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眼中精光一閃,瞬間明白了喬鬆林的深意。
這是認可了她這個白鷺組的存在了!
她沒有任何猶豫:“明白!一切聽先生安排。”
然而,劉家與白鷺的合作,並沒有讓靈珠安寧下來。
“白鷺,”喬鬆林的聲音忽然低沉了幾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動用你在那邊的渠道,暗中調查一下。”
白鷺神色一凜:“先生請吩咐。”
“前一段時間,我在處理一些……私事時,”喬鬆林斟酌著用詞,沒有提及登天山和戰鬥細節,“遭遇了一些來自東南亞的邪術師。他們使用的降頭術很詭異,最後時刻,似乎通過某種血祭儀式,試圖溝通一尊……三頭六臂的邪神。”
話音落下,三顆靈珠的“激動”還真的有了緩解。
看來方向沒錯,儘管隻是試探著把這些消息告訴白鷺。
但現在,是不得不說了。
喬鬆林描述著當時驚鴻一瞥的畫麵:“儀式被打斷,我似乎看到……遙遠某地,一尊類似的神像崩碎,一個主持儀式的老降頭師反噬身亡。”
喬鬆林的目光轉回白鷺身上,變得銳利:“我要你查一下,有哪些隱秘的邪教組織信奉這類三頭六臂的邪神。他們的據點、核心人員、勢力範圍,越詳細越好。特彆注意是否有關於神像莫名崩碎、重要成員突然暴斃的消息。”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此事隱秘進行,不要打草驚蛇。有任何發現,立即讓老九告訴我!”
白鷺將每一個字都牢記在心。
雖然心中震驚於喬鬆林描述的場景,但臉上毫無波瀾,隻是重重點頭:“是,先生!一定會給您一個準確的消息。”
“行!我也不知道你行程怎麼安排的,就不給你安排彆的事了。有空可以先去劉家找劉振邦,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具體的合作,你們自己談,但不能失了底氣。”喬鬆林擺擺手。
白鷺再次躬身,利落地轉身,隨著老九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隨著白鷺的離開,喬鬆林氣海內的三顆靈珠居然停下了剛才那種興奮的狀態,恢複了正常的運轉狀態。
這,讓喬鬆林心中暗自猜測,莫非白鷺還能給自己帶來有關五行靈珠的驚喜。
而且,很大可能就是與那邪神相關。
辦公室內又隻剩下喬鬆林一人。
他緩緩靠向椅背,指尖揉了揉眉心。
白鷺的歸來,意味著他在境外的第一步棋已經落下,並且走得不錯。
與劉家的聯動,也將提上日程。
而那個詭異的邪教……眉心那道不受控製的金光……或許,白鷺的調查,能帶來一些線索。
他閉上眼,氣海內三顆靈珠緩緩旋轉,金光、水藍、火紅三色流光氤氳,映照著他此刻略顯複雜的心緒。
力量越大,觸及的層麵似乎就越深,隱藏的麻煩也就越多。
但,他無所畏懼。
白鷺離開後不久,喬鬆林便接到了劉振邦親自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劉振邦的語氣比以往更加恭敬,甚至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急切,懇請喬鬆林賞光一敘。
喬鬆林略一思忖,便應了下來,將地點定在了香樟苑。
他大概能猜到劉振邦的來意。
傍晚,香樟苑天字號包房。
劉振邦早已提前趕到,親自檢查了茶水果盤,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見到喬鬆林在歐陽覓的陪同下準時到來,他立刻起身迎上,臉上堆滿笑容,姿態放得極低。
“喬先生,歐陽總,快請坐!”他親自為喬鬆林拉開主位的椅子。
落座寒暄幾句,品過一巡香茗後,劉振邦終於切入正題,臉上的笑容收斂,帶上幾分認真和感慨:
“喬先生,不瞞您說,上次您一句‘高端信息谘詢’的點撥,真是讓我和劉家茅塞頓開!”他搓著手,語氣激動,“我們回去反複琢磨,越想越覺得這路子太適合我們劉家了!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轉型方向!”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這段時間,我們已經開始初步嘗試整合手上的資源和人脈,注冊成立了‘振邦商業安全顧問公司’。嘿,還彆說,就憑我們劉家以前那些……呃,那些‘渠道’,還真打探到不少圈子裡秘而不宣的消息,幫幾個老板規避了不少坑,賺了點辛苦錢,關鍵是,這錢賺得踏實!”
喬鬆林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聽著他敘述,未置可否。
劉振邦觀察著喬鬆林的臉色,繼續道:“當然,我們知道,光在京海這點地方小打小鬨,成不了氣候。要想真正把這‘信息谘詢’和‘安全顧問’的生意做大做強,必須得有更廣闊的舞台和……更硬的境外依托。”
他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終於說出了核心目的:“喬先生,白小姐找過我了。不知道,我們振邦公司,是否真的可以信賴她?”
喬鬆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劉家主,信賴是基於條件的。”
劉振邦的眼睛轉了又轉,低聲道:“什麼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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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簡單,我對白小姐百分百的信賴。”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先對白小姐信賴?”
“你可以有條件的選擇信賴,看看結果就知道了!”喬鬆林的語氣透出一絲戲謔。
“不敢!”劉振邦馬上站起來恭敬的回應道:“既然喬先生說了,我劉家願意賭上這一把!”
“去彆人的地盤,不是說你現在在京海市或者國內,左右都會找到一些朋友。”喬鬆林翻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和手背,“沒有絕對的信賴,大家還是可以合作。但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就不要期望對方能給你什麼彆的支持。”
劉振邦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想過。
之前,不管是劉家的死士還是劉家本族的子弟,做任何事都是先考慮家族利益。
因此,在和彆人進行合作的時候,對方也會有所防範。
任何事,正反對比之後,不需要彆人來告訴你該怎麼做,答案已經赫然在各自的心中。
“喬先生,不知道您和白小姐的朋友關係在什麼地步?”劉振邦還是不死心的追問,畢竟把自己家族的人的安危交給陌生人,這可不是什麼損失錢和情報的事,還有可能是對方昧下情報,從而任務失敗。
“你不能拿我和你比較!”喬鬆林很直接的說道:“我和白小姐的關係你也不用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