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禮帶知文他們回到藥莊,這次回來後就不再回書院了,行李什麼也一並帶回來了。
傍晚,他跟穆雲走在藥莊的小道上。
“穆大哥,我明日陪盼兒去城裡住幾日,知文幾個就麻煩你了,書院已經說好不再去了。”
“有什麼麻煩的?教教他們就當自己溫書了,還是月中動身嗎?”
“不,顧二叔也是今日回來的,他派人去書院告訴我六月八號一準動身,我正要告訴你呢。”
“難怪你們提前從書院回來,行,這兩日我就讓我娘子收拾收拾,還有七八日足夠用了。”
他父親去年秋調回定州任知府,雖然說都是知府,但定州離京城近,快馬不過兩日的路程。
繼母生的兒子作天作地,終於惹惱了父親,把他關進心腹管理的莊子裡,日後放不放出來他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父親把繼弟的戶籍跟他徹底分了戶,這個人日後不管怎樣都於她無關了。
話說顧蘇合趕回家。
“什麼?八號就動身?”鐘氏眼眶發熱。
“大嫂,我今日已經派人去書院告訴陳知禮,他們應該已經從書院回到莊上,明日就會帶盼兒回來住。”
王氏白了相公一眼:“再怎麼住也隻能住六七日,盼兒這一走,再見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唉!”
王氏的歎息直接讓鐘氏哭出了聲:“我是真的不舍得她啊。”
顧蘇沐聽了元春報信回來,剛好聽到娘子在哭。
“娘子怎麼啦?”
鐘氏更難過了。
“哥,我跟大嫂說八號盼兒他們動身,這次我事多,不能跟著去,八號那日安排人鏢師送她們,早走天氣也舒服些。”
顧蘇沐苦笑:““那便隻能如此了,盼兒這孩子乖巧懂事,走了我也舍不得。
不過八號就走,時間著實緊了些。”
顧蘇沐看向顧蘇合,“你這邊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可彆出什麼岔子。”
顧蘇合拍了拍胸脯,“哥你放心,我安排得妥妥當當,鏢師也是選的最靠譜的,不會有事。”
鐘氏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這幾日可得好好給盼兒準備些東西,路上用得著。”
王氏也點頭,“是這個理,我也幫著一起準備。”
顧蘇沐沉思片刻,又道:“明日知禮他們回來,我跟知禮好好說說,讓他日後對盼兒多用些心。
就是爹年紀大了,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顧蘇合無奈道:“哥,盼兒就是爹的寶貝疙瘩,讓他留在江南肯定是不行的。
我明日就去大虎那,把準備給盼兒的幾個人帶回來,事先是準備月中過來的,計劃有變,也得提前了。
我準備還抽兩個人給知禮,他身邊隻有兩個小書童,還都是十二三歲的.”
鐘氏和王氏聽了,都覺得這樣安排很妥當,心裡也稍微安穩了些,便開始商量著給盼兒準備些什麼東西帶上。”
正商量著,顧蘇合突然想起一事,“大嫂,我去庫房找找,給知禮他們每人送一套好一點的筆墨紙硯,希望知禮他們一路科舉,旗開得勝。”
鐘氏眼睛一亮,“這主意好,實用,鄉試九日,他們那裡夜裡很冷,不比咱們江南,我讓管家明日去買幾件皮大氅,能穿能蓋,會試更能用。”
王氏也笑著附和,“大嫂想的周到,我記得知禮幾個人穿的都是棉披風,棉袍是不能穿進考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