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數！作數！邊走邊安排車輛運送吧！”
幾人都清楚唐念之這老小子肯定在他們身上賺了差價，但這時候就當是介紹費了，他們不算虧！
……
“看來沒人來過。”
薑知序站在駕駛室裡——升級到二級城市後，這裡應該叫“指揮室”更合適——透過巨大的舷窗向外望去。
下方，那支牧獵隊的殘骸，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靜靜地躺在荒原上。
他奇道：“這個牧者聯盟，自己一支成建製的牧獵隊幾乎被全殲，他們居然不派人來看看情況？”
“可能一個牧獵隊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吧。”戚鴻朗猜測道。
薑知序搖了搖頭，十幾座一級城市外加兩座二級城市，怎麼可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懷疑那個逃掉的二級城市，在彙報時把他描繪成了一個極度恐怖的存在，導致牧者聯盟的高層不願意浪費力量，來啃他這塊硬骨頭。
畢竟，就算能啃下來，自身也必然損失慘重，這不符合他們“和平放牧”的根本利益。
“對了，城主，有件事需要向您彙報。”戚鴻朗忽然說道。
薑知序頷首：“說。”
“是關於活化金屬成品的進一步實驗報告。”
戚鴻朗頓了頓，組織著語言：“昨天同機器人部隊的戰鬥非常激烈，我們損失了三架禿鷲直升機，您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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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薑知序點頭，他繼續說：“其中墜毀的一架，正是融合了活化金屬的那架試驗機！”
聽到這話，薑知序的腦海中閃過昨天的戰鬥畫麵。
在機器人那片堪稱密不透風的彈幕中，有一架直升機穿越火線，連續摧毀了數個關鍵火力點，機頭的兩挺重機槍撕碎了上千台機器人。
它的表現極其亮眼，甚至讓薑知序感到驚豔！
隻不過當時戰況緊急，後來又沒再見到它，薑知序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沒想到是墜毀了。
此刻被戚鴻朗提起，他才重新想起來：“他和機組人員怎麼樣了？”
直升機墜毀可不是鬨著玩的，就算是身體素質強悍如牢大不也沒能逃過這一劫。
戚鴻朗：“根據駕駛員本人的報告，在一次無法規避的集火攻擊到來前，他的‘座駕’向他傳遞了一種極其劇烈的危機感，還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悲傷。
“在這兩種情緒的衝擊下，他命令其他兩名機組成員與自己一起跳機。就在他們脫離飛機的幾秒鐘後，那架直升機被密集的炮火淩空打爆！”
禿鷲武裝直升機的性能固然強大，但當時，機器人部隊視他為眼中釘，調集了大量防空炮進行攻擊。
在那種程度的飽和攻擊下，那架直升機很難幸免。
“人沒事就好。”薑知序說，旋即皺眉猜測：“難道是預知危險？”
戚鴻朗：“還達不到那種程度！研究人員分析，這是因為直升機自身搜集和處理的信息，遠比駕駛員的肉眼更多。
“它判斷出自己即將‘死亡’，於是將這種危機感傳遞給了自己的‘主人’。”
薑知序更好奇了：“我記得直升機的活化金屬是最少的吧？就這樣都能產生這麼好的效果？”
戚鴻朗的表情愈發凝重：“這正是我要彙報的重點。經過進一步研究，科研部上傳了一份最新的測試報告。”
“報告指出，這種‘人機融合’是雙向的。任何一方的‘死亡’，都可能給另一方帶來幾乎無法挽回的創傷！”
“舉個例子，雖然直升機融合的活化金屬很少，但那位駕駛員回來後，心中不斷湧起那股劇烈的悲傷感，讓他嚎啕大哭整整一天！”
這個副作用，可以說是相當嚴重了。
戚鴻鴻朗補充道：“那位駕駛員明明對那架直升機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畢竟他們才認識幾天。
“但就是因為它的‘死亡’，他哭到雙眼紅腫，聲音嘶啞，幾乎不成人形，這顯然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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