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星雲科技。”
這六個字,像六顆冰冷的子彈,精準地打進了會議室裡三個人的腦子裡。
馬超的嘴巴張成了“o”型,足以塞進一個雞蛋。他看看陸寒,又看看白板上那三個字,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過度緊張出現了幻覺。
蘇沐雪握著筆記本電腦的手指停在半空,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她第一時間不是覺得荒謬,而是在腦中飛速調取關於“星雲科技”的一切公開信息,試圖理解這步棋背後的邏輯。
反應最激烈的是錢明。
“胡鬨!簡直是胡鬨!”
老操盤手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瞬間就炸了。他指著白板,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小陸!你知道星雲科技是什麼嗎?那是巨鯊資本的財務黑洞!是白宇飛那個敗家子用來燒錢聽響的玩具!五年了,除了每年幾十個億的虧損,屁都沒搞出來一個!我們現在火燒眉毛,你竟然要把我們最後救命的十五個億,扔進這種無底洞裡?!”
錢明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不是不信陸寒,而是陸寒這個決定,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幾十年金融生涯所能理解的範疇。這不叫博弈,這叫自焚。
“老大,錢叔說得對啊……”馬超也回過神來,一臉糾結地撓著頭,“咱們的房子天鴻實業)都快被人家點了,咱不救火,跑去買他家那個沒人要的破馬桶乾嘛?雖然……雖然能惡心惡心他,但咱們也跟著完蛋了啊!”
他這個比喻雖然粗俗,卻異常貼切。
陸寒沒有反駁,他任由錢明和馬超把所有的震驚和質疑宣泄出來。他知道,這個計劃聽起來,確實像一個瘋子的囈語。
直到會議室裡的空氣因為缺氧而變得稀薄,他才緩緩開口。
“錢叔,馬超,你們說的都對。”
他一開口,兩人都愣住了。
“星雲科技,就是個財務黑洞,是個破馬桶。”陸寒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但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白敬亭寧可每年虧掉幾十億,也要留著這個項目?為什麼不把它直接關停?”
錢明一怔,下意識地回答:“為了白宇飛的麵子唄,那是他一手主導的項目,關了,不就等於公開承認他兒子是個廢物嗎?”
“對了一半。”陸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白敬亭這種人,麵子是給外人看的。他留著星雲科技,更重要的,是在給白宇飛一個‘你還在牌桌上’的幻覺。這是他控製兒子、安撫兒子的工具。一個父親,可以容忍兒子敗家,但絕不能容忍兒子徹底失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聲音陡然變得銳利。
“而我,就是要打碎這個幻覺。”
“白敬亭現在高高在上,像個神一樣俯視著我們,把他所有的兵力都壓在了正麵戰場。他以為我們會在天鴻實業的陣地上跟他血戰到底,以為我們會為了輿論焦頭爛額,以為我們會跪著去求銀行不要抽貸。”
“他算準了我們的一切反應,但他恰恰算漏了一點——我們,可以不按他的規則玩。”
陸寒走到錢明麵前,直視著他血紅的雙眼:“錢叔,正麵戰場,我們打不贏。十五億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天鴻實業的盤子太大了,白敬亭可以調動的資金是我們的十倍、百倍。我們去救,就是給他當燃料。”
“所以,我們不救。”
“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他不是要砸盤天鴻實業嗎?好,讓他砸。他砸得越狠,浮虧的是我們,但需要真金白銀填進去的是他自己!他想低價吸籌,也需要時間。”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用我們這僅有的十五億,在他最意想不到、最柔軟、也最讓他投鼠忌器的地方,狠狠地捅上一刀!”
“攻其必救!”蘇沐雪的眼中驀地閃過一道亮光,她瞬間明白了陸寒的全部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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