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沒有刻意停下腳步去聽。
但還是有幾個詞彙不受控製地飄進他耳朵。
“環狀分子……紐結……分子拓撲學……索烴……”
趙明再一次加快了腳步，一旁引路的使者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隻好也加快幾分。
直到看到了第三個小團體，依舊是幾個年輕的少年少女組成。
趙明身子一顫，小跑著從幾人身邊走過。
這次他什麼都沒聽清楚。
趙明正暗自鬆了口氣，旁邊一個跟他一起過來的遠征隊隊長忽然小聲地問：
“什麼是弱測量理論？”
趙明：“……”
他咬著牙，小聲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彆人的地盤，彆問東問西的，不禮貌！”
“哦……”
那個隊長沒再問了。
但是他看向那幾個少年的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種對於知識分子的向往與崇拜。
一個二十多的壯漢，用這種目光去看幾個小孩子……
趙明強撐著的腰杆還是彎下了。
終於。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會客室門前。
那個一直在前麵帶路的聯盟使者，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主動替他們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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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請進，我們統帥已經在裡麵等候幾位的到來了。”
“謝謝。”
趙明現在隻希望自己下一秒抬頭看見的，不要是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坐在裡麵等自己。
他抬頭往裡麵望去。
……呼！
還好，不是！
當他看見正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雖然年輕但至少已經是成年人模樣的青年身影時，居然感受到了一種親切感！
以至於他都能直接忽視掉周邊那幾個警惕地看著他的外骨骼戰士了。
“三位，請坐！”
薑知序也主動地站起了身，與他們依次握了握手，然後才引著幾人，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趙明落座後，露出複雜的笑容：“薑統帥，您這座城市裡的小孩兒……可真是不得了啊！”
薑知序聞言，立刻明白對方在說什麼，恐怕是來的路上看見了紮堆討論學習的小孩。
他笑了笑，用很隨意的語氣說道：“最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打仗嘛，學校沒法正常開學，他們可能是給憋壞了。”
上不了學，意味著沒法撒潑打滾把老師留住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遞歸呢，雖然懂得很多，但終究差那麼點研討與學習的感覺。
自然就隻能找同齡人討論了。
不過，也就是這些乾什麼都喜歡講究“氛圍感”的小孩了。
大人之間即使想要討論什麼問題，也不可能坐在大街上討論，而是直接拉一個線上討論組。
薑知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們剛才看見的，應該都還隻是我們學前班的小孩。
“他們也就學了些基礎的理論，平時最喜歡紙上談兵罷了，沒什麼實際操作經驗，讓三位見笑了。”
趙明：“……”
學，學前班？
他們是學前班，我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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