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淩霜尋了各種理由出現在顧淳麵前，次數明顯頻繁了許多。
到了第三天，她終於下定決心。
淩霜找到顧淳，語氣儘量平穩：“顧淳，入我門下已久，尚未儘過弟子侍奉之責。”
顧淳一拍額頭：“哦，對了，我還沒向師尊行過大禮呢，師尊你等著，弟子這就行大禮。”
顧淳站在淩霜前方，正準備下跪。
“不必拘泥虛禮。”淩霜迅速打斷，“你去準備一盆清水，來為我洗腳。”
淩霜說的很是急促，嘴跟rap一樣，生怕說慢了就說不出口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像泄了氣一樣，緊繃的神色難掩慌亂。
顧淳心中大喜，但還是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像心思單純的稚童望著淩霜：“哦，原來是師尊的腳臟了，我現在就去找盆，給師尊洗腳。”
這句話讓淩霜麵紅耳赤，愈發窘迫。
顧淳回到茅草屋，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一個洗臉盆，同時也是顧淳的洗腳盆。
這個盆是顧淳還在虛部時，作為外門弟子，領到的生活物資，至今已經用了一年了。
顧淳將盆涮了涮，從水缸裡舀上兩瓢涼水，再從水壺裡倒上一些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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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穿越者，哪怕到了修仙世界，顧淳也保持著喝熱水的習慣。
對顧淳來說，喝熱水身體好，不拉肚子，熱水是這個世界上最健康的飲品。
顧淳試了試水溫。
微燙，剛好。
顧淳端著盆，來到淩霜麵前。
淩霜凝視著盆中蒸騰的熱氣，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師尊稍等，我跟你搬個凳子去。”顧淳轉身進屋，搬出自己唯一的木凳。
“我……我該如何做？”淩霜罕見地流露無措。
“師尊坐下就行，一切交給弟子。”顧淳語氣溫和。
“好……好吧。”淩霜依言坐下，身姿依舊挺拔，指尖卻微微蜷縮。
顧淳將水盆置於她腳前，蹲下身。
淩霜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交握。
當顧淳伸手握住她右腳腳踝的瞬間，淩霜渾身驟然僵硬，那纖細的腳踝仿若重若山嶽，任顧淳如何用力，竟紋絲不動。
淩霜可是明虛境強者，她的力量，豈是顧淳一個小小煉氣境能夠撼動的？
“師尊，不要緊張，放鬆些。”顧淳柔聲勸慰。
“誰……誰緊張了。”淩霜頰生紅暈，強自辯解，卻還是悄悄放鬆了控製。
顧淳這才得以輕輕褪下她右足白色布鞋。
淩霜緊閉雙眼，長睫微顫，宛若等待審判。
布鞋褪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包裹在半透明羅襪中的玉足。
那羅襪乃是白玉靈蠶絲所織，是一件防禦性法寶，價值不菲。
這羅襪更襯得足型優美玲瓏，膚若凝脂，透過絲線脈絡隱約可見其晶瑩光澤。
羅襪退去，淩霜緊張得腳背緊繃，十趾羞怯地蜷扣，那模樣竟有幾分稚氣的可愛。
顧淳故意湊近些許，調侃道：“師尊的jiao……帶著冷香呢。”
淩霜緊咬下唇，羞惱地瞪了顧淳一眼。
“快洗，不要廢話。”
麵對淩霜這位殺人不眨眼的絕情仙子，顧淳也不敢太過火，小心地將她纖足浸入溫水。
隨即如法炮製，褪去左鞋左襪。
溫熱的水流包裹雙足，一種前所未有的鬆弛感順著腳底蔓延開來。
淩霜自幼修行玉清宗禁術絕情道，斷絕一切情感，從未體會過普通人所能享受到的一切。
在她以往的人生中，她隻會做兩件事。
殺人。
修煉。
除此以外，她什麼都沒有。
可是自從遇到顧淳以後，她的人生仿佛被撕開了一道裂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她吃了她以前從未吃過的凡人食物，體會到了熱水泡腳的慰藉。
她的心裡也不再是一片死寂。
她對眼前這個正在為她洗腳的男子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這種感覺，若有若無，如羽尖輕撓心扉，捉摸不定，卻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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