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外的義軍營地,晨霧像揉碎的棉絮貼在地麵,連遠處的城牆都隻剩模糊的灰影。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北方撕裂霧幕——兩匹烏騅馬口鼻噴著白氣,馬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鞍橋上的斥候幾乎是趴在馬背上,甲胄被刀劃開三道深口,暗紅的血漬順著甲片縫隙往下滴,連束發的布帶都被血粘在額頭上。
“緊急軍報!”斥候剛到營門就翻身滾落,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卻顧不上疼,雙手高高舉著染透血的羊皮軍報,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蒙古大軍……分三路南侵!左路已破雁門關,中路圍了太原,右路直奔臨安而來,前鋒離城隻剩三日路程!”
營地瞬間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麵,原本蹲在灶台邊喝粥的士兵“嘩啦”放下陶碗,握著刀槍的手不自覺收緊,連炊婦手裡的木勺都停在半空。林越剛從練拳場回來,玄色勁裝上還沾著汗濕的白霜,聽到喊聲立刻提步往中軍帳跑——帳簾被風掀起時,正撞見幾位義軍首領圍著羊皮地圖低聲議論,洪七公坐在主位的木椅上,銅製酒葫蘆擱在桌角,卻沒碰過;黃藥師站在地圖旁,白玉簫尖輕點著雁門關的紅圈,指節泛白,臉色比帳外的晨霧還冷。
郭靖站在帳中央,手裡攥著封折疊的麻紙信,信紙邊緣被指腹捏得起了毛邊,信封上還沾著半片乾枯的沙棘葉——那是蒙古草原特有的植物。“這是我母親托義軍暗線遞來的密信,”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卻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成吉思汗說,隻要我回去輔佐他,就封我為‘中原兵馬大元帥’,統領南侵大軍;若我不從……他要血洗臨安,讓城裡的百姓為我‘不忠’陪葬。”
帳內靜得能聽見燭火“劈啪”的爆鳴聲。首領們的目光都落在郭靖身上——誰都知道他是蒙古的“金刀駙馬”,曾跟著成吉思汗平定乃蠻部,一手射雕箭術在草原傳得神乎其神。此刻他要做的,是把刀架在昔日恩人的對立麵,是把自己半生的過往連根拔起。
洪七公終於拿起酒葫蘆,卻沒喝,隻是摩挲著葫蘆上的舊痕:“傻小子,不用急著定主意。蒙古軍有十萬鐵騎,咱們義軍加起來才三萬,硬拚不是辦法。你要是真念著蒙古的恩……”
“我不念!”郭靖猛地抬頭,眼眶裡布滿血絲,卻亮得驚人,“我是漢人!我娘生我時,用的是中原的布繈褓;江南七怪師父教我,用的是中原的功夫!成吉思汗待我有恩,可他要殺的是我的同胞,要燒的是中原的屋舍——我怎麼能拿著刀,對著自己人?”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柄鎏金短刀,刀鞘上嵌著顆鴿卵大的綠鬆石,是成吉思汗親賜的“駙馬刀”。“哐當”一聲,金刀砸在青石板上,彈起半寸高,刀身映著帳內的燭火,晃得人眼暈。“這刀,他賞我的時候說,要我‘為蒙古開疆拓土’。今日我把它還回去——從今日起,我郭靖與蒙古恩斷義絕!蒙古軍敢踏過臨安一步,我定站在最前麵,跟他們拚到最後一口氣!”
林越站在帳簾邊,看著郭靖挺直的背影——他記得在南海荒島時,郭靖說起蒙古草原的星空,眼裡滿是懷念;說起成吉思汗教他騎射,語氣裡帶著敬重。可此刻,這個連踩死隻螞蟻都要猶豫的人,卻能決絕到割裂過往。那份藏在憨厚下的堅定,像塊燒紅的鐵,燙得林越心口發顫。
他快步上前,彎腰撿起金刀,用衣袖仔細擦去刀鞘上的灰塵——綠鬆石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郭兄,這刀不用還,”林越把刀遞回去,指尖碰到郭靖的手,滿是冷汗卻異常有力,“留著它。將來若在戰場上見了蒙古兵,讓他們看看,你不是忘恩負義,是守住了比恩情更重的東西。你要守臨安,我林越陪你一起——你的降龍掌,我的九陰勁,咱們並肩,總比一個人強。”
“好!說得好!”洪七公“啪”地拍了下桌子,酒葫蘆都震得晃了晃,“老叫花子也湊個熱鬨!丐幫弟子已在江南各州府集結,杭州的分舵備了三萬斤生石灰,蘇州的弟子在運河裡布了水雷,隻要蒙古軍敢來,咱們就給他們來個‘關門打狗’!”
黃藥師也收起玉簫,簫身上還沾著片鬆針——是早上在營外鬆樹林練掌時沾上的。“桃花島雖偏,卻也有幾分薄力。我已傳信給島上的啞仆,讓他們帶二十架‘諸葛連弩’、五十箱‘桃花瘴’來,再讓蓉兒領著弟子們守錢塘江,斷蒙古軍的水路。”
郭靖握著金刀,指腹蹭過刀鞘上的綠鬆石,眼眶慢慢紅了。他深吸一口氣,對著帳內眾人拱了拱手,聲音裡帶著哽咽卻異常堅定:“多謝各位……從今日起,咱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隻要臨安還在,隻要中原百姓還能安穩過日子,咱們就算拚了命,也值!”
