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輪靠上隱秘碼頭的瞬間,早已待命多時的醫療人員立刻蜂擁而上,動作迅速地將重傷員抬上擔架,衝向停在一旁的急救車。
夜梟被第一時間送往最近的無菌手術室,他的情況最為危急。
除了喬鬆林之外拒絕了之外,全部都被人安排了專人和擔架。
歐陽覓看到喬鬆林站在一旁,見喬鬆林沒有反對,示意她安心地去接受治療。
畢竟運動損傷後遺症,是他現在解決不了的問題。
“喬先生,請跟我來,需要進行必要的檢查和彙報。”一名穿著rs製式服裝、表情刻板的工作人員走到喬鬆林麵前,語氣公事公辦,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與好奇。
關於這個“編外顧問”在聖島上的表現,早已通過磐石斷斷續續的彙報,在基地內部小範圍傳開,引發了巨大震動。
喬鬆林沒有反對,他此刻狀態極差,也確實需要了解rs對此事的後續態度。
他跟著工作人員穿過層層閘門,來到一間風格極度簡潔、充滿冰冷科技感的房間。
與其說是休息室,不如說更像一個高級觀察室。
工作人員留下一些營養劑和清水便退了出去。
喬鬆林沒有動用那些東西,隻是安靜地坐著,儘最大努力調息,恢複著幾近枯竭的夢境力量和運動損傷。
他知道,真正的風波,現在才開始。
或許rs真正的目的現在才開始,特彆是喬安義似乎更為關心。
這一關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
還不如趁聖島之行的威視直麵。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無聲滑開。
周擎獨自一人走了進來,臉上慣常的溫和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他身後並沒有跟著龐大的團隊,這本身就傳遞出一種不尋常的信號。
他看了一眼安靜地坐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喬鬆林,目光複雜地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這次行動……辛苦了。也……多謝了。”
這聲感謝,比磐石所說的要沉重得多,也正式得多。
喬鬆林並沒有起身,隻是淡淡地回應:“份內之事。畢竟,我們也算合作關係。”
周擎拖過一把椅子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磐石隊長已經初步彙報了情況。傷亡……很慘重。這是rs近十年來損失最大的一次外勤行動。”他的聲音裡帶著沉痛。
“原因呢?”喬鬆林單刀直入,沒有絲毫迂回,“周所長,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哀悼,而是一個解釋。一個關於情報嚴重失實,幾乎導致全員葬身海島的解釋!現在的結果難道就是你們‘多方驗證’後想要的還是說另有所圖?”
他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但言語之中的諷刺和質問一點也不掩飾。
周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沉默了片刻,才艱難地說道:“情報的來源和驗證流程屬於最高機密,我無法向你透露細節。但出現如此重大的失誤,內部一定會啟動最嚴格的調查,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保證?”喬鬆林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用行動的所有人的生命來保證嗎?還是說一開始你們就根本沒打算讓行動順利?”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剝開了溫情的偽裝,直指核心。
周擎深吸一口氣,岔開話題,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喬先生,你的貢獻總部領導都看在眼裡。關於此次行動的獎勵和補償……”
“我不需要獎勵。”喬鬆林打斷了他,目光銳利,“不過這種火炕你們還是去向鐵臂的家屬解釋吧!”
他站起身,言辭冰冷:“如果沒彆的事,我和我的人打算離開了。以後也最好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