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被粗暴撞開的巨響尚未消散,“rs特勤處!立刻讓開!”的低沉吼聲如同冰水潑入滾油,瞬間點燃了整個院落的緊張氣氛。
喬鬆林周身散發的灼熱威壓尚未完全平息,空氣中仍彌漫著令人皮膚刺痛的扭曲感。
地上那台冒著細碎電光的檢測儀殘骸,以及喬安義冰冷如刀的審視目光,都讓局麵一觸即發。
“砰!”
木門再次遭受重擊,門閂發出痛苦的呻吟,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都住手!”
司晨猛地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先是嚴厲地瞪了喬安義一眼,那目光中蘊含著遠超科研分歧的警告,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喬安義接收到她的目光,冰冷的表情出現一絲細微的裂紋,眉頭鎖得更緊,但終究沒有立刻反駁。
緊接著,司晨快步走到院門前,卻沒有開門,而是提高聲音,對著門外冷然道:“我是第七研究所司晨!這裡情況已由我接管!所有人員,退至巷口待命,沒有我的直接指令,不準靠近!這是命令!”
她的聲音清晰、冷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門外的撞門聲和騷動瞬間停止。
短暫的沉寂後,一個恭敬的聲音傳來:“是,司晨博士!”
密集的腳步聲迅速遠去,很快,院外重新恢複了寂靜,但那種被無形力量包圍的壓抑感並未消散。
司晨這才轉過身,背對著大門,麵向院內神色各異的三人。
她先是看了一眼滿臉怒容且困惑的姚老爺子,微微頷首表示歉意:“老先生,驚擾了,此事與您無關,請稍安勿躁。”
隨後,她的目光重點落在喬安義和喬鬆林身上。
“喬安義,”她的聲音壓低了,卻帶著罕見的火氣,“你非要一開始就把事情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嗎?用最高警報權限調動特勤處?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載體10’徹底失控了嗎?”
喬安義麵無表情,但眼神銳利如刀:“他的能量反應已經超出安全閾值七百倍!司晨,理智一點!他不是我們的兒子,他是xoy10,一個必須立刻被控製的高危變量!放任的後果,你比我清楚!”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誰!”司晨寸步不讓,甚至上前一步,指尖幾乎要點到喬安義的胸口,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冰冷的決絕,“我也比你更清楚,如果今天這裡爆發衝突,導致任何‘不可逆的物理損傷’,無論是誰的,我們都承擔不起那個代價!納米修複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你我!需要我提醒你嗎?”
喬安義的瞳孔驟然收縮,視線猛地掃過司晨的手指,又看向她那雙毫不退縮的眼睛。
空氣仿佛凝固了,兩個頂尖科學家之間無聲的較量激烈無比。
最終,喬安義的下頜線繃緊又微微鬆弛,極其輕微地側開了頭,這是一個妥協的信號。
司晨立刻抓住這個機會,語氣放緩,卻依舊堅定:“我們需要的是觀察和數據,不是毀滅。給我一個機會,用我的方式來處理。”
喬安義沉默了幾秒,終於極其生硬地吐出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