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穆雲公子一家四口在場,穆公子是一個舉人老爺,他的父親還是定州的知府大人,這些人在場祝賀還不能算數嗎?
再者,當年出事,我未婚妻才十六歲,那個人本就有心疾,卻被親戚朋友灌了不少酒,以至於不治身亡。
這關我未婚妻什麼事?那個人的母親竟然想讓我未婚妻給他兒子守寡,如果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會願意嗎?憑什麼呀?”
族親們麵麵相覷,心裡都有些不舒服,打什麼比方不好?非得比這個?
他們還想再勸,吳再有擺了擺手,“二堂伯,四堂叔,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事無需再提,我絕不會言而無信。
再有還得去大姐家,恕我不奉陪了。”言罷,他再次行了一禮,便轉身回房收拾去陳家村的東西。
這些人說不定是收了那婦人的黑心錢,……
文陽看著小叔的背影,心中滿是敬佩。
他知道小叔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既然決定了的事,就不會輕易更改。
而自己,雖自覺不是讀書的料,但也不能一直渾渾噩噩下去。
吳大有看父親跟他們兩位陪著笑,要他說,弟弟就是做的漂亮,對這些人無須給他們好臉色。
吳家最困難的時候,找這些人一個碎銀也借不到手,再有的婚事他們卻想倚老賣老來阻擋。
“爹,再有說的有理,閻王殿前無老少,年輕人有病就死不得嗎?死了就是人克死的?真是人克,怎麼就不是他自己家人克的呢?把什麼都推給一個弱女子,說到底不過是自私。
二堂伯,四叔,等商定好再有娶親的日子,到時候會發請帖給你們的。
再有說到那天,顧老太爺跟穆公子都會來,那可是平時難得一見的貴人呀。”
吳再有提著行李出來的時候,兩位族親已經回去。
吳老爹歎口氣:“大有,再有,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你們的長輩,不能太讓他們下不來台。”
吳再有笑笑沒說話,他爹什麼都好,就這和稀泥的性格最要不得。
人家都上門拆親了,他還客氣什麼?
青遠縣許家。
許夫人眉頭緊鎖:“那女人這次估計已經出手了,我跟你爹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湯縣令明麵上答應的好好的,稱絕對不會讓他夫人再作妖,但那女人作妖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嗎?
她就想綁死你妹妹,讓她不得不一輩子為她兒子守著,實在是該死。”
“娘,彆擔心,這次選的妹夫人很不錯,他大姐的兒子陳知禮,我在信中跟你們提過,是顧家的嫡女,這兩年妹妹都跟知禮媳婦住一起,對我們幫助特彆大。”
“對不住兒子,我沒想到你外祖他們這樣冷漠無情,美琳是他們親親的外甥女,如果不是遇上這事,怎麼可能千裡迢迢去江南?
這種娘家不要也罷,你大舅來過兩封信,我都沒回,之前竟然想讓你做他的女婿,做夢呢。”
許巍冷笑:“那樣的人,就算是天下姑娘隻剩下她一個,我也不會要她的。”
“兒子,話說回來,你今年都二十了,還沒有定親,今年娘怎麼也得把你的親事定了。”
許巍苦笑:“娘,現在是著急我事的時候嗎?男人隻要有本事,二十歲可以娶十五歲的小姑娘,您還怕沒有媳婦?
咱們現在商量的是妹妹的事,我跟知禮說過,下個月十號之前肯定動身,時間不多了,咱們與吳家又是鄰縣,有點事情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