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社會倫理科學研究所裡在等待兩位頂尖科學家做出選擇的同時,在他們所在城市晉城。
喬鬆林剛剛結束與鄧宗的通話,安排好後續事宜,正獨自坐在老房子的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枚硬幣,硬幣在他指尖翻滾,時而消失,時而出現。
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心悸感襲來。
他猛地閉上眼,甩了甩頭。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的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冰冷刺目的金屬光澤,以及無數跳躍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基因序列三維模型圖……
那景象一閃而逝,快得抓不住任何細節,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冰冷的窺視感。
他皺緊眉頭,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底悄然升起一絲警兆。
而在他感知之外的遙遠角落,那些接連損失人手、卻連對手是誰都未能查清的邪術師組織深處,一雙蒼老而怨毒的眼睛,也正透過法壇上渾濁的水晶,死死盯向了東方那個看似平靜的城市。
一個個派去的好手都折戟沉沙,無聲無息地消失,這已經超出了尋常衝突的範疇。必須……必須弄清楚,那片土地上,究竟誕生了怎樣一個可怕的存在,或是隱藏著何等驚人的秘密!
晉城的夜,愈發深沉了。
喬鬆林撥通了白鷺的電話,自從上次林家郊外莊園之後,白鷺已經很久沒來電話了。
電話接通的瞬間,喬鬆林鬆了一大口氣。
“先生,我正準備給你彙報,現在有了新的發現。我還在等最後的一份情報過來確認......等等,先生,情報來了!”電話裡白鷺的聲音透著疲憊和欣喜感。
喬鬆林沒有催促,而是拿著電話安靜地等待著。
三分鐘之後,電話裡傳來了白鷺的聲音,“先生,已經查明了,在t國海岸線外有一個小島,據說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人島嶼。具體是誰現在還查不到,但島上常年有香火的氣息,這原本與t國崇尚佛教是一樣的。可是,我們的人發現,每次進入國內的人全都是從這個島上出去的。”
停頓了一下,白鷺說道:“這次我安排了三個人潛伏上了島,剛才就是他們臨死前傳來的消息。”
喬鬆林握著電話的手都在發抖,雖然白鷺那邊的人本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徒居多,可是因為一個消息卻死了三個人,這讓他心裡非常的難受。
可惜,他手邊沒有這些人的物品,否則,他一定會追溯時光把這幾個人的生命挽救回來。
哪怕因此暴露了自己也要這麼做。
畢竟,這些人是為他而死的。
“繼續說!”喬鬆林感覺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低沉和憤怒。
很快,白鷺似乎是在一邊解密,一邊敘說道:“島上的確有您所說的佛像倒塌的傳聞,時間與您說的也對得上,可惜,他們仍然沒能接觸到那個地方具體的位置,隻能肯定那個島上也許就是佛像倒塌的地方。”
“因為宗教的關係,當地人把那附近視為聖地,根本不能接近。”白鷺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整個島上的人都會自覺的守護他們的聖地,根本不允許外人接近。”
“甚至,就連夜晚,也會有各種奇怪的蛇在附近遊走,我們的人經過特殊偽裝之後,也無法靠近。”
聽到這些消息,喬鬆林心頭已經可以篤定那金光飛出砍翻的三頭六臂的雕塑就在那個島上了。
“好了,你們不要再試圖靠近那個島。”喬鬆林吩咐道:“在外圍監視著就行。你,馬上回國內來見我!”
“好的,先生,我這就準備。”白鷺說完之後,喬鬆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