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說話之人,名叫王無修。
金丹後期修為,乃是禦醫院的副院使。
也是乾龍王安插在禦醫院裡,最忠心的一條狗。
他看著蕭宇天,滿臉的譏諷與不屑: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來治病的,你就是來嘩眾取寵,妖言惑眾的。”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敢不敢跟本官打個賭?”
王無修那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內顯得格外刺耳。
他向前一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睥睨著蕭宇天,眼中的挑釁意味不加掩飾。
“小子,你不是說你能在一炷香之內,讓王上蘇醒嗎?”
“好啊,那本官就跟你賭這一局!”
他伸出手指,遙遙指向蕭宇天,聲音陡然拔高:
“若是你做不到,便證明你是在欺君罔上,妖言惑眾。”
“按照我天元王朝的律法,此乃死罪,應當自我了斷。
“但若是你做到了……”王無修話鋒一轉。
“那本官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自扇一百個耳光,向你賠罪,如何?”
這賭約聽起來,似乎不是很公平。
一邊是掉腦袋的死罪,一邊是自扇耳光賠罪。
不過眾人都認為人王心脈已斷,生機已絕。
這是十五位禦醫共同診斷的結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彆說一炷香,就是再給他一天一夜,也絕無蘇醒的可能。
王無修提出這個賭約,根本目的就不是為了賭。
而是為了給蕭宇天扣上一頂“欺君罔上”的帽子,然後名正言順地將他弄死。
用心何其歹毒。
“王大人,你這賭約未免也太……”
明辰王臉色一沉,剛想開口反駁。
卻被蕭宇天抬手製止了。
隻見蕭宇天看著一臉得意的王無修。
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憐憫,就好像在看一個自作聰明的小醜。
“賭?你也配跟我賭?”蕭宇天搖了搖頭。
王無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黃口小兒,竟然敢說自己不配?
“你……你說什麼?”王無修氣得渾身發抖。
指著蕭宇天的鼻子,尖聲叫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羞辱本官。”
“不是羞辱,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蕭宇天神色平靜地說道,
他上前一步,目光從王無修那張漲成了豬肝色的臉上。
緩緩掃過,最終落在了他那身華麗的禦醫官袍上。
“我賭的是我的命,你賭的隻是區區一百個耳光。”
“我的命金貴得很,而你的臉皮,我看著似乎不怎麼值錢。”
“你覺得,這公平嗎?”
蕭宇天的話,讓王無修臉色難看。
周圍的大臣們,也是一個個麵麵相覷。
看向王無修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玩味。
是啊,人家賭的是命,你卻隻賭一百個耳光。
這算哪門子的賭局?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你……”王無修被堵得啞口無言。
一張臉憋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子。
嘴皮子竟然如此利索,三言兩語之間,就將他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怎麼?還敢不敢賭了?”蕭宇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