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嘲笑我的嗎?”
看著笑出眼淚的張勇,陳民冷眼斜視道。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傅誌傑在的時候,你也沒少跟在我屁股後麵撈好處。怎麼?以為現在閉嘴不提,你乾過的醃臢事就翻篇了?”
“等陸言上位,你我都躲不開被清算的命運,你愛笑就笑吧,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聽聞此話,張勇總算是止住了笑意。
他回頭掃視了一圈身後,確認了病房附近再無其他耳目,這才清了清嗓子,說起了正事。
“行了不開玩笑了,陳隊,既然你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要怎麼對付陸言,你想好了嗎?”
“對付陸言?”陳民強忍劇痛冷哼出聲,“當初傅誌傑還在的時候對他都忌憚三分,你還敢打他的主意?”
“你知道黑閻王這號是怎麼來的嗎?”
張勇的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說道,“因為陸言他心狠手辣?”
“笑話...”陳民緩緩起身坐起。
“大家都是覺醒者,動起手來,誰比誰下手輕了?誰搏命的時候還能考慮留手了?”
“他之所以叫黑閻王,而不是什麼鐵血閻王,嗜血閻王之類的,重點就在那個‘黑’字上麵。”
“這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處理的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半點馬腳。而且隻要你被他盯上,那你就等著吧。那個男人上一秒還在和你笑嗬嗬的聊著風月,下一秒就會掏出一把水果刀紮進你的心窩。”
“他不會和你講武德,更不會和你講規矩,能圍毆絕對不會單挑。隻要動手,就一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能把你所有後手全部滅的乾乾淨淨。”
“以陸言的手腕和能力,要不是當初在京師犯了大錯,早就已經爬上去了,還輪得到你我來算計?”
張勇耐心的聽完後,再次鬼鬼祟祟的回頭,再一次確認了沒人偷聽之後,他才湊到了陳民的病床前低聲說道。
“我有個辦法,可以把陸言給徹底解決,陳隊有興趣搏一搏嗎?”
做掉陸言?
你也真敢想。
陸言是什麼人?
18歲就加入特彆行動隊,在高手如雲的京師照樣一路碾壓橫推,其新人階段的名聲絲毫不遜色於現在的許平安。
想乾掉陸言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些人,哪個不比你張勇強?
結果呢?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已經可以上小學了!
“乾掉陸言...”陳民嗤之以鼻道,“就憑你?去去去,趕緊滾蛋,哪涼快哪待著去!”
“如果單憑我,自然是不可能的。”張勇沒有離開,反而神秘兮兮的說道。
“加上我也不行啊!”陳民倒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沒說你我用武力解決。”張勇再次湊近了幾分,輕聲呢喃道,“下個月,就該輪到霧蓮沼澤的例行清理了。”
“按照往年慣例,我們特彆行動隊也需要進去監督清理情況。”
“你說,如果陸言在霧蓮沼澤裡,一個不小心鑽到了核心區域,裡麵的穩定法陣又一不小心在這個時候損壞了,他要怎麼辦?”
“就算陸言是日冕境的高手,他難道還能扛得住核心區域那些成群結隊的四階異族嗎?”
陳民這回總算是來了精神。
他微微扭頭,有些在意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張勇見陳民已經意動,也不賣關子,“我有門路,可以找到法陣的缺口,隻要到時候我們在指定位置發出求救信號,再把陸言引過來,大事可成!”
“怎麼樣?陳隊,乾不乾?”
陳民思考了許久,直到張勇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才心有餘悸的開口道,“就算你說的真的能成,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現在臨海市的怪物,可不止陸言一個啊...”
“萬一我們真把黑閻王給做掉了。”
“他親手提拔起來的‘猩紅暴君’你打算怎麼頂?”
“你頂得住嗎?”
張勇一下愣住了。
他可沒親身體驗過許平安的本事,一直以來都隻是在傳聞中聽說那位的名號。
如今仔細一想...
對啊!
怎麼把這位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