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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文德成叫來。”
既然棋局已亂,不如——
掀了這棋盤!
晨光透過窗欞,照在他陰鷙的臉上,半明半暗,宛如惡鬼。
鹿府佛堂。
嫋嫋青煙中,夫人楊氏如往常一般敲著木魚,誦經聲平穩而低沉。
儘管年過半百,但她挺直的背脊和那雙銳利的眼睛,依稀可見當年的英姿。
貼身丫鬟淮舒輕手輕腳地進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嗒——”
木魚聲微微一頓,又很快恢複如常。
楊氏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轉瞬即逝。
她重新闔上雙目,誦經聲依舊平穩,仿佛方才的停頓從未發生過。
鹿鳴齊的院落一片寂靜。
他已於半夜悄然回府,此刻正倚在窗邊,望著院中那株被雨水打濕的海棠。
鞠秉德父子帶來的消息讓他既驚又喜——那個礙眼的私生子終於死了!
“嗬……”
真是差點就讓你攬了這滔天富貴!
說到底,賤種就是賤種,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輕抿一口清茶,眼中的神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澈!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沉住氣,靜觀其變。
等父親坐上那個位置,再……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父親啊父親!
終有一天會你會瞧得上我的!
後院練武場,鞠星嬋正在晨練。
她一襲勁裝,長劍在手中舞出道道寒光。
儘管天色尚早,但她已練了整整一個時辰。
“小姐,姑爺昨夜睡在前院了。”
畫綢小心翼翼地稟報。
鞠星嬋手中長劍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想起父親昨夜的傳音,怒火已然全消。
自嫁入鹿府以來,鹿鳴齊對她始終不冷不熱,直到她施展禁術,讓他將自己錯認成穆楚楚……
“嗬,那些妾室怕是又要氣得跳腳了。”
她收劍入鞘,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自從得了這“專寵”,府中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簡直能噴出火來。
晨光微熹,靈墟境內薄霧未散。
晏靈均站在廊下,手中茶盞早已涼透,卻渾然不覺。
自幼帝暴斃後,他與穆承宇便稱病不朝,朝堂幾乎成了鹿則毅的一言堂。
後來又傳出那個被送出宮的皇子溺死枯井的消息。
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們更是接連上奏,竟公然勸進鹿則毅登基稱帝!
“老爺,影衛來報。”
老管家匆匆而來,壓低聲音道:“楚楚小姐和雲墟陛下已啟程回門,午時將至。”
晏靈均指尖一顫,茶盞“啪”地碎在地上。
他與身旁的穆承宇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這個節骨眼上回門,絕非尋常!
同一時刻,鹿府書房內。
“回門?”
鹿則毅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木案幾應聲裂開一道細紋。
他陰鷙的目光掃過跪地的探子,冷笑道:“陛下新喪,舉國哀悼,他們倒有閒情逸致回門慶賀?”
“屬下這就去安排。”
鞠秉德會意,抱拳就要退下。
“慢著。”
鹿則毅指尖輕叩案幾,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帶上禮部的人,就說……”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國喪期間,不宜大肆操辦喜事。”
靈雲結界處,風兒卷著落花打著旋兒。
楚楚掀開車簾,望著熟悉的故土,眼眶微熱。
杜清和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聲道:“彆怕。”
突然,前方塵煙滾滾。
鞠秉德率領一隊黑甲衛攔在路中,身後還跟著幾個禮部官員,個個麵色肅穆。
“雲墟陛下請留步!”
鞠秉德高聲喝道,手中聖旨一展:“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婚嫁慶典。還請陛下體恤國情,暫緩回門之禮!”
楚楚指尖掐進掌心。
這分明是故意刁難!
她正要開口,卻被杜清和輕輕按住。
“鞠大人此言差矣。”
杜清和撩開車簾,唇角含笑,眼底卻一片冰冷:“朕攜皇後歸寧,是為儘孝道,何來慶典之說?莫非鞠大人覺得,儘孝也是罪過?”
一席話說得禮部眾人麵麵相覷。
鞠秉德臉色鐵青,正欲再言,忽聽後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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