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界的赤色警示符還在儲物戒中發燙,林越指尖剛觸碰到界域通牒的星圖,通牒就爆發出刺眼的瑩白光芒——不是玄冰界那種帶著霜氣的冷光,也不是花果山溫暖的金光,而是如月華般純粹的仙韻,順著指縫漫進識海時,連鴻蒙大羅劍都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共鳴,劍身上的金紅流光金箍棒神威與桃花仙韻)竟主動收斂了三分。
“稍等。”林越抬手按住躍躍欲試的孫悟空,轉頭對玄冰界臨時營地的弟子們叮囑,“我帶聶承影、步滄瀾探查仙域線索,你們守好防線。若天魔異動,立刻用傳訊玉符聯係襄陽城和靈鷲宮,郭破虜的炮火與蘇婉清的醫術會支援你們。”他將一瓶凝練了先天靈光的護心丹放在領隊弟子手中,“這丹能抗黑氣侵蝕,關鍵時刻每人一粒。”
弟子們齊聲應諾,目光裡滿是信賴。林越這才轉身,指尖撫過通牒表麵跳動的星點——“中武仙域·青雲界”的篆字旁,數據流正實時刷新:“空間穩定性92,靈氣濃度超標300,魔能殘留0.7,適配能量:鴻蒙大羅劍圓滿100→壓製後圓滿98)”。
“這靈氣味兒夠衝!”孫悟空剛握緊金箍棒,就被通牒散出的靈光逼得後退半步,金睛眯成一條縫打量虛空,“比王母娘娘的瑤池濃三倍,就是有點‘燥’,像剛出爐的火炭,不如花果山的靈氣潤人。”他突然撓了撓頭,金箍棒在掌心轉了個圈,“俺的棒子都發沉了——這地方的空間像被靈水壓實的麵團,發力得收著點,不然一棒子下去,怕是要把山崗砸出個靈脈噴泉。”
林越指尖瑩白光芒流轉,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時空門。門後傳來三重聲響:清脆的玉磬是宗門早課的信號,悠長的吐納聲帶著修士特有的韻律,還有靈植成熟時“啪”的輕響,混著一縷甜絲絲的香氣飄出來——那是青雲界特有的“凝靈果”熟了。“青雲界是中武仙域的邊緣世界,靈氣充裕但法則嚴謹,我的鴻蒙大羅劍若全力運轉,會撕裂空間引發靈脈暴動。”他手腕翻轉,背上的長劍發出一聲溫順的輕鳴,金紅流光徹底收斂,隻餘一層淡白靈光如薄紗籠罩,“壓製兩成力量,剛好適配此地法則。”
聶承影按緊腰間流雲劍,劍鞘上的蠶絲穗子正無風自動:“弟子剛試過,這裡的靈氣能直接淬劍,但剛猛得像聶家先祖的‘傲寒六訣’,需用‘風無相’劍意緩衝——上次在劍廬領悟的‘柔勁控招’剛好能用上,不然經脈會被靈氣撐得發麻。”他指尖劃過劍脊,一縷青芒順著指尖流淌,落在旁邊的玄冰界營帳上,竟沒留下絲毫痕跡,“您看,這樣就能把靈氣的剛勁化掉。”
步滄瀾則掀起衣袖,露出小臂上淡金色的龍元紋路——那是步驚雲一脈的傳承印記,此刻正隱隱發燙:“龍元與仙韻相斥卻又互補,像水澆在燒紅的鐵上,能激出更烈的力量。剛才試了一拳,拳風裡帶著金紅流光,比在風雲世界時爆發力強三成,但耗力也快,得省著用。”他攥了攥拳頭,龍紋亮了亮又暗下去,“用來破黑氣剛好,不會傷到普通靈氣。”
豬八戒早被時空門後的甜香勾得直咽口水,懷裡的雪蓮醬陶罐抱得更緊了:“師父,這地方肯定有好吃的!俺聞著有果子香,還有米香,比靈鷲宮的雪蓮羹還勾人!”他剛要邁腿,就被沙僧扯住後領——沙僧的投影石正亮著,石麵上青雲城方向的影像裡,刀劍碰撞聲清晰可聞。
“大師兄,前方有爭鬥。”沙僧指著投影石,石麵上的畫麵雖模糊,卻能看清青灰與黑袍兩色人影在廝殺,“黑氣波動與玄冰界天魔同源,但更駁雜,像是被稀釋過的墨汁。”
林越眼神一凝,率先踏入時空門。腳剛落地,鋪天蓋地的靈氣就裹了上來——不是玄冰界那種帶著霜碴的冷冽,也不是花果山那種溫潤的清甜,而是像含了一口融化的靈脂,順著呼吸鑽進丹田,連常年緊繃的經脈都泛起酥麻的舒適感。他轉頭看向身後,孫悟空剛跨過來就打了個噴嚏,金睛裡泛起水光:“這靈氣太‘癢’了,比弼馬溫時期喝的仙酒還烈!”
