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徹底沒了隔閡,孫傑也不奢求過楊立中姐姐那樣的富裕生活——隻要兩人都有工作,結婚時能有套跟她家一樣的筒子樓住,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現在,眼前這個大院子,就是他們將來的家。
一開始是震驚,接著是不敢置信,隻覺得像在做夢。
眼睛裡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唰地流了下來——她這是喜極而泣啊。
孫傑沉浸在喜悅與興奮中時,她父母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他倆在工會接受完批評教育,每人還寫了一份檢討書——這份檢討書明天還要在廠職工大會上,當著全廠職工的麵念出來。這簡直是不讓他們做人了。
走出辦公樓,每一個跟他們打照麵的工友,看他們的眼神不是鄙視,就是帶著嘲笑。
兩人的車間工作被換成了打掃廠區衛生的工作,他們低著頭掃了一下午廠區,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
走回家屬院,又迎來了鄰居們的鄙視目光和嘲笑。
好不容易躲開鄰居,走到家門口,推開家門,又見到了一臉愁苦的兒子。
兒子見到他倆,就跟他們說:“我跟對象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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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對象家知道了他們家對孫傑做的事,覺得他們家太丟人。
他對象父母說:“給兒子買不起婚房,就逼著女兒嫁給一個離婚帶孩子的老男人,這種人家,我們家姑娘可不敢嫁進來。我們家姑娘要是嫁過去,將來住的房子要是用她妹妹的彩禮錢買的,就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孫傑父母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們現在恨死孫傑了——要不是她去廠子裡鬨,他們能落到這步田地嗎?兒子的對象能黃嗎?
孫傑這時候要是在家,他倆怕是都能掐死她。
他們現在是真後悔,後悔生下這個不聽話的女兒。
真是上輩子作孽了啊!
廠工會對他們倆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批評教育,可一點用都沒有。
他們沒覺得自己有錯,錯的全是孫傑。她是他們的女兒,不聽他們的話,就是錯!
第二天早上,棉紡廠開職工大會,他倆是被人押著走上主席台的。
兩人站在主席台上,雖說都羞臊得抬不起頭,但為了保住工作,還是得當著全廠職工的麵,分彆念自己寫的檢討書。
念完檢討書,兩人反倒不覺得丟臉了——因為他們的臉皮早就沒了。
廠區的廣播喇叭,循環播放了一整天以他們夫妻倆為典型的“婚姻自由、破除封建陋習”宣傳內容。
廠門口的宣傳畫廊,也重新更換了和廣播宣傳內容一致的宣傳連環畫。
下班回到家,他倆又聽說,街道辦上午來家屬院也開展了以他們夫妻倆為典型的“婚姻自由、破除封建陋習”宣傳活動。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夫妻倆無休止的羞辱。
臉皮沒了還不算完,這是要逼著他們去死才罷休嗎?
現在他們不恨孫傑了。
因為他們後悔了。
可後悔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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