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西郊,地表之下三百米。
人與社會倫理科學研究所rs)總部,深藏於地下的青化混凝土與特殊合金構築的堡壘中,永遠彌漫著一種無菌空氣循環係統的微弱嗡鳴和電子設備散熱的獨特氣味。
核心區域,冰冷的合金牆壁反射著幽藍的光暈,空氣循環係統發出近乎無聲的低頻嗡鳴。
與之相反的辦公樓卻矗立在晉城的一棟特殊大樓裡。
中年特戰隊員——代號“磐石和他搭檔“夜梟”,經過層層虹膜、指紋、聲線及基因片段掃描,穿過數道需要動態密碼與物理鑰匙交替開啟的厚重閘門,終於回到了核心區域。
也就是辦公樓裡。
隻不過與尋常的辦公不一樣,他們的進入是從地麵進入地下,再回到地麵。
整棟樓顯示的電梯樓層,內外不一樣。
從外部地麵進入就是正常的依次的樓層。
但這個看似普通的辦公樓,卻是光線與視覺的最佳設計。
你永遠看不到這棟樓的全貌,包括地麵和空中都一樣。
地麵進入的人們,就和平常的辦公樓上班沒什麼區彆。
隻是,要想在這裡租下辦公場地,批準權限卻不在晉城範圍內。
因為,在實際的樓層空間中隱藏著rs,正常辦公的人和企業卻一無所知。
隻是知道,這棟樓的隔音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十三層的第三篩查室內,高級分析師李銳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將磐石和夜梟提交的關於“喬鬆林異常事件關聯報告”推向一旁。
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和事件節點圖錯綜複雜,像一團找不到線頭的亂麻。
“權限不足……”他盯著屏幕中央再次彈出的紅色警示框,挫折感幾乎化為實質,“一個民間資本的新貴,怎麼可能牽扯出這麼多‘權限不足’?他的資料乾淨得像一張白紙,偏偏所有異常事件都隱約指向他。這本身就不正常!”
他對麵的資深審查官周兆明,一位兩鬢微白、神色冷峻的中年男人,目光從自己麵前的終端屏幕上抬起。
“不是乾淨,”周兆明的聲音平穩得像冰麵。
“是被人為加密了,而且加密級彆高得離譜。我動用了我的一級權限,隻能查到他的基礎身份信息和直係親屬姓名——父親喬安義,母親司晨。”
“喬安義……司晨……”李銳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名字,試圖從記憶庫裡搜刮出相關信息,卻一無所獲。“這兩個名字也很普通。”
“關鍵是連他父母的來曆都不清楚,根本沒有一點信息。記錄的就是保密工作,這麼明顯的寫出保密工作,本身就有問題。”周兆明關閉屏幕,站起身。
“磐石和夜梟的報告邏輯鏈很清晰,從晉城陳家母女、他曾經的cp搭檔艾麗的轉變,凡是現在還在他身邊的人,似乎都不簡單。京海林家莊園邪術能量異常消散他也在場……所有這些小概率甚至不可能事件都圍繞著他發生。這絕非偶然。我們需要的不是更多外圍證據,而是打開核心鎖的那把鑰匙。”
“鑰匙?”李銳跟著站起來。
“最高權限的鑰匙。”周兆明走向篩查室角落那台需要雙重生物驗證的複古式物理終端,“我需要聯合向‘長城’提交特殊調閱申請。目標:喬鬆林及其直係親屬全部關聯檔案,解密層級……申請最高級。”
李銳倒抽一口冷氣。“長城”是rs內部對最高審查委員會的代號,聯合申請需要至少三名一級審查官背書,特殊調閱更是需要列舉充足理由並接受最嚴格的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