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秦九歌目前的修為,還無法完全掌握這件聖器,但如果用來對付對方的話,還是夠用了。
秦九歌手腕一抖,長劍挽出一道晶瑩的劍光,體內的靈力順著劍身傾瀉而出,化作一道皎潔的月光。
月光之中,隱約有玄天八卦的紋路在流轉,正是《玄天斬劍錄》當中的一招劍招——月華斬。
鐺!鐺!鐺!
連續不斷的碰撞聲此起彼伏,火光四濺,能量亂流四處肆虐。
秦九歌的身影靈動飄逸,如同風中柳絮,在密集的斧影中穿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既避開了攻擊,又在尋找著反擊的時機。
長劍在他手中,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一道道白色的劍光如同屏障般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偶爾還能趁機反擊,在熊長老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但熊長老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疼痛感反而激發了他更多的凶性。
他猛地咆哮一聲,眉心處的血色符文再次閃爍,周身的煞氣與靈力又暴漲了幾分,手中的戰斧揮舞得更加迅猛。
斧影之中,竟然開始凝聚出一個個猙獰的血煞頭顱,朝著秦九歌撕咬而去。
對此,秦九歌絲毫沒有顯得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越發堅定,體內的靈力開始按照一種奇特的韻律運轉。
金色的靈力與淩厲的劍意相互交織,形成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
“《軒轅帝訣》,引!”
秦九歌一聲輕喝,聲音中帶著一股遠古帝王的威嚴。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光柱之中,隱約有龍鳳虛影在盤旋飛舞,一股更加浩瀚、更加神聖的力量從九天之上降臨,融入秦九歌的體內。
這股力量正是《軒轅帝訣》所引動的天地正氣,專克一切陰邪煞氣。
秦九歌的氣息瞬間暴漲,周身環繞著金色的帝王之氣、淩厲的玄天劍意以及神聖的軒轅正氣。
三種力量交織在一起,再次形成了一道三色光幕,將他護在其中。
這道光幕,遠比先前的那道還要強大!
他手持長劍,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猛地衝向熊長老。
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如同滿月般皎潔,又帶著帝王般的威嚴,直取熊長老眉心處的血色符文。
“找死!”
熊長老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猛地揮舞戰斧,想要將秦九歌的長劍擋開。
然而,秦九歌這一劍的速度實在太快,角度也太過刁鑽。
更重要的是,劍上所蘊含的軒轅正氣對他的血煞之力有著天然的克製。
噗嗤!
長劍精準地刺中了熊長老眉心處的血色符文,發出一聲輕響。
血色符文瞬間破碎,化作點點紅光消散在空中。
符文破碎的瞬間,熊長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膨脹的身軀開始快速萎縮,周身的煞氣與靈力如同退潮般消散,原本狂暴的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不!老夫不甘心!”
熊長老嘶吼著,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他拚儘最後一絲力量,伸出巨大的手掌,想要抓住秦九歌,同歸於儘。
秦九歌眼神一冷,手腕一翻,長劍再次刺入,直穿熊長老的心臟。
熊長老低下頭,看著胸前的長劍,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
他艱難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秦九歌,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無力地倒了下去。
……
不多時,秦九歌孤身一人從小世界走出,依舊白衣勝雪。
通過搜魂,他對於武神殿這方神秘勢力也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這方宗門,聖人境,大聖境級彆的強者共有十八位,在這空天界倒也對得起他們的名聲。
而他剛才解決的那名熊長老,聖人境後期修為,即便在這一眾長老之中都是能夠排的上名號的。
不過可惜的是,關於那位武神的消息,這名長老了解的其實也並不多。
具體情況跟聖宮的那名老聖主猜測的也差不多。
這每一代的武神傳人,確實從始至終都是同一人。
而這一次,則是他第八次轉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對方將會突破到聖皇境,成為空天界誕生的第一位聖皇。
以後的空天界,將會以其為尊。
不得不說,這武神殿圖謀不小,竟然妄想一統空天界,甚至還圖謀上界。
不過可惜,這次遇到他了。
“希望你能給我帶來一些不錯的收獲。”
秦九歌嘴角微微上揚,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這次收獲不錯,不但得到了關於武神的一些具體消息,甚至還借此機會,好好磨煉了一番,讓他對於自身戰力了解的更加清楚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尋找武神了。
……
天穹之上,一艘豪華飛舟正在極速行駛,周身伴有鎏金紋路,緩慢流轉。
船頭懸掛的靈幡獵獵作響,引動周遭雲氣翻湧,化作萬道銀鏈纏繞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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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內隱隱透出暖黃的靈光,與天際的霞光交織,襯得整艘飛舟宛如從遠古神話中駛出的仙槎,向著雲海深處緩緩行去。
“叮,檢測到新的氣運之女,宿主是否查看。”
“哦?”
“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飛舟之上,秦九歌眉頭微皺。
原來他是打算來尋找那名武神的,隻是沒想到,這附近竟然還有著一名新的氣運之女。
既然來了,那就順便去看看吧。
……
玄榕鎮。
坐落於空天界的邊陲之地,人煙稀少,隻能算作一個小城,城中有幾方世家稱王稱霸。
西巷的碎石路上,塵土被踩得飛揚。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孩縮在玄榕樹下,老根盤成的陰影裡。
粗布衣裙上沾著泥汙,懷裡緊緊抱著一把紅色梳子。
對麵站著四個半大的孩子,為首的男孩穿著繡著雲紋的錦袍,腰間掛著枚小小的玉佩。
那是城中林家的族徽,林家掌控著鎮裡的大半生意,在西巷更是說一不二。
“野丫頭,還敢藏!”
錦袍男孩抬腳踹向女孩腳邊的石子,碎石濺到她的小腿上,疼得她瑟縮了一下。
旁邊的瘦高男孩跟著起哄:
“林哥說了,這西巷的東西都是林家的,你懷裡藏的這把梳子,也該歸我們!”
女孩抿著唇,把梳子往懷裡又塞了塞,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