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離開作案現場不久,天亮了。
小曼媽媽等在他住處,見他回來了,便知道任務順利完成。
她褪去衣服,溫柔的用自己身子“慰勞”他。
可方征努力半天依舊“疲軟”。
小曼媽媽看出他應該是在外麵做過了,就逼問他是怎麼回事。
方征無奈的說出了實情。
小曼媽媽聽後不多言語,伸手輕輕撫摸著方征健壯的身體,輕聲說:“方征,你還得再去做件事,把這事辦妥了,才能做實徐強是殺害劉小梅凶手,咱倆才能不被公安盯上。”
說完,她穿上衣服,從隨身包裡拿出五千塊錢,隨手扔在床上。
“等公安抓走徐強,你瞅準機會把這些錢塞到他枕頭底下。記住,手腳一定要麻利仔細。事情一完就通知我,到時候去我家拿錢,拿了錢趕緊離開省城。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找我,往後咱倆就踏踏實實過日子。”
方征沒多猶豫,當即點頭應下。
徐強被公安逮捕那天,方征就混在圍觀人群裡。
到了下半夜,他從徐強家後窗摸進去,把五千塊錢塞進枕頭套裡,仔細擦掉自己的痕跡,又從後窗悄悄溜走。
徐強被槍決當晚,小曼媽媽又來到方征住處。
兩人折騰完,小曼媽媽瞅著方征說:“方征,答應你的錢備好了。錢太多我帶不過來,你明兒下午兩點多來我家拿。我跟孩子都不在,你從後窗進,錢裝在提包裡,三萬塊,就放床上。”
方征一聽能拿錢,樂嗬著說:“行,明兒兩點準到。你記著彆插窗戶啊?”
小曼媽媽搖搖頭笑:“你放心,後窗外麵的防盜鐵欄杆,你使點勁就能卸下來。好了,不跟你說了,孩子還在家呢,我得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小曼媽媽提前幾分鐘合上電閘,帶著兒子出門,說是去“吉大”找小曼。
等從“吉大”回來,她先進家門,到倉房關掉電閘,再往後院走,就看見窗戶底下躺著方征——姿勢怪裡怪氣,臉擰得老痛苦了,倆胳膊蜷著,手指頭焦黑焦黑的,還勾著呢。
小曼媽媽確定他死透了,才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一聽人死了,趕緊上報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的人到現場勘察、問話,完了把小曼媽媽帶回局裡。
兩天後案情查明白了,她就被放出來了。
市公安局最近辦的兩起案子都跟小曼媽媽家有關。
刑偵隊的公安看她也挺可憐:丈夫在監獄改造,女兒沒了,現在又有小偷死家裡。她男人雖是“造反派”,但已經認罪了,可她和孩子沒啥錯啊,如今女兒沒了,就剩娘倆守著空房子。
誰見了不說他們家慘呢!
小曼媽媽名叫柳春芳,娘家就在省城,父母都是家具廠的普通工人。
她上麵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妹妹——兩個哥哥都是憨厚老實人,妹妹雖說長得也漂亮,腦子卻不靈光。
柳春芳是家裡最漂亮也最精明的孩子,鄰居們都說老柳家的心眼子全長在這大姑娘身上了,這話一點不假。
她高中畢業就順利考上了“春城師範學院”,後來嫁的男人劉長新,跟她是師範學院的同班同學,還是她的初戀。
柳春芳認識楊耀奎,也是在春城師範學院。
那是她臨近畢業的時候,“抗美援朝戰鬥英雄”到省城各大學做英雄事跡彙報,當時柳春芳是學院的共青團乾部,負責接待和服務這些英雄軍人。
當她看著台上做彙報的楊耀奎時,心裡頓時動了心。
楊耀奎高大英俊,又立過戰功,那前途可不是她們這些普通大學生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