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前往趙家,以父親探病為由,要求見女兒!
如果趙二不讓,那你立馬讓人來報官,你自己則在趙家守著女兒,本官與內子隨後便到,以為令嬡診治為名,強行入內查看!”
“好!好!老夫這就去!這就去!”胡員外此刻救女心切,什麼都顧不得了。
小女兒已經丟了,大女兒千萬不要出事,否則讓他們一家人怎麼活?
另一邊,向南帶領的護衛已經悄無聲息地封鎖了趙家各個出口,如同一張無形的網悄然撒下。
陳知禮則與盼兒耐心等候,隻等胡員外的人來報官,稍後他們就前往趙家。
趙家宅院外。
胡員外一到到趙家門邊,便讓管家去敲門。
可門房跟沒聽見一樣,就是沒開門。
這下子胡員外火了,用力捶門:“開門!趙明德!你給我開門!我要見我女兒!”
門房開門,見是狀若瘋狂的胡員外,嚇了一跳,連忙去通報。
趙明德很快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慣有的虛偽焦急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嶽父大人,您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嗎,娘子她病重,需要靜養,您這樣會驚擾到她的……”
“放屁!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我女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胡員外激動地吼道,就要往裡衝。
趙明德急忙攔住:“嶽父!您這是做什麼?您這樣硬闖,萬一過了病氣給您,或是讓娘子情緒激動加重病情,如何是好?”
“趙明德,你這是攔著不讓我見女兒?”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
胡管家悄悄的奔向衙門,姑爺這說一點鬼沒有,他都不怎麼相信。
不管怎麼樣,他先去報官,然後以胡府的名義請大夫,也就是陳夫人。
兩刻鐘後。
陳知禮和顧盼兒的馬車到了趙家院子。
陳知禮下車,麵色沉靜,聲音威嚴:“趙二公子,胡員外愛女心切,情理之中,你為何死死攔著不讓他進去看人?”
趙明德有些慌:“大人,我隻是怕內子過了病氣給嶽父,這兩年嶽父身體差了許多。
內子的病早已經請過大夫,大夫吩咐人要靜養。”
“趙二公子,剛才胡家管家去衙門報了官,道你攔著他家老爺不準見人,管家擔心他家大小姐有危險,恰好本官內子略通醫術,又都是女子,今日便讓她為尊夫人診治一番,或許能有轉機。”
趙明德看到知府夫婦親至,心中大驚,背上瞬間滲出冷汗。
他強自鎮定道:“怎敢勞動夫人大駕?內子隻是舊疾,已請大夫看過,吃了藥正睡著……”
顧盼兒柔聲道:“趙二公子不必客氣。醫者父母心,既已知曉,豈能過門不入?
何況胡大小姐與我也有過一麵之緣,於情於理都該探望。
讓我看看,或許能用些溫補的方子調養一下,這方麵就是在京城,我也是有些小名氣的。”
她語氣溫和,卻一步不讓,提著藥箱就欲往裡走。
趙明德還想阻攔,陳知禮一個眼神,身旁的朱勁鬆和向南立刻上前,看似客氣實則強硬地“請”趙明德讓開了道路。
“大人!這……這於禮不合啊!”趙明德急道。
陳知禮冷冷瞥了他一眼:“救人要緊,又都是女子,我不明白有什麼於禮不合?
如果你是因為我夫人的身份,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趙二公子如此阻攔,莫非尊夫人的病……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趙明德被這話噎得臉色發白,不敢再強攔,隻能眼睜睜看著胡員外和顧盼兒在丫鬟的指引下,急匆匆走向內院臥室,陳知禮則負手站在院中,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