眼前的景象比投影石上更震撼:遠處的青雲山如被濃墨染透,山體間纏繞著銀白色的靈脈,像一條條沉睡的巨龍,靈脈交彙處噴薄出的靈氣凝成似的“靈雲”,雲絮落地就化作晶瑩的露珠,滴在地上“滋滋”滲進去,滋養出漫山遍野的仙植。山腳的凝靈竹長得比碗口還粗,竹身泛著淡青靈光,竹葉飄落時發出“叮叮”的細碎聲響,竟是天然的劍鳴——聶承影隨手接住一片竹葉,指尖剛用力,竹葉就化作一柄迷你青劍,帶著靈氣刺向旁邊的石塊,留下一個淺坑。
“這是‘劍鳴竹’,能自動吸收靈氣凝劍意,是入門弟子最好的練手材料。”林越認出這仙植,“比風雲世界的‘寒鐵竹’靈氣更純,就是太嬌貴,離了靈脈活不過三天。”
更遠處的青雲城通體由暖玉砌成,城牆刻著繁複的聚靈紋路——那是墨家機關與仙域符文的結合體,紋路間流轉的靈光能擋住黑氣侵蝕。城門上方“青雲城”三個大字是用千年靈鐵鑄就,日光照射下泛著溫潤的金光,城門下有老卒在檢查進出百姓的“靈牌”——那是青雲宗給城內居民發的護身符,刻著簡化的聚靈紋,能防低階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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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讓一讓!”城門口傳來急促的呼喊,幾個穿粗布衣裳的百姓抬著擔架跑過,擔架上的少年麵色發黑,嘴唇青紫,顯然是中了黑氣的毒。旁邊賣靈草的攤販連忙讓開,嘴裡念叨著:“又是黑狼穀乾的好事,這月都第三回了……”
豬八戒剛要上前問情況,就被一陣破空聲打斷。隻見城門前的空地上,兩派修士已殺到白熱化——青灰道袍的青雲宗弟子背靠著城門,形成一道人牆,他們的長劍上都沾著黑血,不少人手臂、肩膀有傷口,黑氣正順著傷口往肌理裡鑽;對麵的黑袍修士則呈扇形包抄,黑袍上的狼頭繡得猙獰,手中的骨刃帶著倒刺,每揮一下都散出淡黑色的霧氣,霧氣落在地上,連青石板都被腐蝕出小坑。
“青雲宗的弟子快撐不住了!”聶承影指著戰場中央,一名青灰道袍的中年修士正死死抵住三名黑袍修士的圍攻。這修士約莫四十歲,道袍領口繡著“內門執事”的標記,胸口被骨刃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大半個前襟,卻仍咬著牙將長劍橫在身前,擋住身後兩名嚇得臉色發白的年輕弟子。他的長劍已布滿缺口,靈氣運轉時斷斷續續,像風中搖曳的燭火;而黑袍修士那邊還有十餘人,為首的黑袍老者額角有一道刀疤,眼神陰鷙如狼,骨刃上的黑氣越來越濃,正準備下死手。
“這些黑氣不對!”林越快步上前,指尖凝聚起一縷靈光——那黑氣雖不如天魔黑氣精純,卻帶著同樣的侵蝕性,中年修士傷口處的鮮血已開始發黑凝固,經脈都被黑氣堵得變形。他剛要出手,就見黑袍老者突然暴喝一聲,骨刃劈出一道丈許長的黑氣狼頭,狼頭獠牙畢露,直奔那兩名年輕弟子而去。
“不要!”中年修士嘶吼著撲過去,卻被兩名黑袍修士纏住,隻能眼睜睜看著狼頭撲向自己的弟子。年輕弟子們嚇得腿都軟了,卻沒人後退——他們身後的城門縫裡,擠滿了百姓驚恐的臉,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正抱著母親的腿哭,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凝靈果。
“休傷無辜!”林越身形如清風拂過,看似緩慢卻瞬間出現在兩名弟子身前。他沒抽劍,隻是抬手對著黑氣狼頭虛按——鴻蒙劍意化作淡白屏障,剛好擋在狼頭前。黑氣狼頭撞在屏障上,發出“滋啦”的聲響,竟如滾油遇水般迅速消融,連一絲黑煙都沒留下,隻餘一縷淡淡的腥臭氣,被風一吹就散了。
“什麼人?敢管我黑狼穀的事!”黑袍老者見狀又驚又怒,骨刃直指林越的咽喉,“這是我黑狼穀與青雲宗的恩怨,識相的趕緊滾,否則連你一起挫骨揚灰!”他身後的黑袍修士紛紛圍攏過來,骨刃上的黑氣同步暴漲,將林越一行團團圍住,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林越沒理會他的威脅,轉身蹲下身,指尖對著中年修士的傷口一點。淡白靈光順著指尖注入,發黑的鮮血瞬間變得鮮紅,傷口處的黑氣如潮水般退去,露出粉嫩的新肉。中年修士原本緊繃的身體一鬆,劇烈地咳嗽起來,看著林越的眼神滿是感激與敬畏:“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前輩的靈氣溫和卻磅礴,比家師玄清掌門的修為還深厚!”
