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風卷著細雪掠過李家藏書閣的飛簷,李仲裹緊粗布披風,指尖拂過書架上積滿灰塵的古籍。自從覺醒火靈根與焚天訣後,他愈發覺得《九轉培元錄》中藏著更深的秘密。此刻,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泛黃的《丹道源流誌》上,封皮上斑駁的燙金紋路,竟與古卷上的殘字暗合。
藥王穀...三百年前盛極一時的煉丹聖地,因煉製禁丹遭各大門派圍剿,滿門覆滅...李仲低聲念出記載,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在牆壁上映出扭曲的黑影。書中夾著的殘頁上,模糊的丹方赫然寫著九轉培元丹的字樣,旁邊用朱砂批注:此丹需以活人魂魄為引,斷不可試!
吱呀——
藏書閣的門被猛地推開,刺骨的寒風卷著雪粒灌了進來。李昊身著華貴的貂裘,身後跟著幾名扈從,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我當是誰在這兒裝模作樣,原來是我們的天才丹師。聽說你最近在查藥王穀的事?他伸手奪過古籍,隨意翻了翻便甩在地上,可惜啊,這些陳年舊事,可不是你該打聽的。
李仲彎腰拾起古籍,聲音冷得像冰:家兄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任何線索我都不會放過。倒是堂兄,最近與玄冥閣走得很近?
李昊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即又恢複如常:血口噴人!你若有本事,就來演武場討個公道!他突然甩出一張戰書,雪白的宣紙上用朱砂寫著生死不論四個大字,明日巳時,敢不敢接?
夜色深沉,李仲在丹房反複推演。他將煉製丹藥時控製火候的手法融入焚天訣,掌心的火焰時而如涓涓細流,時而如驚濤駭浪。蘇月站在門口,看著他額間跳動的火焰印記,欲言又止:你真要去?李昊已經突破煉氣六層,還學過李家失傳的焰刃訣...
該來的總會來。李仲將最後一味藥材投入丹爐,爐中升起的青煙在空中凝成火焰狀,這些日子的研究,或許能派上用場。
次日,演武場被圍得水泄不通。李德安坐在觀禮席上,撚著胡須冷笑:李仲這是自尋死路。李震山沉默不語,目光卻緊緊盯著李仲腰間懸掛的古卷殘頁。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李昊率先發難。他手中長劍燃起赤紅火焰,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刃氣,所過之處,地麵磚石寸寸碎裂。李仲不慌不忙,雙手結出煉丹時控製火候的法印,周身火焰化作護盾,將刃氣儘數吸收。
雕蟲小技!李昊暴喝一聲,劍勢突變,九道火焰劍影從不同方向攻來。李仲突然躍起,在空中旋轉三圈,指尖甩出三枚丹藥。丹藥爆開的瞬間,化作漫天藥粉,竟將火焰劍影儘數熄滅。
這...這是煉丹手法?觀禮席上響起驚呼。李仲落地的刹那,周身火焰暴漲,他將焚天訣與煉丹的控火之術完美融合,雙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動,火焰在空中凝成丹爐的形狀,將李昊困在其中。
不可能!你怎麼會...李昊在火焰中狼狽翻滾,他引以為傲的焰刃訣,在李仲手中竟毫無還手之力。突然,他瞥見李仲腰間的古卷,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原來如此!你是靠藥王穀的邪術!大家看,他用的根本不是李家功法!
此言一出,觀禮席頓時騷動。李德安趁機起身:家主,此子私學禁術,當廢去修為!
李仲卻不慌不忙,撤去火焰,從懷中取出那本《丹道源流誌》:各位長老請看,我所用之法,皆出自李家古籍。至於藥王穀...他翻開夾著殘頁的那一頁,三百年前,藥王穀滅門慘案背後另有隱情。而我兄長的失蹤,或許就與此事有關。
李震山的臉色驟變,他猛地起身,袍袖掃落案上茶盞:此事到此為止!李仲,隨我來書房。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李昊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悄悄摸出懷中的密信,上麵寫著:必要時,殺了李仲,奪取古卷。——玄冥閣
演武場的寒風中,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而李仲,已經做好了迎接真相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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