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盛長長的歎口氣:“既然你覺得不過一個平妻之位而已,那過幾日就給梅姨娘抬一個平妻之位吧,她畢竟給我生了一兒一女,也很不容易。”
話畢,他直接就走出了正院。
很快他就聽見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抬梅姨娘為平妻隻是他的隨口一說,他沒打算這樣做,起碼暫時沒打算。
但好好培養庶子已經是重中之重了,他不能等老了,身後的兒子根本跟不上腳步,那樣黃家嫡支就徹底敗落了。
陳知禮回去後,把宴席上的事跟顧祖父和顧蘇合說了。
顧蘇合冷笑:“這個黃夫人跟她女兒一樣不要臉。”
顧四彥不以為然:“這事黃盛應該不知道,蘇合,我們明日清晨一準動身,這些事就彆管了,有些報應就在後頭。
不用擔心知文他們,黃夫人還不敢如此喪心病狂,畢竟她的女兒還等著我的藥。”
陳知禮一想到明日就要走,還是去跟小舅、知文他們多聊聊。
陳知禮與小舅、知文等人聊到深夜,才帶著幾分倦意回到房間。
第二日天還未亮,他便與顧家商隊一起收拾好行囊,準備啟程。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之時,文元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黃瀚昨晚在外麵惹了大禍,與人爭鬥時失手殺了人,如今被官府緝拿。
顧四彥長歎一聲:“這便是報應。我們走吧。”
陳知禮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黃家之事,與眾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知文紅了眼眶,這些年他跟大哥從沒有分離過,所有的事都被大哥安排的妥妥當當,有時候他都忘記了大哥也僅僅是大他兩歲而已。
吳再有拍拍知文的肩:“年前還有一個多月,咱們得等明年元宵節後才去府學,這段時間我們幾個好好努力吧,爭取下次考試一擊即中。”
知行、文星縮縮脖子,明年沒有院試,後年他們袁院試同樣沒有很大把握,好幾千個人考試,隻爭那麼一點點名額,科舉真的話好難。
陳軒、洪誌鳴也相視苦笑,三年一晃即過,這次鄉試後,他們也深知自己的不足,想下次考試一擊即中,還真得用上十二分力氣才是。
而黃家,這會真正的亂成一鍋粥了。
黃瀚在花樓醉酒殺人,雖然人沒有死,隻是重傷,但傷者身份不一樣,不是普通的富商之子,而是府衙一直跟黃知府不怎麼對付的胡通判。
儘管傷著的是庶子,胡通判也不願意善罷甘休。
昨日鹿鳴宴上黃夫人的所作所為,自然瞞不過他們這些老狐狸的眼睛,既然是遞過來的把柄,他又早想把黃知府拖下馬,那就不好意思了。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而黃府,這會兒的報應真正是來了。
不知道誰把大少爺出事這事讓老太太聽著了。
老太太本來病已大好,甚至可以在房間內柱著拐走上一小會了,胃口也很好,服侍的好,活上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的。
大孫子是老太太的心頭寶,一聽大孫子出事了,且已經被帶前坐大牢,這還得了?
拐棍戳地戳得通通響,一陣歇斯底裡的後果是,老太太直接摔在地上,等黃知府急急忙忙趕到時,老太太已經口吐白沫,鼻歪眼斜了。
這才忙讓人去顧府找老神醫,卻從門房口中得知,人家早已經動身一個多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