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合唏噓不已。
顧紅、顧青可是最早跟父親的兩個人,兩人本應該是夫妻,現在卻走上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顧青如今是藥穀的大總管,身邊好幾個徒弟跟著,父親一直有心讓他來城裡的醫堂當大掌櫃的,宅子什麼的都給他們一家三口準備好了,奈何人家不願意,就喜歡待在穀裡當總管,夫妻倆一個管著藥坊,一個管著美膚作坊,唯一的兒子顧誠一年之中有大半年跟著他到處跑。
顧蘇沐把顧紅的事跟老二說了一遍,所有的事他都從不瞞著老二,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
顧蘇合聽的直搖頭:“這就是命,也可以說是報應,當初如果聽父親的,現在可就是活的好好的,哪裡有這些事。
隻是這顧悔一直在外麵長大,給了小盼,會不會”
“不會。”顧蘇沐搖頭,“她本就是我們家的家奴,如今又是個孤兒,想來她祖母臨死前肯定對她千叮鈴萬囑咐,無論如何顧悔此生不會再生出其他之心。
爹對小盼是真正上了心,他跟我說過,遲早給她配齊四個丫頭,四個護衛,再多就不管了。”
顧蘇合笑起來:“她現在加顧悔也就四個人,王齊山還不能算。
不過王齊山這人也很不錯,很穩重,就是話少,不夠圓滑,爹讓我帶著他,可那個人隻簽了十年契,做個外管事勉勉強強,心腹隻能用死契之人。”
這個顧蘇沐沒意見。
落華鎮。
顧四彥一大早就出去了,一個時辰後才匆匆回來。
“小盼,你帶春燕就在這裡等,我帶知禮幾個去書院,得知我到了這裡,病人一個接一個忙的不得了。”顧四彥歎氣。
這個蘇合到現在都沒來,不然蘇合倒是可以去看診,這種程度的病他還是行的。
“師父,今兒他們回來嗎?”
“自然回來,差不多午後回來,知禮,我們走。”
陳知禮五個人加上小路子、阿福就是七個人了。
顧四彥自己帶了兩個護衛,十個人趕了兩輛馬車。
陳知禮、陳軒、孟濤本就是秀才,其中陳知禮還是個解元,書院巴不得收下這樣的學生。
知文、吳再有雖然是童生,但兩人名次都靠前。
何況顧四彥本就是江南書院的股東之一,帶幾個條件都符合的書生過去,就是報個名,熟悉一下課室的事。
顧四彥趕時間,一個是下午還要去診病,再就是書院院長的老毛病也得診診,吃了幾個月的藥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好。
“知道,前麵不遠就是江南書院了,進了書院目的就是好好讀書,我會讓人把你們儘可能安排在一個院子裡。
但秀才跟童生是分開的,你那弟弟跟你小舅可以去一個課室。”
“多謝您,如果我們五個人能住一個院子就更好了。”
“書院一般都是四個人一個院子,如果你們要住一起,怕是要擠一點。”
書院住宿區都是一個一個的小院子,每個院子隻三間正房,中間是堂屋,左右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兩個學生住。
再就是兩個偏房,供書童用,剩下的就是小灶房和洗漱間,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