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圍的觀戰修士,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家夥,竟然會如此的果斷狠辣。
當著譚天罡的麵,就敢下如此重的手。
“混賬東西,你竟敢傷我師弟。”
譚天罡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頓時暴怒不已。
他那雙充滿了倨傲的眸子,在這一刻變得血紅一片。
一股屬於金丹巔峰的恐怖殺意,從他的身上席卷而出。
“今天,我必殺你。”
他怒吼一聲,手中的靈劍,在這一刻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然而,麵對他那充滿了無儘殺意的咆哮。
蕭宇天卻是依舊麵無波瀾,甚至還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無儘輕蔑的嗤笑。
“聒噪。”
他懶得再跟這種跳梁小醜廢話。
腰間那柄青色的長劍,在這一刻悄然出鞘。
一道看似平平無奇的灰色劍光,在半空之中一閃而逝。
那正處於極度憤怒與囂張之中的譚天罡,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鋒銳劍意,迎麵撲來。
他想也不想地,便將自己那最強的防禦武技,給施展了出來。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噗嗤。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響,突然響起。
譚天罡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低頭看去。
隻見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劍痕,已經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鮮血如同泉水一般,瘋狂地向外噴湧。
“這……這怎麼可能?”
他那張充滿了倨傲與不甘的臉上,寫滿了無儘的駭然與不敢置信。
自己可是外門第一強者。
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來自於窮鄉僻壤的鄉巴佬,給一劍重創?
短暫的死寂之後,全場徹底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正緩緩收劍的蕭宇天。
腦子,一片空白。
而那身受重創的譚天罡,在無儘的恐懼與羞辱之下。
再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
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從地上掙紮著爬起。
然後頭也不回地,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遠處倉皇逃竄。
那狼狽的背影,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蕭宇天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蕭宇天收起那枚神秘玉簡,又在田陽城內逛了大半天。
他采購了不少煉製丹藥所需的材料,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這座繁華的城池。
然而,就在他返回玄靈宗的路上,行至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時。
一道熟悉的身影,卻突然從遠處的天際疾馳而來。
來人,正是之前在城中擺攤的那名元嬰初期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的身旁還攙扶著一名麵色烏青,氣息微弱的同伴。
“道友,請留步。”
那中年男子飛至蕭宇天麵前,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疲憊與絕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恭敬與激動。
他對著蕭宇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