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炸藥來做外科手術?
周毅像是被點通了任督二脈,他飛快地切換數據模型,調出另一組被他忽略的深層腦活動監測圖。
幾秒鐘後,他失聲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錢老說的對!他不是在刪除!他是在切割!他用最粗暴的能量,直接切斷了那部分記憶神經元和其他所有神經元的連接!但是……但是大腦有自我修複機製!被切斷的神經元正在瘋狂地嘗試重新連接,而那些空白的區域,正在引發周圍腦區的劇烈排斥反應!這……這根本不是失憶!這是在人為地製造一種……一種隻針對特定記憶的、超級癲癇!”
蘇沐雪猛地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了光。
那不是希望之光,而是一種混雜著心痛、憤怒和決絕的、冰冷的火焰。
“也就是說,”她一字一句地問,“他繼續下去,陸寒不會忘記我。”
“是的!”周毅肯定地回答,“他不會忘記您!但是……但是他的大腦會因為這種劇烈的內部衝突而……而燒毀!最終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很好。”
蘇沐雪吐出這兩個字。
她重新拿起了通訊器,這一次,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白宇飛。”
診所裡,正沉浸在自己偉大作品中的白宇飛,動作一頓。
“怎麼?想求我了?”他懶洋洋地問,“晚了,第一階段手術已經完成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蘇沐雪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波瀾,“你費儘心機,毀掉白家,背叛你的父親,就是為了得到一個……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每天躺在床上流口水,需要人二十四小時看護的……戰利品嗎?”
白宇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這個蠢貨,根本不知道你手裡的玩具該怎麼用。”蘇沐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憐憫的弧度,“你以為你在抹除記憶,實際上,你隻是在把他的大腦,攪成一鍋粥。繼續啊,我看著你表演。把那個曾經讓你仰望、讓你嫉妒、讓你恐懼到發抖的男人,親手變成一個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的白癡。”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那樣的勝利,一定很值得回味吧?對著一個空洞的、毫無反應的軀殼,去炫耀你那可笑的王座。白宇飛,你不是瘋子,你隻是個……可憐蟲。”
“你閉嘴!”白宇飛第一次失態地咆哮起來。
蘇沐雪的話,精準地戳中了他最隱秘的痛處。
他要的,是征服。是讓陸寒清醒地、痛苦地、屈辱地,看著自己擁有一切,而他失去所有。
一個植物人?
那不是戰利品,那是一坨毫無意義的爛肉!那是對他這場“偉大勝利”的終極羞辱!
就在這時,診所裡的一個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個緊急通訊請求,上麵閃爍著的,是白氏家族內部最高等級的、血紅色的徽章。
是他的父親。
是那些家族長老。
蘇沐雪的釜底抽薪,這麼快就燒到了他的王座之下。
內憂外患。
一瞬間,白宇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引以為傲的攻擊手段,變成了一個笑話。而他最大的依仗——家族,正在變成懸在他頭頂的利劍。
他猛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控製麵板上,那些代表著陸寒腦活動的數據。它們依然在衝突,在撕裂,在走向不可逆的崩壞。
他輸了嗎?
不。
他白宇飛,永遠不會輸!
一種更加恐怖、更加純粹的瘋狂,從他的眼底湧出。他臉上的表情變了,不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戲謔,而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你說得對。”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詭異的平靜,“一個植物人,確實沒什麼意思。”
他伸出手,在控製麵板上按下了停止鍵。
指揮中心裡,周毅和所有技術員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白宇飛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沒有關閉係統,而是調出了一個全新的界麵。
那上麵,不再是複雜的人體數據,而是一張張清晰的、不同角度的……實時監控畫麵。
畫麵的主角,隻有一個。
蘇沐雪。
“既然毀掉他的記憶不好玩,”白宇飛抬起頭,對著角落的攝像頭,露出了一個讓魔鬼都為之戰栗的微笑,“那就……毀掉他記憶裡的人好了。”
他的手指,在一個紅色的、標著“緊急物理清除”的按鈕上,輕輕地、帶著無限的惡意,懸停住了。
“蘇總,我們再玩個新遊戲。隔著屏幕殺人,多沒意思。”
“我們來一次……現場直播。”
ps:當精神攻擊失效,惡魔將屠刀揮向了現實,陸寒和蘇沐雪將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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