“恩怨?”林越終於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黑袍修士——他們中不少人眼神渾濁,嘴角泛著黑氣,顯然是被黑氣侵蝕了心智。他看向那名刀疤老者,語氣平淡卻帶著千鈞之力,“以黑氣傷人性命,以百姓為要挾,用同門精血修煉邪功,這也配叫恩怨?”
話音未落,他手腕輕抖,鴻蒙大羅劍終於出鞘半寸。淡白劍光如月華流轉,劃開一道圓弧,掃過圍攏的黑袍修士。劍光未傷一人,卻精準地纏上他們骨刃上的黑氣,像長鯨吸水般將黑氣儘數剝離。黑袍修士們隻覺手中骨刃一輕,再想催動靈氣,卻發現體內的駁雜靈力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封住,丹田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怎麼都提不起勁。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刀疤老者踉蹌著後退半步,冷汗順著額角的刀疤往下流。他修行三百餘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手段——對方明明沒出全力,卻像捏死螞蟻般壓製了自己一行人,這種實力差距,是他連仰望都夠不到的。他強作鎮定地嘶吼:“我黑狼穀背後有仙域大宗‘焚天宮’撐腰!你敢動我們,就是與整個中武仙域為敵!”
“焚天宮?”林越嗤笑一聲,指尖凝聚起一縷靈光,靈光在空中化作一柄寸許長的迷你長劍,輕輕一彈就飛向刀疤老者的骨刃。“當”的一聲脆響,那柄用修士脊椎骨煉製的骨刃竟應聲斷裂,斷口處平整光滑,還泛著淡淡的靈光——那是被鴻蒙劍意淨化後的痕跡,連骨刃裡的怨氣都消散了。“用這種染滿冤魂的凶器,也配提仙域二字?”
刀疤老者嚇得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人,再也不敢囂張,轉身就要帶著手下逃跑。“想走?”孫悟空金箍棒一晃,化作一道金光攔在他們身前,金睛瞪得溜圓,“傷了人就想跑?俺老孫的金箍棒可不答應!”金箍棒上的金光與林越的劍意呼應,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將黑袍修士們困在其中,屏障上的紋路竟與青雲城的聚靈紋隱隱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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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饒命!前輩饒命!”黑袍修士們紛紛丟掉武器,跪地磕頭求饒。刀疤老者也磕得額頭出血:“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冒犯前輩!求前輩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作惡了!”
林越沒說話,隻是看向那名中年修士。中年修士連忙上前,從懷中取出一枚刻著青雲紋的令牌:“晚輩青雲宗內門執事沈青。這些黑狼穀修士常年在青雲界作惡,三年前搶奪我們的靈脈礦,殺了我們二十三名弟子;上個月又偷襲我們的采藥隊,把弟子的精血煉製成邪丹……我們圍剿了七次,都因為他們能操控黑氣而失敗。”他指著刀疤老者,“此人名叫周虎,原是我們青雲宗的外門弟子,後來偷了《聚氣訣》叛逃,組建了黑狼穀。”
“偷《聚氣訣》?”林越看向周虎,“那本入門心法隻夠引氣入體,怎麼能操控黑氣?”
