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陳家集東頭的破廟漏下幾縷月光,照亮了牆角堆積的乾草。油燈的火苗被穿堂風撩得忽明忽暗,燈芯“劈啪”作響,投在斑駁的佛像上,影子忽大忽小,像極了這亂世中搖擺的生機。戒塵小師傅靠在佛像底座上,右腿的繃帶已換成乾淨的粗布,流沙河聖水正順著紗布滲進傷口,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血色,沙啞的佛號混著窗外的蟲鳴,成了這破廟裡唯一的安寧旋律。
廟角蜷縮著十三名百姓,最年長的王老漢正用破碗給懷裡的小孫子喂稀粥——那是林越剛從儲物戒裡拿出來的雜糧粥,還帶著溫熱。孩子餓得厲害,小口吞咽著,眼角還掛著白天被魔兵追殺時的淚痕。旁邊的農婦李氏正幫受傷的丈夫包紮傷口,她的衣袖磨破了,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淺淺的魔焰灼傷,是護著孩子時留下的。
林越和孫悟空坐在門檻邊,借著油燈餘光研究那張龍皮地圖。地圖上“定海珠殿”的標記旁,孫悟空用佛力畫了個小小的金箍棒圖案,標注著“蜃的老巢,幻境最強”。林越指尖劃過通天河的水流紋路,剛要問孫悟空水眼的具體結構,懷中的大聖令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震顫,原本溫潤的令牌瞬間變得冰涼,表麵的金箍棒紋路金光驟縮,竟泛起了淡淡的黑氣——那是魔韻侵蝕的跡象。
“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猛地睜開,兩道金光穿透窗紙射向夜空,“夜風裡有腐臭的魔味,不是尋常魔兵的氣息——這是‘追魂魔紋’的味道!有人用魔器定位了咱們的佛韻!”
林越立刻催動圓滿級的舍利感知,五十丈內的道韻清晰浮現:西北方向三裡外,一股濃鬱的魔韻正快速逼近,魔韻中夾雜著熟悉的黑蓮氣息,卻比蜃的魔韻更陰冷、更霸道,像是淬了毒的冰刃。他甚至能“看到”魔韻前方,有數十道細小的魔火光點,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破廟聚攏。
“不好!是魔氣追蹤!”孫悟空一把將地圖卷起塞進懷裡,金箍棒在手中一旋,“這氣息……是無天手下的黑袍護法!當年他還是佛界的‘護法伽藍’,後來背叛佛界投靠無天,修了一身歹毒的魔火功法,比那蜃的實力還強三分!”
話音未落,破廟屋頂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幾片瓦片被一股巨力掀飛,帶著破空聲砸在地上碎裂開來。緊接著,是魔兵整齊的嘶吼聲,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圍住破廟!一個都彆跑!”“黑袍護法有令,活捉孫悟空、林越者,賞魔元丹三枚!”
林越衝到門口,借著月光看清了外麵的景象:破廟四周已被魔兵圍得水泄不通,足有百餘魔兵,分成三隊——前隊三十名魔兵手持燃燒著魔火的噬魂刃,正步步逼近;中隊五十名魔兵舉著黑色的魔盾,組成一道魔盾牆,擋住了破廟的退路;後隊二十名魔兵則搭起了魔弓,箭簇上塗著黑色的毒液,對準了破廟的門窗。
“動手!”隨著一聲暴喝,數十道淡紫色的魔火如隕石般從夜空砸下,魔火落地的瞬間炸開,將破廟四周的空地燒成一片火海。乾燥的蘆葦叢被點燃,火焰“劈啪”作響,濃煙順著門窗灌進廟內,嗆得百姓們劇烈咳嗽。廟內百姓嚇得尖叫起來,王老漢將小孫子緊緊護在懷裡,李氏則用身體擋住身邊的小女孩。
戒塵連忙運轉殘餘佛力,雙手結印,一道淡金色的護罩從他掌心升起,籠罩住整個廟內空間。但他的佛力本就虛弱,又受了傷,護罩剛一形成就被魔火的熱浪逼得連連震顫,表麵瞬間布滿蛛網狀的裂痕。“噗——”魔火的餘波撞在護罩上,戒塵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護罩的光芒暗淡了幾分。
話音未落,破廟屋頂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瓦片被一股巨力掀飛,緊接著是魔兵的嘶吼聲,數十道淡紫色的魔火如隕石般從夜空砸下,將破廟四周的空地燒成一片火海。廟內百姓嚇得尖叫起來,戒塵連忙運轉殘餘佛力撐起淡金色的護罩,卻被魔火的熱浪逼得連連後退,護罩上瞬間布滿裂痕。
“林小子,護著百姓!俺去撕開一道口子!”孫悟空將金箍棒往地上一頓,金色佛力如火山般衝天而起,化作一道半丈厚的光盾,擋住了砸向廟門的三道魔火。魔火撞在光盾上,發出“滋啦”的腐蝕聲,黑煙滾滾中,他縱身躍出火海,金箍棒在半空暴漲至五丈長,帶著“嗡嗡”的破空聲橫掃而出,“吃俺老孫一棒!”
