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隻能踩下刹車。
於是整個車隊全都停下。
見薑知序開門,士兵們立刻下車列隊,準備護衛。
薑知序擺了擺手,示意衛隊在原地警戒,然後大邁步走向橋那頭的身影。
風從峽穀中吹過,帶著清新的水汽。
跨越長橋,薑知序站定在老人麵前,帶著三分感慨說:
“文老師,好久不見。”
文懷明顯得有些驚訝,隨即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他伸出布滿溝壑的手,用蒼老而沉穩的聲音說道:
“看來確實是故人來訪,薑城主,好久不見。”
……
那仿佛領導視察般的龐大“代表團”,最終還是被薑知序驅散了。
他實在不想在參觀學校時,被學生們當成猴子一樣圍觀。
“在這種世界,您還堅持教書育人,這實在不可思議。”
薑知序環顧四周,眼中滿是驚歎。
這裡的學校,與舊世界彆無二致。
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井然有序,甚至連教學樓那經典的橘黃色牆壁,都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文懷明走得不快,他看著遠處教學樓裡傳出的朗朗讀書聲,笑嗬嗬地說道:
“曆史告訴我們,武力,隻能決定一個文明生存的下限;而教育,才能決定一個文明能抵達的上限。”
“話是這麼說,”薑知序搖搖頭,“但您將它付諸了行動,並且真的做到了,這才是讓我感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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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把老骨頭,也打不動了。”
文懷明說著,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依我看,薑城主才是不簡單。”
薑知序愕然,“我?”
文懷明頷首,“你說是因為我的一堂大課才轉入曆史係,那十年前至少也二十歲了。可如今看著,依舊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模樣。”
“而且——”老人拖長了聲音,在勾起薑知序的好奇後,才慢悠悠地補上一句:“而且,我聽說,你的「奇點號」,沒有使用奴隸製?”
薑知序沒有回應年齡的話題,而是笑著開起了玩笑:“有您的教導在前,我哪敢開曆史的倒車呢,哈哈!”
“政治製度,終究要考慮時代與環境的因素。”
文懷明笑了笑,“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不過,曆史,最終是用來創造的。”
兩人沒有深入這個話題的打算。
他們走過小學部,來到了操場旁。
一群少年正在鐵絲網圍起來的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喝彩聲與躍動的畫麵感,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隻有一個少年格格不入,他獨自坐在籃球架下,安安靜靜地看著一本書。
薑知序瞟了一眼,認出那是數學書。
他正想問文懷明這些書是哪來的。
然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短袖校服、渾身是汗的少年從場上跑下,一把攬住他,“偉濤,彆學了,來打球!”
被稱作偉濤的少年嫌棄地揮開對方的手,“不去,我下周的課還沒預習完。”
“下周的……”短袖少年臉色一僵,隨即神秘兮兮地坐下,“偉濤,你知道貓和狗這兩種動物吧?”
偉濤一臉莫名,但還是回答了好兄弟的話:“知道啊,舊世界中常見的寵物,不過狗也是用來罵人的詞語,咋了?你想罵我是狗?”
“我怎麼可能罵你呢!”
短袖少年一屁股坐下,“那你知道貓和狗喝水的區彆嗎?”
“你想說什麼?”偉濤眉頭緊鎖。
“貓喝水,舌頭是向外麵卷的;狗呢,是向裡麵卷,像個勺子。所以你悟到了嗎?”
偉濤:“?”
“舌頭向外卷的是貓,往內卷的是狗。誒~內卷,是狗!”
短袖少年怕挨揍,說完拔腿就跑。
偉濤在原地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漲紅了臉站起身,指著他的背影大罵:“滾!你有種下節課彆來!”
一網之隔外,薑知序和文懷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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