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奸夫淫婦,也活不過一年,他們也很快就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語無倫次,狀若瘋癲,將內心最扭曲、最黑暗的秘密嘶吼了出來。
整個二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反轉和趙慎口中吐露的駭人真相震得魂飛魄散!
劉濤猛地站起,臉色鐵青,厲聲喝道:“拿下!”
幾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撲了上去,將還在瘋狂嘶吼掙紮的趙慎死死按住!
陳知禮依舊坐在原位,麵色沉靜如水。
他瞥一眼旁邊早已驚呆、但雙手卻下意識飛快記錄每一個字的孟濤。
孺子可教也,不錯不錯!
他微微點了點頭。
塵埃,即將落定。
而他的第一步棋,已然奏效。
之後的每一步,他都會穩穩地一步一步向上走,直到他認為可以停下的時候。
趙慎歇斯底裡的嘶吼如同驚雷,在死寂的二堂內炸開,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
那扭曲的恨意,那顛覆人倫的真相,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椎竄上頭頂。
“拿下!”劉濤的厲喝如同破開冰麵的重錘。
幾名衙役如夢初醒,帶著驚駭與憤怒,如狼似虎般撲了上去。
趙慎仍在瘋狂掙紮,如癲如狂,加上涕淚橫流,哪裡有一點點往日的斯文?
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嘶吼著“野種”、“賤人”、“該死”之類的字眼,狀若瘋魔。
衙役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整個二堂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隻剩下趙慎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嗚咽。
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反轉驚得說不出話來。
方才還沉浸在無限同情中的劉濤、穆知府、張縣令等人,此刻都臉色鐵青,眼神複雜地看著地上那個曾經的“受害者父親”,如今卻變成“虐殺幼童惡魔”的身影。
震驚、憤怒、後怕、難以置信……種種情緒交織。
一個男人的確是受不住這樣的背叛,尤其是對枕邊人如此好的情況下。
但那也不是這樣殘忍殺人的理由!
你可以休棄她,可以打她,可以讓她一無所有,唯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的目無法紀,…
孟濤的手還在微微發抖,但筆下的記錄卻未曾停歇,將趙慎瘋狂的供述一字不落地謄寫下來。
他擦去了不知不覺落下的淚,吸了吸鼻子。
再看向陳知禮,眼神充滿了震撼與崇拜。
這可是他的大舅哥!是他未來孩子的親大舅!他竟真的從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生生撕開了這狂魔精心偽裝的畫皮!
陳知禮緩緩站起身,臉上並無大功告成的喜悅。
他微蹙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走到被按在地上的趙慎麵前,蹲下身,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
“趙慎,你千不該萬不該選了一條最差的路,你也說了,你少年窮苦,百折不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何苦因為她人的錯,因為不值得的人,而毀了自己的人生?
更是毀了四個孩子的人生。”
趙慎嗚咽痛哭。
“趙慎,你可承認是你殺害了那四個孩子?包括你自己的…那對兒女?”
趙文博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陳知禮:“是!是我!是我殺了那兩個小野種!還有那兩個小賤民也是該死的!他們該死!都該死!他們都是野種,都不配活在這人世裡。
他們是奸夫淫婦的孩子就該死!憑什麼我替彆人養了十年野種,受儘屈辱,他們怎麼可以喝著我的血活下去?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我要他們嘗嘗骨肉被撕碎的滋味!然後再嘗儘痛苦而死,哈哈哈……”他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如同夜梟。
“你的妻子崔氏,是否知情?”陳知禮追問,這是他上輩子未能完全確認的一點。
趙慎的笑聲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瘋狂:“她?那個賤人!她還來不及知道!她跟那個奸夫,都被我下了毒,無解的那種,最多活不過三個月,哈哈哈,哈哈哈,我本是打算下個月就告訴她們,毒藥會因為她們的激動而提前發作。
解藥?我哪裡有解藥,他們配活著嗎?奸夫淫婦!蠢,真蠢,我他娘的真蠢,我竟然被這樣的人誤了自己的一生,我好恨,我好恨啊。
她當初和那姓石的畜生苟且時,當她明知道兩個都是野種時,卻要我辛苦養著他們時,我挖了她祖墳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還想仔仔細細告訴她們,她們的野種是怎麼死的!看著她們痛苦!我就高興!哈哈哈,嘿嘿嘿,嗚嗚嗚...”
他嘶吼著,語無倫次,仿佛要將所有積壓的怨恨都傾瀉出來。
“石姓畜生?是誰?”穆知府厲聲喝問。
“石昆!那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我視他為至交好友!他竟…竟與那賤婦…”趙慎痛苦地閉上眼睛,渾身劇烈顫抖,直到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