金色棒影砸向最前排的魔兵,三名魔兵來不及躲閃,被棒影直接砸中,魔身瞬間崩碎成黑煙。孫悟空落地的瞬間,左腳猛地一跺,震得地麵裂開一道淺縫,將周圍的魔火震開半丈:“藏頭露尾的魔崽子,給俺老孫滾出來!彆躲在魔兵後麵當縮頭烏龜!”
“桀桀桀——鬥戰勝佛果然名不虛傳,重傷之下還有這般戰力。”陰冷的笑聲從火海外的魔盾牆後傳來,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黑袍身影踏著魔火緩緩走出。他身披一件繡著黑蓮紋路的黑袍,黑袍邊緣燃燒著細小的魔火,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和嘴角的一道刀疤——那刀疤是當年被孫悟空的金箍棒劃傷的,至今仍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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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著一柄三尺長的骨杖,骨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魔核,魔核中跳動著如心臟般的火焰。“孫悟空,彆來無恙?當年在靈山腳下,你一棒毀了我的佛身,今日我便用你和這異世小子的魂魄,來補全我的魔身!”黑袍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恨意,“無天佛祖有令,捉拿你二人,獻上舍利線索者,封魔羅左使!這潑天的富貴,我可不會讓給彆人!”
“桀桀桀——鬥戰勝佛果然在此,難怪蜃大人的手下會全軍覆沒。”陰冷的笑聲從火海外傳來,黑袍身影踏著魔火緩緩走出,他身披繡著黑蓮紋路的長袍,兜帽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柄燃燒著熊熊魔火的骨杖,“無天佛祖有令,捉拿孫悟空與林越,獻上舍利線索者,封魔羅左使!”
林越將百姓護在廟內角落,龍元劍已在手中出鞘,金綠道紋與眉心的佛印相互呼應,釋放出三丈範圍的佛光,將湧入廟內的黑煙和熱浪擋在外麵。他催動圓滿級的舍利感知,黑袍護法的底細瞬間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黑袍護法:原名“法空”,曾是靈山戒律院的伽藍,因偷學禁術被逐,後投靠無天,修“魔火焚天”功法,當前熟練度95.6大成),魔核藏於胸口黑蓮印記下方,是能量核心。特殊能力:“佛魔轉換”——可短暫吸收佛力轉化為魔火,弱點:佛界“清心咒”可擾亂其魔韻運轉。】
更讓他心驚的是,黑袍身後的百餘魔兵並非烏合之眾:前隊是“噬魂先鋒”,擅長近戰突襲,噬魂刃上的魔火能灼傷神魂;中隊是“黑蓮盾兵”,魔盾由黑蓮魔鐵打造,可抵禦佛力攻擊;後隊是“毒箭手”,箭簇上的“腐心毒”一旦入體,會快速侵蝕經脈。而且他能清晰感知到,黑袍的魔韻中夾雜著一絲微弱的佛韻——那是他當年佛身殘留的氣息,也是他最大的破綻。
“法空!你這叛徒,還有臉提當年的事!”孫悟空怒喝一聲,金箍棒直指黑袍,“當年俺老孫饒你一命,是看在你曾是佛子的份上,沒想到你不知悔改,反而投靠無天,殘害生靈!今日俺定要替靈山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黑袍嗤笑一聲,紅光閃爍的眼睛掃過破廟,“孫悟空,你舊傷未愈,佛力損耗大半,身邊隻有一個毛頭小子,還想清理我?彆做夢了!”他猛地揮動骨杖,“魔兵聽令,主攻破廟,牽製那小子,我來對付孫悟空!”
