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著調查團的人,轉身離開了議事大堂。
一場眼看就要爆發的危機,竟然就這麼虎頭蛇尾地暫時平息了。
秦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平靜淡然的蕭宇天,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他也顧不上再說什麼,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楊家。
因為他必須立刻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議事大堂內,隻剩下楊家眾人,以及依舊平靜站立的蕭宇天。
楊青辰看著蕭宇天,嘴唇動了動,有太多的話想問,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而力挽狂瀾,讓秦玄態度大變的關鍵,似乎跟蕭宇天有關。
的確,那封信便是蕭宇天讓人送來的,以解決目前的危機。
秦玄回到了城主府,如同驚弓之鳥。
府邸的奢華並未給他帶來絲毫安全感,反而像一座冰冷的囚籠。
那封信,如同懸在他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賬本原件到底在哪裡?”他喃喃自語,眉頭緊皺。
“到底是誰得到了那些賬本,還有那些罪證。”
他癱坐在太師椅上,眼神空洞,冷汗早已浸濕了背後的衣衫。
是誰?到底是誰?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究竟是誰掌握了他的死穴。
王都的政敵?青陽城的其他家族?
還是……那個看似平靜的楊家贅婿,蕭宇天?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他強行壓下。
不可能,一個廢物贅婿,怎麼可能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但他越是否定,蕭宇天那張古井無波的臉就越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
那份平靜,那份淡然,此刻看來,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測,令人心悸。
顯然,這跟蕭宇天有很大的關係,具是什麼關係,他就不得而知了。
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他的胸膛中瘋狂翻湧。
他恨不得立刻調集城衛軍,踏平楊家,將那個該死的贅婿碎屍萬段。
可他不敢,那封信就是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住了他。
他現在對楊家,對蕭宇天,竟是束手無策!
這種憋屈,這種無力感,幾乎要將他逼瘋。
“該死,我堂堂城主,金丹強者,竟然被威脅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價值不菲的紫檀木桌應聲而裂。
門外的侍衛嚇得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城主府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又一封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秦玄的書桌上。
信封依舊是普通的樣式,沒有任何標識。
秦玄的心猛地一跳,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顫抖著手,拆開了信封。
信紙上隻有寥寥數語,卻如同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血龍天軍小隊失蹤一事,黑煞傭兵團,可為替罪之羊。”
“請儘快行動,以消除楊家之嫌疑,不然你的罪證將送上朝廷。”
秦玄的瞳孔驟然收縮,又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過說到黑煞傭兵團,那不是之前與李家和唐家聯手攻擊楊家鐵礦脈的傭兵團嗎?
他之前可是跟唐家和李家有過會麵,知道他們的一些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