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散儘時,海船已駛近桃花島。鹹濕的海風裹著桃花香撲麵而來,林越扶著船舷遠眺,隻見島嶼隱在淡粉的煙霞裡,海岸線蜿蜒如黛,潮聲拍打著礁石,濺起的浪花沾在船板上,涼得沁人。船剛抵淺灘,灘頭的桃花林忽然動了——不是風吹的搖晃,是花枝循著某種規律交錯,枝椏間的空隙漸漸閉合,最後竟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花牆,連陽光都難穿透。
“果然是桃花奇門陣。”林越彎腰拾起落在船板上的一片桃花瓣,花瓣邊緣還沾著細沙。他想起襄陽城時黃蓉閒聊的話:“我爹的陣法,最忌硬闖——得看花木的朝向、潮汐的起落,連花瓣的開合都藏著門道。”他翻身下船,赤足踩在微涼的沙灘上,運轉道武同源的感知力,指尖輕觸最近的一株桃樹:枝乾朝東微傾,花瓣朝西展開,恰好對應奇門遁甲中“生門”的方位;再看遠處的礁石,潮水流過礁石的軌跡,竟與“休門”的氣流走向暗合。
順著“生門”踏入桃林,剛走三步,身後的花牆便“簌簌”合攏,眼前的景致驟然變換:淺灘、海船消失不見,隻剩環形的桃林圍著中央一塊青石板,石板上擺著張烏木石桌,桌角放著支羊脂玉簫,簫管上刻著細密的雲紋,湊近了看,雲紋間隙竟藏著《碧海潮生曲》的簡譜。
“倒還有些眼力,沒像那些江湖莽夫似的硬闖。”清越的簫音從桃林深處飄來,帶著海風的清冽。黃藥師身著青布長衫,袖口繡著暗紋海浪,鬢邊斜插一朵半開的桃花,手中玉簫橫在唇邊,指尖泛著淡淡的青色氣勁。他緩步走出桃林,目光掃過林越周身若隱若現的金色真氣,眉梢微挑:“郭靖說你在襄陽突破了先天境,還能以道武之理守城,今日一見,倒不算他誇大其詞。”
“晚輩林越,見過黃前輩。”林越拱手行禮,目光落在玉簫上——簫尾刻著個“藥”字,是黃藥師年輕時的落款。他頓了頓,補充道:“襄陽之戰時,晚輩曾察覺陣外有簫音擾亂蒙古軍心神,那簫音清勁中帶著潮汐之韻,想來便是前輩手筆。”
黃藥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玉簫湊到唇邊,輕輕吹了起來。初時簫音舒緩,如海風拂過海麵,桃林裡的花瓣竟隨著旋律緩緩飄起;漸而簫音轉急,似潮水拍岸,浪聲隱隱從桃林外傳來,連石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震顫。林越凝神靜聽,丹田內的先天真氣竟不由自主地跟著節奏流轉——簫音緩時,真氣如靜水般沉在丹田;簫音急時,真氣如奔湧的潮汐,順著經脈湧向四肢。
“能讓先天真氣隨簫音律動,倒省了我不少功夫。”黃藥師收簫而立,指尖在石桌上輕輕一劃,青色氣勁瞬間凝成一幅簡易陣圖,圖上標注著“休、生、傷、杜”四門,“你既懂道學,該知‘奇門’與‘真氣’本是同源——奇門講‘順天應時,借勢而為’,真氣講‘流轉隨心,內外相合’,不過是借天地之力補己身罷了。”
他將玉簫放在陣圖的“景門”位置,指尖氣勁注入,陣圖上的“景門”頓時亮起微光:“這是奇門五轉的根基,首重‘轉勢’。你先試試,將先天真氣注入‘生門’,記住,真氣要像潮汐般沉緩,彆用你在襄陽時那股剛勁。”
林越依言上前,掌心凝起一縷金色真氣,刻意放緩流轉速度,輕輕按在“生門”上。真氣剛觸到陣圖,周圍的桃花瓣突然“簌簌”聚攏,繞著石桌旋轉,最後在桌上空凝成一道淡粉色的氣罩,氣罩上還映著潮汐的波紋。“這是第一轉‘聚氣’,借花木之氣凝你真氣。”黃藥師說著,玉簫一點“傷門”,“再轉‘散氣’,讓真氣順著‘傷門’的軌跡散開,彆斷了氣勁。”
林越深吸一口氣,調整真氣流向,金色氣流從“生門”緩緩轉向“傷門”。粉色氣罩驟然散開,花瓣如細箭般射向桃林,卻在觸到枝乾前突然放緩速度,輕輕落在地上,連一片花瓣都沒折損。他心中豁然開朗:之前用真氣總想著“剛猛破敵”,卻忘了道學“順勢而為”的道理——奇門五轉的“轉”,不是強行改變真氣,而是借陣法的“勢”,讓真氣像潮水般可聚可散,可剛可柔。
【麵板提示觸發:解鎖“奇門五轉基礎):入門15.7”】