命令下達的瞬間,前隊的噬魂先鋒嘶吼著衝向廟門,魔盾牆也緩緩推進,壓縮著孫悟空的活動空間。後隊的毒箭手則拉滿魔弓,黑色的毒箭如暴雨般射向破廟的窗戶,目標正是手無寸鐵的百姓。
“休想傷百姓!”林越怒吼一聲,龍元劍在手中挽出三道劍花,金白佛光劍氣如月牙般飛出,精準地擊落了射向窗戶的毒箭。毒箭落地後“滋滋”作響,將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小洞,可見其毒性之烈。
與此同時,孫悟空已與黑袍纏鬥在一起。“就憑你也配抓俺?”孫悟空不屑地冷哼,金箍棒帶著金色佛力橫掃而出,棒影如狂風般砸向黑袍。黑袍早有準備,骨杖一點地麵,魔火瞬間化作一隻巨大的魔手,死死纏住金箍棒。“滋啦——”佛力與魔火相互腐蝕,冒出濃烈的黑煙,空氣中彌漫著佛力燒焦的味道。
孫悟空隻覺一股陰寒刺骨的力量順著棒身傳來,左臂的舊傷突然劇痛起來——那是被魔將犼的裂魂爪所傷的部位,此刻被黑袍的魔火刺激,傷口處的魔韻再次躁動。他悶哼一聲,手臂微微發麻,佛力的運轉竟出現了短暫的滯澀。
“怎麼?舊傷發作了?”黑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骨杖猛地用力,魔手的力量暴漲,將金箍棒往旁邊一引,同時抬腿一腳踹向孫悟空的胸口,“當年你毀我佛身,今日我便廢你經脈!”
孫悟空反應極快,身體猛地向後一仰,避開黑袍的腳踢,同時鬆開金箍棒,左手快速結印,一道金色的佛符從掌心飛出,貼在金箍棒上。“金箍棒·分身!”佛符炸開的瞬間,金箍棒化作三道分身,分彆砸向黑袍的頭、胸、腹三個要害。
黑袍臉色一變,連忙收回魔手抵擋,卻不料孫悟空的本體已繞到他身後,右拳帶著金色佛力砸向他的後背。“砰”的一聲悶響,黑袍被砸得向前踉蹌了三步,嘴角溢出一絲黑色的魔血。“孫悟空,你敢陰我!”
“對付你這叛徒,不用講規矩!”孫悟空冷笑一聲,召回金箍棒,正準備乘勝追擊,卻見黑袍突然轉身,骨杖對著地麵一插,“魔火焚天·火海燎原!”
淡紫色的魔火從地麵的裂縫中噴湧而出,瞬間形成一片直徑十丈的火海,將孫悟空困在中央。火海的溫度極高,連空氣都被燒得扭曲,孫悟空的佛甲表麵泛起紅光,他能清晰感受到佛力在快速流失——這火海不僅能灼燒肉身,還能吞噬佛力。
“鬥戰勝佛,你舊傷未愈,佛力損耗大半,可不是我的對手。”黑袍緩緩抬起骨杖,骨杖頂端的魔核發出刺眼的紅光,周圍火海的魔火突然暴漲,如潮水般湧向他的骨杖,彙聚成一條數十丈長的魔火龍。魔火龍的鱗片由魔火凝結而成,眼睛是兩顆燃燒的魔核,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黑色的腐蝕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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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我這大成的魔火焚天——龍炎噬佛!”黑袍聲嘶力竭地怒吼,手臂青筋暴起,將體內大半魔力注入魔火龍中。魔火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帶著焚山煮海的氣勢撲向破廟,沿途的地麵被燒得龜裂,石塊都化作了岩漿,空氣溫度驟升,連廟內的油燈都被熱浪掀翻,燈油灑在地上,瞬間燃起小火。
戒塵的佛力護罩在魔火龍的威壓下瞬間破碎,他被震得倒飛出去,撞在佛像上暈了過去。百姓們嚇得抱作一團,王老漢將小孫子緊緊摟在懷裡,用自己的後背擋住前方;李氏則捂住女兒的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魔火龍的陰影籠罩了整個破廟,死亡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
“大聖!”林越看到被困在火海中的孫悟空,正用金箍棒支撐著身體,佛甲已被燒得焦黑,左臂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他知道,此刻隻能靠自己了——孫悟空被火海牽製,戒塵昏迷,百姓們危在旦夕,他是唯一的希望。
林越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如來在靈山對他說的話:“魔火焚天雖烈,卻屬火焰道韻,而時空道韻乃萬物本源,可割裂一切能量的運轉軌跡,此乃其克星。”他握緊龍元劍,體內的武仙之力瘋狂運轉,大羅仙武的道韻順著經脈湧入劍刃,經脈被這股力量撐得隱隱作痛,仿佛要裂開一般。
