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回到前院,隻說女兒有些不舒服,應該是著涼了。
吩咐兒子和侄子趕緊吃飯、睡覺。
方輕揚沒看見表妹,九日考試已經累的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哪裡有心思吃飯?
“姑父、姑母,我實在累到不行,就先回院子睡覺去了,晚上餓了隨便吃點就成。”
黃知府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鄉試的苦,笑著揮揮手:“去吧去吧,叫小廝帶些吃的去房間,隨便對付一下就成。”
“爹,娘,兒子也一樣,就先睡去了,讓人送點吃的也成。”
“瀚兒,你稍微等一下,我有事情問你。”
蘇輕揚一走。
黃夫人忙打發走所有人,客廳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黃知府不解:“夫人,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沒見兒子很累嗎?”
黃夫人委屈道:“我想這樣嗎?還不是那個死丫頭,我到現在心還撲通撲通跳。”
她把黃嬌蘭指使丫頭下毒,但很可能自己拿錯了杯子一事說了一遍。
父子聽後都傻了。
半晌,黃知府才回過神來,臉色陰沉:“你說什麼?嬌蘭就因為考場外見過顧神醫的孫女婿一次,就敢給人家下毒?還很可能拿錯了杯子?”
“老爺,隻是可能拿錯了杯子,不一定就是。
嬌蘭隻是覺得這兩日皮膚瘙癢,沒什麼胃口,其他倒是沒什麼。
另外一杯,也是巧,剛好杯子是有裂縫的,顧小姐剛拿到手,杯子就碎了。
老爺,這件事他們根本不知道,否則顧老神醫也不會帶病給老太太治病了。”
黃知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養的好女兒,僅僅是看人家一眼,就想好了害死人家妻子,怎麼就這樣膽大妄為?皇家公主也不會如此任性,我不過區區一個小知府,她怎麼敢?”
黃夫人哀求:“老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瀚兒,你這毒是怎麼來的?”
黃瀚也傻了眼,老老實實道:“娘,一次在賭場跟朋友玩,我運氣好,贏了不少,當時氣氛有些熱烈,有一個人實在沒什麼賭了,最後拿出一小瓶藥,說是一種稀罕的毒,很不容易得的,願意來這個賭一把。
我當時無所謂,也就同意了,結果連人家這個也贏了來.。
後來妹妹拿了去,我以為她肯定不會用,當時我就說了,此毒可沒有解藥,也不知道名字,隻是聽說厲害的很。”
黃知府真想一巴掌拍過去,但想著兒子今日才考試出來,到底還是忍住了。
“夫人,我實在沒臉請顧老神醫給她診斷,你明日請回春堂的老大夫回來,或許隻是虛驚一場,哪裡有那麼巧合?”
“老爺,知道了。”
“什麼?黃嬌蘭想害你?”陳知禮不可思議道。
“你小點聲,她不是想害我,而是已經動手了,隻不過事與願違罷了。”
盼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她如此心狠,估計是在哪見了相公你一麵,便起了害人之心。”
陳知禮握緊拳頭,滿臉憤怒,“此女心腸歹毒,若不是你跟半夏機靈,你今日可就危險了。”
盼兒安撫地拍拍他的手,“如今事情也過去了,我是沒事,不過黃嬌蘭身上的毒可能已經發作了。
隻是這毒不知她們下的份量是多少,輕則沒什麼大事,重的話會要人命的。”
陳知禮思索片刻,“若真如黃瀚所說此毒無解藥,那黃嬌蘭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