周虎渾身一顫,不敢隱瞞:“是……是三個月前,青雲山主峰靈脈突然冒黑氣,我去探查時撿到一塊黑色玉佩,玉佩能吸黑氣,還能教我練邪功……我本來不想的,但我女兒被黑氣纏上,隻有用邪功煉出的丹藥能吊住她的命……”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發黑的玉佩,玉佩上刻著扭曲的紋路,正是天魔常用的“蝕靈紋”,“前輩不信可以去黑狼穀看,我女兒還在穀裡躺著,快不行了……”
林越接過玉佩,指尖剛觸到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天魔氣息——這玉佩是天魔先鋒留下的“引氣器”,專門用來汙染低武世界的靈脈,引誘生靈墮入魔道。他眉頭微蹙:“你女兒的事,我可以幫你,但你害的那些人,得給個交代。”
這時,青雲城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為首的是一位白發老道,身著繡著青雲圖案的紫色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正是青雲宗掌門玄清。他剛走出城門,就被林越身上的氣息驚得瞳孔一縮——那是一種融合了法則與仁心的力量,與古籍中記載的“大羅真意”完全吻合。他連忙快步上前,對著林越深深一揖:“青雲宗掌門玄清,見過前輩!”
玄清身後的幾名長老也紛紛行禮,眼中滿是敬畏。玄清修行五百餘年,曾在宗門秘典《仙域紀聞》中見過關於“大羅之力”的記載——那種能掌控靈氣、剛柔並濟的力量,既能破魔又不傷生靈,與林越剛才化解黑氣的手段一模一樣。他剛要說話,就見懷中的青雲鏡突然發燙,鏡麵上浮現出林越的虛影,虛影周圍環繞著淡淡的金光,下方浮現出“天道親和·無魔無惡”的字樣——這是青雲鏡最高級彆的善意判定,三百年來從未亮過。
“前輩果然是上界仙師!”玄清更加恭敬,再次拱手,“前輩的劍意溫潤磅礴,蘊含大羅真意,莫非是來自上界的大羅上仙?”
林越坦然受了他的禮:“我乃林越,自下界而來,路過青雲界恰逢此事,出手相助是應有之義。”他沒否認“大羅上仙”的稱呼——此刻他的實力確實符合仙域對高階修士的認知,坦然承認既能省去麻煩,也能讓青雲宗更放心地合作。他將那塊黑色玉佩遞給玄清,“這是天魔先鋒的引氣器,你們的靈脈問題,恐怕和天魔勢力有關。”
玄清接過玉佩,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前輩說得對!三個月前,主峰靈脈突然出現異常,靈氣變得駁雜,還滋生出大量黑氣。我們派了三十名核心弟子探查,隻回來了五人,還都被黑氣侵蝕得瘋瘋癲癲……”他歎了口氣,“黑狼穀就是趁機崛起的,周虎能操控黑氣,我們根本攔不住。”
“先處理這些人,再帶我去看靈脈。”林越指著被圍住的黑袍修士,“周虎的女兒若真中了黑氣,我可以救,但他和手上沾了無辜人血的修士,必須按青雲界的規矩處置。”
玄清立刻點頭,讓弟子將黑袍修士押下去——除了周虎和三名殺過百姓的修士,其餘人都被暫時關在聚靈陣中,用靈氣淨化體內的黑氣。周虎被押走前,對著林越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前輩肯救我女兒,晚輩就算魂飛魄散,也認了!”
玄清親自引著林越一行往青雲宗走去,路上不停介紹著青雲界的情況:“青雲界是中武仙域的邊緣世界,靈氣雖濃但資源有限,除了我們青雲宗,還有黑狼穀、百草堂、鐵劍門三個門派。三個月前靈脈出事後,百草堂的藥師都來幫忙煉解毒丹,鐵劍門卻趁火打劫,搶了我們兩個靈脈礦……”
“鐵劍門和黑狼穀有勾結?”沙僧突然問道,他的投影石正播放著鐵劍門的動向,石麵上鐵劍門弟子正往黑狼穀運物資,“他們的馬車裡,有黑狼穀用的骨刃材料。”
玄清臉色一變:“難怪我們圍剿黑狼穀時,總有人通風報信……原來鐵劍門在背後搞鬼!”
