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的“惡”在沒有任何阻擋的情況下瞬間來到了小道童身前。
他麵目可憎的身影帶著黑色的霧氣,看上去邪惡無比。
俞悠摸著少艾獸的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道童的“惡”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他朝著小道童施展了一道未知的法術。
小道童突然雙膝跪地,他雙手抱頭,麵部表情生動了起來。
“不!不!我沒有輸,我才是最後的贏家,秘境是我的,這是我的!”
小道童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不停地驚叫著。
“這是恐懼嗜心。”
範通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這裡能看到號稱最強的幻術之一恐懼嗜心。
這法術可以激發修士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們喪失抵抗力,更嚴重者甚至會精神失常,永遠被困在這種恐懼的幻境中,無法走出來。
小道童很明顯沒有這個能力,那麼他的“惡”到底是誰呢。
小道童的內心很恐懼,他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馬上要成功了,誰想竟然殺出了通天宗這幫人,眼見著他就要功虧一簣了,那他數千年的努力又算的了什麼?
他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嘴角流出了很多鮮血。
他看著通天宗的人,看著他的“惡”發出了如怒吼。
“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就差那麼一點點,都怪你們,你們都該死!不過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是從哪裡看出有問題的?”
小道童的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心。
千年的努力毀於一旦,讓他怎麼甘心。
為了這秘境,他犧牲良多,該付出的,不該付出的,他都犧牲了。
小道童的眼神在少艾獸和他的“惡”身上很快地劃了過去。
“哪裡都有問題啊。”
俞悠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從進入秘境完成任務開始就很彆扭,你說要完成足夠的任務,以最弱小的身姿變成最強的存在才能走到最後,這目標本就奇奇怪怪的。更彆說你在其中不像是幫人完成任務的倒像是搗亂的,但說你是在純粹搗亂吧倒也不是。反正整個秘境都很矛盾,整個邏輯都說不通。”
這個秘境給俞悠怪怪的感覺,不像是真的有任務,倒像是編出來的故事。
而小道童就像是個情緒很不穩定的人,一會兒一個樣,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不信,數千年來也曾碰到過敏銳的人,他們雖然也會發現秘境的設定有些違和,但從來沒有識破過,你是不是還有彆的能力?”
小道童不信俞悠會這麼輕鬆的識破他的布局,更彆提不止她一個人,整個通天宗的修士都識破了。
俞悠卻啞然失聲:“彆的能力?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能力嘛?”
她倒是想有,可惜真沒有。她隱藏的能力可能就是變兔子了。
不過嘛…….
“準確的說,不是我的能力,是少艾獸的能力。如果你的”惡”真這麼可怕的話,少艾獸為什麼不怕他,反而怕你呢?照少艾獸的反應看,你倒是比較像那個真正的“惡”。
再說了,你的“惡”好像隻想殺你,這年頭哪會有這麼專一的“惡”,如果是真正的“惡”,那他就應該無差彆攻擊。”
俞悠摸著站在她肩膀上,死死抱著她腦袋的少艾獸緩緩地說道。
整個故事都有很多端倪值得推敲,這裡麵怕是有很多故事。
站在俞悠肩頭的少艾獸明顯很害怕,它甚至不敢看小道童,整個獸不停地抖著。
小道童聽了俞悠的話,垂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雙手死死的捏成拳。
而他的“惡”在一旁蠢蠢欲動,他適時的朝小道童發出嘶吼,眼裡帶著十足的恨意。但他仿佛怕少艾獸受驚,所以控製好了音量。
俞悠倒是覺得,小道童的“惡”沒有失智,他好像有很明確的目地。
“五師兄,他還有救嘛?”
雖然俞悠沒有明說,但柳一式知道她在問什麼。可惜他隻是個半吊子的藥修,並不了解這樣的傷勢。但是他有辦法解決。
師兄弟間交互了一個眼神,所有人都知道柳一式要做什麼了。
小道童此時還沉浸在難以置信中,因此他沒有發現他身邊的環境變了。
俞悠發現小道童的表情突然緩和了下來,他仿佛看到了值得珍視的人。
柳一式這次的幻境並沒有把其他人拉進去,所以他們以看客的角度看到了小道童的變化,也順便從他嘴裡將故事聽了個大概。
原來他和少艾獸、食古獸是好友,他們一起長大,一起走南闖北。他在一次偶然間發現了這個秘境的秘密,這個秘境需要犧牲自己珍視的人才能獲得傳承。
他糾結,他惶恐,但他還是選擇了犧牲他們。
繼承秘境的傳承十分艱難,他一度快堅持不下去,但這秘境告訴了他一條捷徑,隻要能在這裡堅守兩千年,讓少艾獸和食古獸受儘折磨被秘境自然吸收,那他就能直接獲得傳承。
眾人在小道童的胡言亂語中拚湊出了整個故事。
而他的“惡”,也就是那隻食古獸也發出了低沉的悲鳴。
年少時的情誼還曆曆在目,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它和少艾獸不停地被折磨,少艾獸也因為接受不了被小道童出賣而選擇了忘記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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