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陳知禮心裡真不是在想盼兒。
他想到了一個生意,明日可以跟顧二爺談談。
這次出門爹娘給了他二百三十兩,家裡收的禮金加存銀還有一千兩出頭。
這筆銀放在爹娘手裡,他沒打算再要。
而他跟盼兒賺的糧食差價,連本帶利也有一千九百五十兩銀,這些銀他隻準備拿一百五十兩出來,剩下的全部交到盼兒手裡。
按說三百五十兩足夠他用到鄉試為止,如果省點花,甚至可以用到會試。
但他還想幫一幫知文、小舅,他們帶的銀子都勉勉強強,如果書院讓學生多買些書,或者一些其他開支,可以肯定就是不夠的。
孟濤跟軒堂兄稍微好一點,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他能跟顧二爺把生意做起來,還是想儘量幫他們一點。
還有盼兒和春燕,江南富饒,尤其是小姐、夫人們,穿的戴的讓人眼花繚亂,他也想她們不至於出門太寒酸。
前世多活的四十多年,尤其是後麵那些年,他一直處在百官的頂端,有心討好他的人不計其數,他雖然不怎麼收人錢財,但一些新奇的方子他還是喜歡的。
後半生他跟孤寡沒二樣,官途上一帆風順,剩下的時間就研究這些方子了。
其中許多方子,還有十幾二十年後才出來,有的甚至更晚。
他如果拿一些出來,相信顧二爺是很感興趣的。
次日一早,陳知禮就上了顧蘇合的車。
“今兒稀客,怎麼好好的想跟我坐一輛車?”顧蘇合笑道。
“顧二爺,誰不喜歡坐您這樣的車?還不是想給知文他們多講講課?畢竟江南書院人才濟濟,我怕他們跟不上彆人讀書的進度。
顧二爺,今日知禮是想跟您談點生意,您能不能聽我說說,成則更好,不成也沒什麼。”
“哦?我倒是想聽聽,你說。”
陳知禮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顧二爺,我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了一些獨特的方子,比如養顏的香膏、提神的香料、女人用的香水等。
還比如現在大珩沒有的酒,這些方子一出,必定會大受歡迎,我可以保證來處清清白白。
我想與您合作,因為我一無本錢,二無人手,再就是我此生隻會走仕途,所以不方便做生意。
如果您願意,由您負責生產和銷售,我提供方子,本錢由您先墊,之後扣除即可,所得利潤咱們按比例分成,您得大頭,我得小頭。”
顧蘇合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哦?當真有如此神奇的方子?你可彆誆我。”
真的有好方子,隻要來途正當,他自是願意的,錢財嘛,當然是多多益善。
知禮是盼兒的相公,知禮有錢,也就是盼兒有錢。
再者他的酒方子還是單一了,都是他在外麵得的,不算多好,拚的不過是盼兒親手釀,質量更勝一籌罷了。
大珩人愛香料,香料生意他暫時還沒有涉及,不是不想,是沒有讓人驚豔的好方子好品種。
陳知禮自信一笑:“顧二爺放心,我怎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顧蘇合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便點頭道:“行,我可以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