林越指尖劃過路邊的劍鳴竹,竹身的靈光泛起漣漪:“先解決靈脈問題,再收拾鐵劍門。天魔勢力才是最大的威脅,內鬥隻會讓他們有機可乘。”他能感覺到,青雲山的靈脈就像一條生病的巨龍,每一次跳動都帶著痛苦的震顫,黑氣已經順著靈脈蔓延到了山腳,再拖下去,整個青雲界都會變成天魔的前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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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青雲宗已在眼前。宗門建在青雲山的半山腰,依山而建的宮殿都是用青色靈岩砌成,屋頂覆蓋著“聚靈瓦”——那是用靈土混合青雲竹汁燒製的,能自動吸收靈氣,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宮殿周圍種滿了青雲竹,竹身比山腳的劍鳴竹更粗,竹節處刻著墨家機關紋路,風吹過竹林,發出“嘩嘩”的聲響,竟與《無名劍經》的劍譜韻律相合。
“這些竹子是無名前輩當年留下的。”玄清注意到聶承影的目光,解釋道,“五十年前,有位來自下界的‘無名劍仙’路過青雲界,幫我們擊退了山妖,還留下了這些竹子和半部劍譜,說‘劍心為仁,方能護世’。”
聶承影眼睛一亮,走上前撫摸竹身的紋路:“這是‘萬劍歸宗’的起手式紋路!家祖聶風說,無名太師公曾雲遊萬界,沒想到來過仙域!”他指尖順著紋路劃過,青雲竹突然發出清越的劍鳴,與他腰間的流雲劍共鳴起來,青芒交織成一道劍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林越看著這一幕,嘴角泛起笑意——無名的劍道傳承,竟跨越了界域,這正是“守護”最動人的樣子。
宗門大殿內,早已備好了精致的靈食。用青雲山靈米煮的“青雲粥”,米粒飽滿如珍珠,泛著淡淡的靈光,入口即化,靈氣順著喉嚨滑進丹田,瞬間驅散了趕路的疲憊;用靈泉燉的“雪參湯”,雪參是青雲山特有的“千年青參”,燉得軟爛脫骨,湯味醇厚,喝一口渾身都暖洋洋的;還有用劍鳴竹的竹筍做的“清炒竹尖”,帶著淡淡的竹香,清爽可口,豬八戒一口就吞了半盤,嘴裡還不停稱讚:“比高老莊的玉米粥香多了!再來一碗!”
“豬仙長彆急,廚房裡還燉著靈菇燉雞呢!”伺候的弟子笑著說道,“用的是青雲山的‘跑山靈雞’,喂的都是凝靈果,肉質可嫩了!”
豬八戒眼睛一亮,剛要起身去廚房,就被林越叫住:“八戒,你把帶來的雪蓮醬拿出來,和靈菇雞湯一起燉,能淨化殘餘的黑氣,給受傷的弟子補身體正好。”
“哎!好嘞!”豬八戒立刻掏出雪蓮醬陶罐,跟著弟子往廚房跑去,嘴裡還念叨著,“蘇宮主說這醬配肉最香,今天就讓他們嘗嘗俺的手藝!”
酒過三巡,玄清掌門取出一張用靈蠶絲織成的靈脈圖,鋪在大殿的石桌上。圖上用靈光標注著青雲山的靈脈走向,像一張銀白色的網,主峰靈脈的位置有一個醒目的黑點,黑點周圍的靈光紋路扭曲變形,顯然是被黑氣侵蝕的結果。“前輩,這就是青雲山的靈脈分布圖。黑點處就是黑氣源頭,我們試過用宗門的鎮山法寶‘青雲鏡’淨化,卻隻能暫時壓製,無法根除——那黑氣像有生命似的,越壓越凶。”
林越指尖撫過靈脈圖上的黑點,識海之中的麵板突然響起提示音,帶著仙域特有的靈韻:【檢測到仙域世界天魔氣息殘留,符合“守護之拓”觸發條件——淨化靈脈黑氣,阻止天魔勢力滲透,可獲得大羅心境提升】
【當前適配狀態:鴻蒙大羅劍壓製後圓滿98),可完美應對仙域黑氣,無能量溢出風險】
【臨時任務觸發:淨化青雲山靈脈黑氣,守護青雲界生靈。任務獎勵:大羅心境+0.3,仙域靈脈認可buff可調動青雲界靈脈之力輔助戰鬥)】
提示音消散,林越收回手,對玄清掌門說:“明日清晨,我隨你們去靈脈源頭。我的劍意能淨化黑氣,但需要青雲宗弟子配合——用你們的《青雲劍訣》凝聚靈氣,幫我穩固封印陣。”他看向聶承影和步滄瀾,“承影,你用‘風無相’劍意引導靈氣流動;滄瀾,你用龍元之力守住封印陣的四角,防止黑氣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