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公子哥前往哪個方向,後麵那群人遠遠吊在十幾裡外。
天上,時不時有紅鷹掠過。
“哪方勢力?”
紅鷹這種用來監視可不是普通人養得起的。
不管哪方勢力,都不關他的事兒。
來京都兩個月了。
韋家的消息,仿佛被什麼東西封禁了一樣。
彆說底層人不了解,不能說。
如這陳公子般的官宦家庭,對於韋這個字從來不提。
“被圈禁了?”
如果是被圈禁,那至少消息也該有的。
到了草場。
公子哥縱馬奔馳,在草地裡瘋狂撒歡。
有點像那些個中二的精神小夥,見到了自家心愛的摩托。翹頭,拉直線,壓彎。
大片的草地,足夠公子哥一個人玩上半日。
其他跟著的奴仆侍衛則搭了頂簡易帳篷,從陸凡駕駛的馬車上取下肉食酒水。
奴仆們一起,站在馬車與帳篷邊緣。
而侍衛們則是一起,三三兩兩或者找樹蔭下坐著,或者縱馬跟在公子哥左右。
雖說公子哥一家待人和氣,不分尊卑。
但奴仆骨子裡的卑微還是逐漸顯現出來。
“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怎麼能獲取彆人尊重?”
跟他們說這些好像沒用。
從成為奴仆,他們就沒了尊嚴。
哪能理解被尊重的意義。
公子哥縱馬一段時間,覺得不夠,於是又架起飛獸在空中來回奔騰。
看得出來,公子哥很喜歡飛。
空中時不時傳來笑聲。
公子哥的本性,也在此刻暴露,什麼家裡鬨心事全都甩在腦後。
下人們忙活差不多,也聚在一起低聲聊著天。
有些話是奴仆們不能說的。
奴仆們隻能相互攻訐,不能評論主人家。
“為什麼官服這麼醜?”
“這還醜麼?前幾年,鴻臚寺那邊接待他國王爺,你知道他們穿的是什麼?從沒見過那麼惡心的袍子。”
樹蔭下,幾個侍衛撇撇嘴。
“確實,還不如大明時代的衣服。”
“民間那麼多好看的服裝,隨便抄襲一件都比鴻臚寺出來的好看。”
“聽說是請名家裁縫設計的。”
“還名家?那些名家還不是他們自己評價的。”
“上麵為什麼不管管?”
……
幾個侍衛怎麼也想不明白,站著的人才有自己的審美觀。
可那群人就是要你跪著。
他們學的是外麵,從不了解自己的民族文化。
才會給他們留下各種疑惑。
不過也不用擔憂,照此發展下去,再有兩代人,他們大衍的人又可以繼續跪著了。
“可惜,韋新建造的大衍沒有老七。”
陸凡依靠車廂盯著遠處天上盤旋的紅鷹。
“也許,老七還在蟄伏。”
回眸間,遠處跟著的人逐漸靠攏過來。
分散在馬場周圍。
陸凡知道對方還在監視此地。
公子哥飛累了,下來吃完了烤肉,喝夠了酒。
然後跳上馬背。
似乎精力用不完一樣。
“駕~”
公子哥,再次瘋狂抽甩馬鞭馳騁。
嗖~
忽然遠處草叢飛射出數十枚細小的鐵針,直奔公子哥而去。
刺啦~
鐵針落在馬匹與公子哥身上。
希律律~
馬匹吃痛,抬起前腿將公子哥甩飛了出去。
“不好~”
休息的侍衛驚呼。
周圍埋伏的那群高手見狀,逐漸往後退去,然後化作路人朝四麵八方散開。
護衛們驚慌失措,隻顧公子哥,並沒有發現襲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