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的人參進入值班室。
整個值班室一陣清香，醫生隻感覺自己的精神瞬間高漲起來。
作為臨床醫生，他怎麼不知道人參？
彆說他學的什麼現代臨床醫學，就是尋常人對這玩意也有所了解吧！
好奇之下，私下買回來偷偷用過。
上麵有這麼多人參紋的人參，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有年份的人參麼？
“這東西不能用！”
醫生連忙阻止。
就算百年人參，這東西也不能用。
“不能用？”
“我知道你心急，但那是腦血管破裂，人參中含有皂苷素會加快心臟跳動。老人正在恢複期間，這時候用它很容易導致血管再度破裂。”
醫生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我得讓我奶奶身體恢複年輕，恢複氣血。隻要氣血恢複，什麼病都不是問題。”
“你是學中醫的吧？”
“嗯？”
陸凡看到醫生眼眸中閃爍著光芒。
興奮！
還有獵殺的嗜血。
像國外教士遇見了異教徒似的。
同時嘴角升起邪魅的笑容。
“既然學中醫的，那我要給你好好科普一下。”
“我要救我奶奶，沒時間跟你瞎掰扯！”
陸凡轉身就走。
中西醫大戰？
沒興趣。
醫學隻講究實用本事，當下的中醫傳承出了問題，藥材更出了問題，怎麼辯解？
彆說什麼升棺花
熊膽，虎骨，犀牛角這幾種古代常見的藥，有嗎？
附子，砒霜，鉛，水銀你能用嗎？
就算剩下零星的草藥，遍地作假的罷了，還用添加劑熏蒸。
唯獨神農架有些好藥材，老百姓能用得上麼？
爭辯隻會浪費時間。
“哎~你等等，這種東西真不容喂你奶奶。”
年輕的醫生又追了上來。
“我自有其他辦法！”
剛才心急，忘了自己是個丹師，腦海中有不少恢複人氣血的辦法。
現在的他要仔細查看奶奶的情況，找到合適的丹藥再說。
“不行，你不能動。”
年輕醫生死死拽著陸凡的胳膊。
病人要是因為病人家屬弄出什麼事兒來，他這醫生也就到頭了。
“放心，我不會用藥。我得想辦法開顱，清理掉殘留血跡。”
陸凡道。
清理完血跡，剩下的更容易恢複。
“你瘋了，中醫有懂手術麼？你懂得菌體對人影響有多大嗎？”
“你得多無腦說中醫不懂手術？不說彆的，知道閹割麼？對，古代太監多吧！按照你們說的，一百個個閹割手術得死九十九個。”
“那也不一定吧！閹割肯定死人不少。”年輕醫生微微頓了一下，想想道。
“你知道劁豬匠麼？”
陸凡回頭凝視眼前的醫生。
古代閹割的何止是人，六畜都有閹割辦法。
豬閹割還會在腹部留下兩指三公分長的刀口，小豬縫合傷口後重新回到臟兮兮的豬圈生活。
開顱手術是少，中醫經驗是不多。
但不代表人家沒有做過吧？
出土那麼多手術刀，都是假的麼?
“額！”
醫生尬笑了一下。
他就是來自農村，小時候家裡每年都養過兩頭豬。
劁豬時，他還跟著看過。
肯吃肯長這句話，他和小夥伴們追著劁豬的喊了兩年。
“那也不能開顱。”
醫生托不住陸凡，不停在陸凡耳邊叨叨。
到了病房。
陸凡抓起奶奶手腕。
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不是中醫，根本不懂的如何把脈。
最多隻能看到奶奶氣血枯敗。
“唉！”
長歎一聲，回頭見年輕醫生緊張盯著自己，“你不用跟著我叨叨，我真不是中醫。”
“那你把那個人參給我，我給你保管。”
醫生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