言能力都退化了,也是一個可憐人。
伍邪來到子倉後,立刻走到瀏猛身邊,關心地問:“怎麼樣,沒事吧?”
瀏猛擺擺手:“天真,我沒事。”
“下次彆這樣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你的家人交代?”
伍邪認真地說。
“天真,我這不是沒事嘛。”
瀏猛笑著說:“而且,我在子倉也找到了一些線索。第一代小倉管在死前控製了每一個後來進來的倉管,逼他們做事。”
他把資料遞給伍邪,說:“李澤林、杜鳴秋、周遠……這是那六個倉管的資料。”
“他們簽了契約,‘魂瓶一出,契約生效,六人必死。如有不從,由你來處理’。”
瀏猛大致講了自己知道的情況。
“這說明背後那個大計劃的主謀和杜鳴秋等人簽了契約,讓他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瀏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杜鳴秋其實也是受害者。”
伍邪點頭,果然當年子倉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是隱藏了很多秘密。
看著被綁著的杜鳴秋和那個小孩,伍邪心中升起疑問。
第一代小倉管為什麼要讓他們這麼做?
“瀏大爺,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杜鳴秋哀求道。
“行吧,我會說你和小倉管都是的,至於以後的事,就看你的運氣了。”
瀏猛語氣沉重地說道。
伍邪想了想,他和杜鳴秋並沒有仇,之所以調查魂瓶,也是為了三叔的事情。
最後,白昊天拿出手機報警,很快杜鳴秋和小倉管就被帶走了。
當丁主管得知消息時,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他知道再也無法阻止伍邪了。
休息室裡,瀏猛望著窗外,他很好奇,杜鳴秋說的那個大計劃到底是什麼。
“你再跟我說說子倉密室裡有什麼。”
伍邪轉身對瀏猛說道。
“哎呀,天真,我都說了兩次了,裡麵有鐵軌、有棺材,似乎跟張大佛爺脫不了乾係。”
當然,那些僵屍、女鬼、鬼娃的事情,瀏猛為了避免惹上麻煩,並沒有說出來。
“對方精心策劃了二十四年,總不會隻是為了些貨物吧?”
伍邪撓了撓頭,怎麼也想不通。
“是啊,後來還有藥物控製最後一任小倉管,讓她永遠長不大。”
白昊天也覺得難以理解:“而且那個小孩甘願待在魂瓶裡,隻為……之前的小倉管?”
“看來第一代小倉管已經死了很久,很難想象那個小孩是怎麼活這麼久的!”
“天真,這說明還有人在背後操控小倉管,那個人應該是那個大計劃的執行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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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猛說道:“隻要他還留在十一倉,我們遲早會找到他。”
“到那時,一切都會大白。”
“但願吧。”
對伍邪來說,最重要的是三叔的消息。
“其實我知道。”
白昊天經過一番掙紮後終於開口。
“你怎麼會知道?”
伍邪反問:“這兩天我和瀏猛為了查魂瓶付出了很多努力,結果你告訴我,你早就知道。”
“哦,沒想到,小白,我以為你在第一層,原來你在第五層啊。”
瀏猛開玩笑地說:“按偵探劇的套路,越看起來無辜的人,越可能是凶手。”
“難道你才是最後的大反派?”
“哎呀,你亂說什麼,我才不是。”
白昊天立刻反駁。
“行吧,你是故意引我來查這個魂瓶的嗎?”
伍邪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算了,我不想知道。”
“真天真,可能是主人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