接下來的三日,營地像上了弦的弓,連空氣都繃得緊緊的。郭靖領著幾個老兵,在臨安城外十裡處挖深溝——溝寬三尺、深兩尺,裡麵埋了削尖的硬木,木尖淬了桃花島的“麻沸散”,隻要劃破皮肉,半個時辰內就會渾身發麻;溝外架著拒馬,用的是百年的鬆木,上麵綁著三寸長的鐵刺,遠遠望去,像一排猙獰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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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則帶著二十個義軍醫護兵,在練拳場上傳授九陰真經的“療傷篇”——他教他們用指尖凝起淡青的陰勁,輕輕按在傷口周圍,能止住動脈出血;教他們分辨蒙古軍常用的“草原毒箭”,用桃花島的“醒神草”熬成湯,能解箭上的蛇毒。醫護兵裡有個十六歲的少年,手抖得連草藥都捏不住,林越就握著他的手,一點點教他運氣:“彆怕,咱們救一個人,前線就多一個能拚的兄弟。”
這日午後,練拳場的陽光正好,郭靖拉著林越切磋。他紮了個馬步,右手緩緩抬起,掌心泛著淡金的氣勁——降龍掌的“亢龍有悔”,卻故意收了五成力,掌風掠過地麵,隻卷起層薄沙。“林兄,你試試用‘潛龍勿用’接,注意卸勁時要快,彆硬抗。”
林越點頭,運轉九陰內功,陰勁裹著陽勁聚在掌心,對著郭靖的掌風迎上去。兩掌相觸的瞬間,林越突然覺得掌心一暖——不是剛勁的衝擊,是郭靖掌勁裡藏著的東西,像團燒紅的炭,帶著“想守住什麼”的執念。他忽然明白,降龍掌的剛勁,從來都不是靠力氣,是靠信念——守住家國的信念越重,掌勁就越渾厚。
林越深吸一口氣,把那份“想守護”的念頭揉進掌法裡,再次拍出“亢龍有悔”。淡金色的氣勁在掌心凝聚,比之前厚了一倍,掌風掃過練拳場邊的白楊樹,葉子“嘩啦”落下,竟在半空被氣勁切成細碎的片。
郭靖眼中閃過驚喜,連忙收掌,拍了拍林越的肩膀,手掌上的老繭蹭得林越勁裝發響:“林兄,你這掌法……有了‘根’!像紮在土裡的樹,穩了!之前你練掌,總想著怎麼‘破’,現在卻想著怎麼‘守’——這才是降龍掌最厲害的地方!”
【劇情羈絆觸發:林越與郭靖因“共守家國”的大義達成靈魂契合,摯友羈絆深度激活,團隊協作效率突破上限】
【劇情羈絆:郭靖摯友),團隊協作+10——戰術配合默契度提升30,實戰中可實現“降龍掌勁+九陰陰勁”無縫銜接,招式互補效率增強25】
【降龍十八掌實戰突破:融入“守護大義”的信念,掌勁從“剛猛破敵”進階為“渾厚守土”,意境與威力雙重提升】
【降龍十八掌大成75.3)→降龍十八掌大成85.7)——掌握“亢龍有悔”“飛龍在天”的守護意境,掌勁覆蓋範圍擴展至一丈,剛勁破防力增強40,對蒙古騎兵的壓製效果提升35;解鎖“掌勁護陣”特效,可凝聚氣勁護住身邊三名戰友,減免30傷害】
夕陽把練拳場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的汗水滴在青石板上,很快被風吹乾。營外傳來義軍訓練的呐喊聲,“殺!殺!殺!”的聲音裹著風,飄得很遠。遠處的臨安城上,守軍正插起新的戰旗,紅色的旗麵在夕陽下像團燃燒的火。
林越望著那麵旗,忽然明白“俠”字的真正意思——不是江湖裡的快意恩仇,不是飛簷走壁的瀟灑,是在國家危難時,能站出來擋在百姓前麵;是明知打不過,卻還願意握著刀,跟敵人拚到最後。
“林兄,”郭靖擦了擦額角的汗,聲音裡帶著期待,“明日蒙古的使者就要來勸降,我要去城樓上見他。我要讓他告訴成吉思汗,臨安的百姓不會怕,我郭靖更不會怕——想踏過臨安的城門,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林越點頭,伸手按在腰間的青銅劍上——劍鞘是桃花島的楠木所製,上麵刻著蓉兒送他的“守”字。“我陪你去。若那使者敢口出狂言,咱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你的金刀,我的青銅劍,總不能讓他覺得,咱們中原沒人。”
夜色漸深,營地的燈火一盞盞亮起來,像撒在黑夜裡的星。林越站在練拳場中央,運轉九陰內功——陰陽氣勁在經脈裡流轉,比之前更順暢,帶著股暖暖的力量。他知道,接下來的仗會很難打,蒙古的鐵騎像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可隻要身邊有郭靖這樣的兄弟,有洪七公、黃藥師這樣的前輩,有千千萬萬握著刀槍的義軍士兵,他們就一定能守住臨安,守住這片能種出水稻、能曬出棉衣、能讓百姓安穩過日子的土地。
遠處的夜空,一顆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尾焰。林越握緊拳頭,在心裡默念:蒙古軍,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們——用我們的熱血,守我們的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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