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
超凡事務調查管理局總部。
一間裝修古樸的辦公室內。
特彆行動隊總長墨風坐在茶幾之前,燒水泡茶,動作悠哉。
他的鬢角如刀裁,劍眉星目,眼波平靜,鋒芒內斂。
深黑色立領製服,最上方的兩顆紐扣沒係,讓墨風看上去輕鬆又自然。唯有左胸處綴著的五日淩空徽章,正隨著身體的動作反射著冷冽的寒芒,顯得有些滲人。
自特彆行動隊成立以來,特彆行動隊總長一職就被認定為藍星上最有權勢的幾個位置之一,墨風更是除了初代總長外,唯一當選京師世界議員的男人。
用一句權勢滔天來形容,絕對不算過分。
能和墨風平等落座的人,自然也不會有等閒之輩。
在他對麵的兩人,胸口上也佩戴著同樣的五日淩空徽章。
“總長大人,涼州省最近的局勢越來越糟糕了,指揮使的位置可不能再空了。特彆行動隊在涼州省都快被架空了,再不來人,怕是要天下大亂啊!”
皮膚黝黑身材消瘦的男子率先開口了。
其人名為馮睿,52歲,涼州省世界議員。
要說起這涼州省,往上數幾十年,可是個好地方。物產豐富,工業發達,生活安定,百姓的日子過的也算有聲有色。
可自從天降深淵後,一切都改變了。
鎮魔軍已經在涼州省整整戰鬥了10年有餘,卻遲遲拿不下那處深淵,既沒辦法徹底剿滅深淵讓它消失,又無法遏製它的擴張速度,把其變為常駐深淵。
十年戰爭,生生把平靜的涼州省給攪成了一團漿糊。
連年征戰,加上後勤重壓,考慮到深淵的擴張,還時不時就來個堅壁清野。涼州省在這樣的折騰下,環境是每況愈下,原本平穩安定的家園,現在已經麵目全非。
要說現在的涼州省,一句話就能概括:窮、惡、亂三項全占,各種隱秘組織,民間勢力層出不窮,打壓一個,跳起兩個。
馮睿今天會來找墨風,那也是真急了。
上一任特彆行動隊指揮使都已經被人做掉一周了,總部這邊卻遲遲不安排繼任者。
本就動亂的涼州省,這下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馮睿都想好了,今天墨風要再不給個準信,他就不走了。
涼州省那破地方,愛誰去誰去。
開玩笑。
那些瘋子今天敢殺指揮使,明天說不定就要來乾他了!
馮睿哪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麵對馮睿的催促,墨風麵無表情。
他隻是微抬眼眸,看向了另一側的雷耀。
端起茶杯微抿一口,雷耀清了清嗓子,“馮議員,你也不要太著急上火了,涼州省的情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隨便派一個沒本事的指揮使過去,怕是剛報到,就要付了前任的後塵。”
“要解決涼州之亂,需要足夠強勢,足夠有能力的指揮使,總長大人這是為你著想,這才如此慎重。”
“你在平湖省,深居內陸,安定的一塌糊塗,你哪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有多著急啊?要不咱倆換換,你來做這涼州省世界議員?”
“站著說話不腰疼!”
馮睿和雷耀的級彆相同,根本不需要給對方麵子。
見他還在說風涼話,當場就懟了回去。
“你彆急嘛。”雷耀也不生氣,優雅輕笑道,“要說這指揮使的人選,我倒是有個建議。”
馮睿眉頭皺起,有點不懂雷耀的意思。
“你知道的,臨江省和我平湖省比鄰,我對臨江省的了解也不輸平湖省。”
“現任的臨江省指揮使陸言,是個非常有能力的覺醒者。”
“手腕硬,敢亮劍,做事利落,不留尾巴。”
“臨江省以前的風評你也是知道的,自從他上任以後,可謂是改頭換麵,煥然一新。”
“如果讓他去涼州省,應該能達到馮議員你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