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東雖然看不慣,但理解他想融入城市的心思。
沈衛東看著他笑了笑,說道:“立中,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打扮,不過彆花太多心思在這上麵。你最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我和你姐還等著你來管咱們家飯店的賬目呢。”
“我知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學習可用功了,樸姐已經把賬都交到我手裡,兩家店的賬我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楊立中這話倒不假,樸順姬在沈衛東麵前誇過他好幾次。
隻是沈衛東了解他的秉性,不能給太多笑臉。
所以他還是嚴肅地說:“你現在記的都是流水賬,隻是把賬‘記明白’了,可沒‘算明白’。會計不光要記收支,還得分類核算出利潤。你現在這水平,離正經會計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姐夫,我知道,我現在正學著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以後就跟著你和姐姐混了。”
沈衛東忍俊不禁地點點頭:“你想跟著我和你姐混也可以,但得學好。要是學了一身城裡那些不正經青年的壞毛病,我可就攆你回‘棒槌溝’了。”
“彆啊!姐夫,我多努力你還沒看到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學壞的。你要是看不慣我這頭發,我去剪了還不行嗎?”
楊立中可不想回農村——在京城待了半年,他早就喜歡上這豐富多彩的城市生活了。
沈衛東沒說話,用手指了指他穿的喇叭褲。
楊立中不情願地說:“姐夫,這褲子花了我半個月工資呢!你放心,這條穿壞了,我以後都不買喇叭褲了,這樣總行了吧?”
沈衛東滿意地點點頭,沒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他現在更想問對象的事:“立中,聽說你處對象了?她是乾啥的呀?”
楊立中聽到“對象”兩個字,低下頭,不太情願地回答:“是樸姐跟你說的吧?我沒處上,人家看不上我,嫌我是農村戶口。”
沈衛東又打量了一下楊立中——他無論身高還是相貌都不差,就算現在穿的是“奇裝異服”,也挺帥氣。
但農村戶口終究是硬傷,人家看不上也正常。
沈衛東看他低著頭,像是被戳到了傷心事,正想安慰幾句,楊立中卻抬起頭,神情落寞地說:“姐夫,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戶口弄到京城?這裡的人一聽說我不是京城的,都不願意跟我說話;要是知道我是農村的,就更沒人搭理我了。”
沈衛東搖搖頭:“這我真辦不到。回去我問問你大爺,看看他有沒有辦法。他要是也沒辦法,那就真沒辦法了。”
現在能把農村戶口弄到城裡就不容易,想弄到京城,根本不可能。
楊立中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沈衛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立中,京城戶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不在京城找對象,回去找個漂亮媳婦領過來,不也一樣過日子嗎?”
楊立中先搖搖頭,又點點頭。
沈衛東看他這模樣,沒了繼續聊天的心思,把他打發走後,收拾好明天出門要帶的東西。
晚上,他找樸順姬和吳百川說了明天要走的事。
第二天,沈衛東坐上了去往春城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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