魔火龍張著血盆大口,帶著焚山煮海的氣勢撲向破廟,沿途的地麵被燒得龜裂,空氣溫度驟升,連廟內的油燈都被熱浪掀翻。戒塵的佛力護罩在魔火龍的威壓下瞬間破碎,百姓們嚇得抱作一團,戒塵咬著牙擋在最前麵,卻被魔火的餘波震得噴出一口鮮血。
“休想傷他們!”林越眼中金紅光芒暴漲,眉心的佛印發出耀眼的金光,仙道金身的佛光從三丈暴漲至五丈,將廟內的百姓徹底籠罩。他猛地踏前一步,右腳踩在地麵上,震得破廟的地基都微微顫抖,體內的武仙之力與佛力開始融合,順著龍元劍的龍鳳金紋快速流轉。
龍元劍突然發出“嗡鳴”的劍吟,劍身上的金綠紋路開始扭曲、重疊,泛起淡淡的銀灰色光芒——那是時空能量的顏色。劍刃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廟內的灰塵、飄落的木屑都停止了下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這是他第一次將大羅時空劍催動到極致,經脈被時空道韻撐得火辣辣地疼,汗水順著額角滴落,砸在地麵上的瞬間,竟被高溫蒸騰成白霧。
“大羅時空劍·裂空!”林越一聲怒喝,聲音中帶著武仙之力的震蕩,震得廟內的灰塵都簌簌落下。他身體旋轉半周,龍元劍劃出一道銀灰與金綠交織的弧線,劍氣瞬間暴漲至三丈長,邊緣纏繞著細小的時空亂流,所過之處,連光線都發生了扭曲,魔火龍投射的陰影也出現了斷裂。
劍氣剛一形成,破廟外的火海突然出現了詭異的停滯——燃燒的魔火仿佛被凍住,魔兵的動作也變得緩慢。林越能清晰感受到,周圍的時間流速都變慢了,這是時空道韻影響環境的表現。他咬緊牙關,將體內剩餘的武仙之力全部注入劍氣中,劍氣的銀灰光芒更盛,如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射向撲來的魔火龍。
“大羅時空劍·裂空!”林越一聲怒喝,身體旋轉半周,龍元劍劃出一道銀灰與金綠交織的弧線,劍氣瞬間暴漲至三丈長,邊緣纏繞著細小的時空亂流,所過之處連光線都發生了扭曲。這是他第一次將大羅時空劍催動到極致,經脈被時空道韻撐得隱隱作痛,汗水順著額角滴落,砸在地麵上蒸騰成白霧。
劍氣與魔火龍轟然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反而出現了詭異的寂靜——銀灰色的時空切割劍氣直接刺入魔火龍的頭顱,如切豆腐般將其龐大的身軀撕裂成兩半。魔火遇到時空亂流,能量運轉的軌跡被瞬間割裂,失去了燃燒的依托,化作點點火星消散在空氣中,連一絲熱浪都沒能留下。
更驚人的是,劍氣穿透魔火龍後,餘勢未減,直接射向困住孫悟空的火海。銀灰劍氣劃過火海,原本洶湧的魔火瞬間被切成兩半,火海中的時空被扭曲,魔火的能量快速流失,竟在轉眼間熄滅了大半。“林小子,好樣的!”孫悟空抓住機會,金箍棒一撐,縱身跳出火海,身上的焦黑佛甲已脫落大半,露出裡麵滲血的傷口,但眼神依舊銳利如刀。
黑袍臉上的笑容僵住,紅光閃爍的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他踉蹌著後退一步,指著林越嘶吼道:“不可能!魔火焚天大成,怎麼會被你這毛頭小子破解?你的劍……是什麼妖術!”他當年在靈山修佛百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劍氣——能割裂魔火,扭曲時空,這根本不是尋常的仙術或佛術。
林越沒有回答,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的武仙之力正在快速消耗,但同時,一股更精純的能量從龍元劍傳入體內——那是時空道韻與魔火碰撞後,產生的能量反饋。他的經脈雖然疼痛,但每一次跳動都比之前更有力,大羅仙武的道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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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腦海中適時響起麵板的提示音,金色字體在眼前炸開:
林越的腦海中適時響起麵板的提示音,金色字體在眼前炸開,與眉心的佛印金光相互呼應,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