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吩咐她做事!?
劉紅梅對於楊帆的命令極度不適。
她恨不得立刻指著楊帆的鼻子罵,你過去隻不過是一個底層工人,竟敢命令老娘?!
可劉紅梅能創辦毛巾廠,並不是義氣弄事之輩。
她十分清楚楊帆成為毛巾廠最大股東,已經是既定事實。
如今毛巾廠處於崩潰的邊緣,雙方鬨起來對毛巾廠並不是好事。
再者,她一手創辦了毛巾廠,當了這麼多年廠長,廠裡工人都還是會聽她的,他就是個光杆司令,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就先讓楊帆得意得意,等毛巾廠穩定後,她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想到這裡,劉紅梅立馬變殷勤起來,就連稱呼也發生了改變:“好的,楊廠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楊帆喝口水潤了潤略微乾涸的嗓子說:“給我單獨通知王衛國,陳冬萍,王慧芳三人,告知他們務必前來!”
劉紅梅頓時明白,楊帆這是要報複他們三人。
完全符合最底層人有了錢立刻就報複的刻板印象。
這也充分說明楊帆絕對是靠著拆遷款崛起的,根本沒什麼本事。
她拿捏這種下等人不在話下!
“好好,咱就按楊廠長的吩咐辦。”劉紅梅十分爽快道。
話罷,她主動舉起酒杯給楊帆敬酒致歉:“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一定會聽從楊廠長的指揮!”
楊帆當然不相信她的鬼話。
表麵話說的到好聽,誰知道哪天會不會背後捅刀子,還是提防著點為好。
楊帆沒有戳破她的意思,假意附和道:“劉廠長,我相信咱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把紅梅毛巾廠做大做強!”
“對,跟著楊廠長,走上致富路!”劉紅梅又接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接下來楊帆和劉紅梅你來我往互相吹捧,說著一些暢想未來的話。
一個小時後,飯局才結束。
楊帆前腳剛走,心有不甘的劉紅梅麵色轉冷。
辛苦這麼多年的紅梅毛巾廠,怎麼能輕易拱手讓人?
她立馬聯係廠子骨乾,訴說了現在的情況,讓他們幫忙想一想有什麼對付楊帆的好辦法。
楊帆三人也喝了不少酒,相互扶著走到周軒住的招待所後。
楊帆關上門吩咐周軒:“現在事不宜遲,趕緊去鬆海尋找原料合作商。
明天一早,我去銀行給你卡裡打十萬塊錢,你辦事我放心。”
周軒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不少。
回想起這一天,楊帆的各種手段,周軒越發跟他混準沒錯。
除了楊帆還真沒人這麼看重過他。
令周軒有種想要死心塌地跟隨楊帆混的衝動。
他立馬答應下來:“楊哥,我一定給您辦好!那我現在就開車回鬆海!”
“喝酒不開車,等明天早上酒醒了,你再回去也不遲。”楊帆安排道。
“好嘞!”
三人這會兒還處於醉醺醺的狀態,說完這些,倒頭就睡。
而劉紅梅如今已經和廠裡的骨乾,商量好了對策。
令她臉上有了笑容,隨後她就撥通了王衛國的電話:“明天新廠長上任,點名說你必須到場,不得請假。”
王衛國頓有雪中送炭的感覺。
這些天他被周軒那小子給坑了,被他老婆李彩霞逼得感覺都快走投無路了。
現在新廠長點名要讓他到場,豈不是說看重了他的業務能力?!
說不準這采購副經理的位置也能往上挪一挪了。
一旦成為正式經理,油水就更大了,他老婆也不至於逼他逼得那麼狠了。
他迫不及待的問:“劉廠長,新廠長是誰啊?咋還點名讓我過去,能不能先透露透露?我好提前做做準備。”
劉紅梅當然不會告訴,在她的計劃裡,她需要先麻痹楊帆。
她要給楊帆創造出來報複的機會,讓楊帆以為她們兩個是一條腿的。
“彆多問,你明天來了就知道了,還有順便通知陳冬萍和王慧芳兩人,明天也務必到場。”
交代完劉紅梅就果斷掛斷了電話,坐等明天好戲開場。
王衛國有些奇怪,怎麼還叫上陳冬萍和王慧芳啊?
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出所以然。
不過,無論怎麼樣,絕對都是好事一件,他立馬去找陳冬萍。
那時,已經入夜。
陳冬萍和王慧芳聽到王衛國敲門,這娘倆比見到親爹還激動,連忙下床穿好衣服將門打開。
“衛國,你可來了!是不是貨款收回來了?”陳冬萍期待的問。
王衛國一聽這就感覺晦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