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穀為之劇烈一震。
“嗯?”孫長老瞳孔一縮。
他這含怒一擊,自信就算是同階的金丹初期,也不敢如此輕易硬撼。
可對方竟然擋住了?再次讓他震驚。
“反應倒是不慢!”他獰笑一聲,手腕一抖,劍勢再生變化。
“但在本座的‘烈陽劍法’之下,你又能擋得住幾招。”
霎時間,赤色的劍光,如同一輪爆裂的驕陽,瞬間將蕭宇天籠罩。
劍光如瀑,劍氣如雨。
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焚金融鐵的可怕高溫,帶著斬斷山嶽的無匹鋒芒。
周圍溫度,都在這狂暴的劍法之下,急劇攀升,猶如置身於一座巨大的熔爐之中。
院落周圍的山石,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不斷地崩裂,滾落。
地麵更是如同被犁過一遍,溝壑縱橫,一片狼藉。
麵對這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蕭宇天神色不變,眼神古井無波。
他手中的青玄劍,仿佛化作了一汪清泉,一縷流雲,同樣施展出地階武技
雖然他的劍沒有孫長老那般霸道絕倫的威勢,卻如行雲流水,飄忽不定。
鏘!鏘!鏘!鏘!
密集如暴雨的碰撞聲,響徹山穀。
蕭宇天整個人,如同化作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看似隨時都會被那赤色的怒濤吞沒,卻總能在最危險的關頭。
險之又險地避開,於浪濤之巔,艱難起舞。
不過看起來,他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每一次格擋,都讓他氣血翻湧,虎口發麻。
金丹真人的靈力,無論質還是量,都遠非築基修士可比。
若非他根基之雄厚,遠超常人想象,恐怕早已被這股力量,震得骨斷筋折。
“躲,躲,躲,你就隻會像隻老鼠一樣躲嗎!”
孫長老越打越是心驚,也越打越是暴怒。
他無法理解,自己的每一劍,都鎖死了對方所有的退路。
自己的每一招,都蘊含著金丹真人的無上威能。
可為什麼,就是無法將這隻螻蟻徹底碾死?
對方的劍法,明明看起來軟弱無力。
卻總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化解他必殺的攻擊。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有力卻無處使。
這種憋屈感,讓他幾欲發狂。
“給本座死啊!”
孫長老徹底失去了金丹強者的風範,他怒吼連連,雙目赤紅如血。
他不再追求劍法的精妙,而是將體內雄渾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於靈劍之中。
他要用最純粹,最絕對的力量。
將眼前這個讓他感到無儘屈辱的小子,徹底壓垮,碾碎。
嗡嗡嗡。
赤色的靈劍,因為承受了太過龐大的力量,發出了陣陣嗡鳴。
劍身上的光芒,熾烈到了極點,仿佛一輪真正的小太陽。
周圍的空氣,都被燒灼得扭曲,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恐怖的威壓,讓整座山穀都在顫抖。
然而在這股足以讓任何築基修士肝膽俱裂的威壓之下。
蕭宇天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亮。
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這股壓力,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恐懼,反而讓他體內的戰血,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