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被救的幾個傷者,兩個重傷而死。
隻活下來三人。
“上公將軍,咱們是被救了麼?”
中間短須中年人抬頭看著破舊的房梁。
從規格上看,這裡應該是一座寺。
上麵的漆畫脫落,還有蛛網。
應該是一個被遺棄的寺,但屋內又乾淨一塵不染。
按說寺就算被遺棄,某些東西也會被拆掉。
“應該是被救了。”
短須漢子,觀察許久後,才悠悠道。
“上公將軍,我們為什麼會輸成這樣?”
另外一邊,十六七歲的少年抽泣道。
“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指揮人犯了貪嗔癡業障。其他將軍私心過重,想成新的世家。”
“這天下大眾,還需要解救麼?”
“沒必要了,就算我們贏得了天下,不過又一個大夏王朝而已。”
短須漢子眼角閃爍淚花。
真正公心為天下的人,要麼戰死,要麼被刺殺。
而他們黃旗軍擴張太快,什麼人摻雜其中,甚至有人造反就是為了那富貴位子。
房間內,再度陷入許久沉默。
剛剛開口的少年低聲抽噎。
“上公將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要叫我上公將軍了。”
短須漢子眸眶中淚花閃爍,黃旗軍必輸無疑,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推了一群世家,再來一群世家。
“將軍……”
短須漢子長籲一口氣,道,
“沒有將軍了,也沒有公了。什麼上公?我教一直想著人人平等,希望天公平,地公平,人公平。
然而,這個公已經成了公侯的公了。”
屋內再度沉默。
嘎吱~
這時,門被推開。
幾人緩緩移動腦袋,轉頭看向門口。
好奇,緊張。
不知道是被誰救了。
更不知道救他們的人是敵人,還是山匪惡霸。
強烈的光線傳過來。
幾人適應片刻,就見兩個異域人端著盆盆出現在眼前。
黝黑皮膚,長長的卷發。
“這裡是鴻臚寺?”
見到來人,短須漢子就明白了。
“你們還好吧~”
“還好,是你們救了我?”
“嗯~我叫施吡羅。是我救了你們。”
對麵那異域人,用著生命的大夏王朝回答。
同時與另外一人開始給三人換藥。
“我叫朱氏行。”
短須漢子笑了笑。
總算是活了。
交談片刻,
朱氏行才弄明白,這群異域使者是一群傳教士。
幾百年前來過,一直住在鴻臚寺。
說起來,算是留學生與傳教士使者,三個身份一起。
隻是不受朝廷關注。
“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安侯。他懂的多!”
施吡羅換完藥,搖頭離開。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鼻梁,皮膚慘白的黃發男子出現在房間內。
四處看看。
“你們恢複的還不錯。”
這異域人,張口就是本地口音。
“你們還懂藥理?”
朱氏行驚訝。
“學的,我這人就是好學。”
安侯道。
然後將自己求學經曆說了一遍。
獨自一人從西域來到這裡,住進鴻臚寺。
但懂南部語言,於是又和施吡羅等人混在一起。
天下大亂,他們這群異域人就被拋棄了。
“那你們那兒是個什麼樣子?”
朱氏行好奇。
在安侯與施吡羅照顧下,幾人恢複很快。
等能下床走路時,黃旗軍徹底分裂。
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