入門特性:掌握“聚氣、散氣、轉勢、藏形、破障”五轉基礎要義;可借周圍自然環境花木、山石、水流、潮汐)為陣眼,靈活調整先天真氣形態如氣盾抗衝擊、氣刃破甲、氣絲纏縛、氣霧遮蔽、氣柱衝天);真氣與陣法結合時,對敵方的乾擾效果提升30氣霧可遮蔽五丈內視線,氣絲能纏繞敵方兵器減緩攻速)
實戰適配:在有自然環境的場景中,可通過陣眼吸收環境靈氣補充內力,真氣續航提升25;對江湖常見奇門類陣法如五行陣、八卦陣)的破解效率提升40,能通過真氣共鳴快速識彆陣眼核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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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見他領悟得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陣圖,遞了過去:“這是桃花奇門陣的簡化版,上麵標了五轉與潮汐、花木的配合時機。你道武雙修,若能將奇門之理融入武學,日後與人交手,便不是‘力敵’,而是‘智取’。”
林越接過陣圖,指尖撫過羊皮上的墨跡——墨跡帶著淡淡的海腥味,顯然是黃藥師在海邊推演時所寫。陣圖旁還有批注:“潮漲時聚氣,潮落時散氣,花木向陽為剛,背陰為柔。”他忽然想起先天墨陰劍的瓶頸:之前劍勁雖鋒利,卻隻能直線攻擊,遇到靈活的對手便容易被避開。此刻結合奇門“轉勢”之理,一個念頭在腦中浮現。
他拔出先天墨陰劍,金色真氣順著劍柄緩緩注入劍身。劍刃上的鎏金光澤不再熾盛,而是轉為溫潤的柔光,原本的冰裂紋路裡,竟映出陣圖的紋路。林越對著青石板上的三塊青石揮出一劍——深青裹金的劍氣剛離開劍刃,突然在半空一分為三,一道直斬中間青石,另外兩道則順著“奇門三才方位”,分彆從左右兩側迂回,精準斬向另外兩塊青石。“哢嚓”三聲脆響,三塊青石同時斷裂,斷麵平整如鏡,連碎石都沒濺起多少。
“好個‘劍隨陣轉’!”黃藥師撫掌讚歎,玉簫指向劍刃,“你這劍帶冰勁,若再借奇門‘藏形’之法,讓冰勁與霧氣相融,劍招會更難捉摸。比如在潮霧中,你可讓劍氣借霧氣轉折,出其不意攻敵後路。”
林越依言嘗試,真氣注入劍刃的同時,引動周圍的水汽。劍刃周圍漸漸凝起一層淡白的霧氣,他再揮劍時,劍氣隱在霧中,隻能看到霧氣的軌跡,卻看不清劍氣本身。他收劍而立,能清晰感覺到劍身與真氣的契合度更高了——之前劍勁是“剛硬的直線”,如今借奇門之理,成了“靈動的曲線”,攻擊角度多了,也更省真氣。
【麵板提示觸發:先天墨陰劍入門30.5→熟練28.7)注:此處“熟練”側重“應用多樣性”與“環境融合度”,非單純強度提升。劍勁可實現“多向轉折、霧中藏形、剛柔調節”三大進階效果,實戰適配性顯著增強)】
熟練特性:劍勁可借奇門“轉勢”實現“一分為三”的多向攻擊,軌跡覆蓋範圍擴大50,可根據陣眼位置調整迂回角度;劍刃冰勁可與環境水汽、霧氣融合,形成“霧隱劍氣”,敵方目視難以捕捉劍招軌跡;真氣注入後,可通過“轉勢”自由調節劍勁強度從破甲的剛勁到點穴的柔勁),適配不同戰鬥場景如攻堅、切磋、療傷輔助)
夕陽西下時,潮聲漸漸平緩。林越站在桃花島的斷崖邊,手中握著羊皮陣圖,海風拂動他的衣擺。黃藥師的簫音從身後傳來,還是那首《碧海潮生曲》,卻比初見時多了份期許:“你道武根基紮實,又懂奇門,日後若遇到解不開的武學困局,可回桃花島看看。我這奇門五轉,當年曾與林朝英探討過,你若能練至大成,或許能解開我多年的一個心結。”
林越回頭時,黃藥師已隱入桃林,隻留下簫音在海麵上回蕩。他握緊陣圖,轉身走向海船——接下來,他要去古墓派拜訪小龍女,將奇門五轉的“轉勢”與玉女心經的“以柔克剛”結合,或許能讓道武同源再進一步。
海船緩緩駛離桃花島,粉色花瓣落在船舷上。林越望著漸漸遠去的島嶼,指尖輕撫先天墨陰劍的劍柄——劍身上的鎏金光澤與羊皮陣圖的墨跡相映,仿佛在訴說著新的武學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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