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夜深人靜,汪老太爺就按捺不住了。
他看著床榻不遠處嬌嬌嫩嫩的小丫頭,老臉笑成了花,兒子總是勸他要收斂,可他們怎麼明白他那顆怕老怕死的心?
六旬出頭的人了,活一日撿一日了,說不定那日身上的那物件就不能用了,他操勞一生,臨老還不能隨心所欲嗎?
如果身體允許,他甚至希望每晚床榻上能同時躺著好幾個年輕活力的小丫頭,古時不是有采陰補陽那句話嗎?
梅子,老太爺來采你來了。
汪老太爺三兩下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嘿嘿笑著朝小丫頭走去,今晚他讓管家撤走了外間服侍的人,就為了隨心所欲一回。
梅子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扒自己衣服,她猛地驚醒:“老太爺,你在做什麼?”
“小梅子,老太爺光著身子,你說我在做什麼?你乖乖的聽我話,回頭我賞銀子給你。”
梅子驚醒過來,甩開老不死的枯樹枝一樣的手臂,一個起身退到後麵:“老太爺,我不要賞,你放過我,我明日回家就讓哥哥送銀子來,我不做了。”
汪老爺子臉一沉:“你已經跟汪家簽了約,想跑怎麼可能?再說我一絲不掛地被你看光了,你就這樣走?想屁吃呢。”
“你彆過來,我跟你講,我姐夫是秀才案首,日後是要當大官的,你放了我,此事我誰也不說,我跟你保證。”
“誰不知道你娘跟你姐姐斷絕了關係?罷了,看在陳秀才的麵子上,你今晚陪我睡一晚,我明日放你回去。”
他是真的這樣想,最多玩三晚。
不管怎麼樣,陳秀才的娘子都是這丫頭的姐姐,總是一個屋裡長大的,留一線人情,總好過把人逼到無處可退好。
“你乖,就陪我三晚,回頭放你回去,贖身銀也不要了。”
梅子看老太爺逼過來,想逃出房去,誰料腳被凳子絆倒,整個人倒了下去。
“嗬嗬嗬,嗬嗬嗬,我叫你跑,死丫頭,乖乖的都好。”汪老太爺一手抓住梅子的腰,小腰纖細得不盈一握,年輕就是好啊。
梅子尖叫著,隨即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
她淚水橫流,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她是懶一點,也不是太好心,說白了自私一點,可她從沒有想過拿身子換銀子,她還想找一個好相公呢。
大哥,我錯了,嗚嗚嗚。
突然她手摸到了一個蠟燭底座,想也不想地,“啪”……
……
汪老爺子頭一暈,嘴裡想喊,但喊不出來,人從梅子身上滑了下來。
梅子爬起來就想跑,想想還是停住了腳。
這樣的動靜外麵都沒有人進來,應該是老家夥把人撤走了。
她看看老不死的光溜溜的身子,又看看他的頭,頭沒流什麼血,但腫起來一個大包。
她的手在發抖,還是堅持著幫他穿好裡衣,不然任誰都會說自己不清白了。
穿好衣服,她又拉著老家夥的腳拖到腳榻旁,偽裝成人摔下來的樣子,至於細節經不經得起推敲,她管不了。
收拾好凳子,再看看房裡跟平時沒什麼二樣,她竄到炕櫃邊,顫顫巍巍地拉開櫃子,從裡麵的荷包裡掏出兩張十兩的銀票,一個五兩的小銀錠,一張大的,有五十兩,她不敢動了。
今晚她不跑走,肯定小命不保,如果跑走,明日汪家肯定要找上門,這些銀票不知道夠不夠大哥擺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