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禮把東西發到各人手上。
“好了,各看各的,小夥計說顧二爺讓我們如果回信就趕快,三日內東西得送去宜元堂,不然年底怕是送不出去了。”
離過年雖然還有一個半月,但是還有刮風下雨下雪日。
幾個人拿著各自的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
知文、知禮住在一間。
陳知禮見知文一邊看天自己的信,他翻翻自己的小包裹,裡麵也隻有娘親手做的一些吃食,衣服鞋子這些早已經跟著他們一起帶過來了。
這些吃食回頭留給盼兒跟春燕吃。
想到盼兒,他又想到了那封信,那那信裡其實另有隱情。爹在信中提到盼兒身世有了新線索。
袁有文來到陳家,說徐氏臨死前說了盼兒並不是她在破廟裡撿的,而是有大戶人家的婆子抱了孩子給她。
說孩子是丫頭生的,丫頭根本養活不了,又拿走了徐氏自己生的死嬰,說是幫她處理。
這明顯看著就有問題。
徐氏臨死前不會再說假話,那麼說假話的就是那婆子。
陳知禮眉頭緊鎖,心裡既擔憂盼兒。
如此看來,盼兒的身世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婆子瞞著主子做的,也有可能是隻瞞著盼兒的生母。
大戶人家的後宅就是亂。
不管盼兒要不要找,這件事等年假後見到都會告訴她。
但其他人,包括知文、春燕暫時都彆說了。
陳知文看完信,好奇地問:“大哥,你那邊還有啥事兒不?”
陳知禮隻是道:“沒啥大事兒,二叔二嬸想你了吧?”
知文抿嘴笑,信是他爹親自寫的,字跡一點也不好看,但字裡行間全是爹娘對他的思念。
“大哥,途中一個月,書院半個月,我是真的很想他們了,出生到現在,我還從沒有離開過他們這麼長時間。”
陳知禮微微一笑,他何嘗不是這樣呢?
夜深了,陳知禮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心裡滿是對盼兒的牽掛。
他想著有朝一日等他有了能力,一定要把這事兒處理好,不能讓盼兒受委屈。
不過十四年,用心找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認不認親娘是盼兒的事,找不找就是他這個相公的事了。
第二天,他便開始著手寫回信,安慰爹娘他們會努力學習,春燕跟盼兒也一切都好,讓家裡放心。
同時,他暗暗下定決心,這兩年他會在讀書的同時多掙些錢,一定要給盼兒一個安穩、舒適的家。
兩日後。
盼兒熬好了五珍羹,給眾人分了之後,自己也盛了一碗慢慢品嘗。
突然,宜元堂的小夥計又匆匆趕來,遞給盼兒一封信。
盼兒疑惑地拆開,竟是陳知禮寫來的。
信裡隱晦地提及她身世有新線索,讓她莫要擔憂,等他年考結束回落華鎮跟她細講。
盼兒看完,手不禁抖了一下,她不是徐氏從破廟裡撿的嗎?怎麼又有了新的線索?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