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整個變得極不穩定,而且,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曾經有幾位築基境的族人不信邪,強行進入其中,結果....”
錢玉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
“都死在了裡麵,屍骨無存。”
“從那以後,這裡就被徹底封禁了,一直閒置至今。”
他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蕭宇天。
“蕭兄,你剛才說,你能解決中樞陣眼的問題。”
“那麼,這座數百年的凶陣,你應該也能修複吧?”
“隻要你能證明,你有能力修複這座古陣。”
“那麼,中樞陣眼的問題,我或許可以讓你試試。”
錢玉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試探和挑戰。
他既想看看蕭宇天是否真的有那通天徹地的陣法本領。
也存了一絲,讓蕭宇天知難而退的心思。
畢竟,修複一座失控且殺過人的古陣,其難度和風險也是極大。
這可是家族的那些陣法師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蕭宇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修複一座凶陣?這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哦?”他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聽起來,似乎比那中樞陣眼,更有趣一些。”
錢玉心中一凜,更有趣?難道他真的有把握?
還是說,這隻是年輕氣盛的狂妄之語?
他看不透眼前這個楊家贅婿。
明明氣息隻是煉氣境,卻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尊曆經滄桑的古老存在。
“蕭兄果然非同常人。”錢玉強壓下心中的波瀾,沉聲道。
“不過,此陣畢竟非同小可,曾經吞噬過我族中築基修士的性命。”
“蕭兄若是沒有十足把握,還是不要輕易涉險。”
這話既是提醒,也是最後的試探。
蕭宇天卻仿佛沒有聽到他話語中的凝重。
他目光落在石門上,那古老的符文在他眼中,好像活了過來。
每一個符文的走向,都蘊含著陣法的至理。
雖然殘缺,雖然混亂,但其根基,卻頗為不凡。
“無妨。”蕭宇天淡淡開口。
“區區一座殘陣,還困不住我。”
他向前踏出一步,作勢就要推開石門。
“蕭兄,等等!”錢玉連忙阻止。
“此陣凶險,即便是我,也不敢隨意進入。”
“而且,陣法屋的力量,需要先行調控。”
“否則,以其目前混亂的狀態,一旦激活,後果不堪設想!”
蕭宇天腳步一頓,側頭看了他一眼。
“哦?如何調控?”
錢玉鬆了口氣,連忙走到石門旁的一處不起眼的凹槽前。
他取出一塊令牌,嵌入凹槽之中。
嗡!
石門上的符文,微微亮起,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一股隱晦的能量波動,開始在石門周圍流轉。
“這是控製陣法屋等級的樞紐。”錢玉解釋道。
“此陣最高可模擬金丹境的試煉,最低則是煉氣初期。”
“因為陣法失控,我們還是先將其強行壓製在最低等級,也就是煉氣初期的程度。”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操控著令牌。
空氣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能量嗡鳴聲。
石門上的光芒,逐漸穩定下來,變得柔和了許多。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