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內。
薛凝萱和童文傑坐在許平安身側,一遍遍的清點著手中的點券。
許平安則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中央,一口紅酒配一口下酒菜的吃喝著。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平日裡許平安是絕對舍不得花珍貴的點券來滿足口舌之欲的。
難得有白嫖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整整點了10幾遍點券,確認了數字沒有問題。
許平安才放下喝空的酒瓶,緩緩起身,望向了蹲在牆角的眾人。
吳錦和錢誠惶恐的低下頭,拚命求饒,就差給許平安磕頭叫爸爸了。
原本還想借題發揮,來一套不解釋抄家連招的許平安,這會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下黑手了。
他和那些仗勢欺人,濫用職權,視人命如無物的敗類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裡。
你如果沒犯忌諱,隻是尋常矛盾。那你對許平安客客氣氣,好好說話,該認慫就認慫,他也不會非要把人往死裡整。
可你要敢和他裝逼,放狠話啥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猩紅暴君從不留隱患過夜。
“數沒錯,感謝各位招待了,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再聯係我。”
許平安非常友善的朝眾人揮了揮手,眼中沒有絲毫厭惡,隻有對榜一大哥的感謝。
這吳錦哪是惡人啊。
這是大好人!
知道許平安小隊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給賞金來了個超級加倍。
有這麼好的事。
那還說啥啊。
愛來。
還來。
看著許平安離去的背影,吳錦和錢誠足足跪在地上等待了十幾分鐘,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他媽的,都給老子跪麻了...”
“還愣著乾嘛?把重傷的人送去醫一下,能接上就接上,接不上沒了拉倒,反正留著也沒卵用!”
吳錦弄不過許平安,就隻能拿手下人撒氣。
坐到沙發上,撿著許平安的殘羹剩飯,吳錦是越吃越上火,“錢老板,這事就這麼算了??那可是點券!!他奶奶的!!這個許平安,這都不叫搶了,這就是土匪進村了啊!”
“你吼啥??”錢誠瞪著吳錦,小眼睛都快擠出雙眼皮來了,“這次的點券,老子出的是大頭!為了保下你,老子這次可是大出血了你知道嗎?”
“這麼大一筆開銷,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和會長交代,你還在這裡嗶嗶賴賴的?”
吳錦不爽的揮了揮手,把所有手下和無關人員全部趕出了包廂。
在確認了現場再無第三人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坐到錢誠身邊開口道,“錢老板,既然你也擔心和商會不好交代,不如直接...”
吳錦比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滾你的吧,我要有那能耐,剛才乾嘛還跪地上裝孫子啊?”錢誠就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抓起酒瓶仰頭灌去,才發現早就被喝的一滴不剩了。
錢誠就更氣了。
一把摔碎酒瓶,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說起武力,那萬行商會啥也不是,會長能帶著我們馳騁涼州省,靠的可不是蠻勁!”
“咱們做事,是靠腦子的!”
說著,錢誠就打開了手機,找到了一個電話撥通出去。
“白薇,聽說會長安排你去西津市接手商會工作了是嗎?”
“沒什麼...”
“找你啊,就是想和你說一件小事。”
......
坐在返回西津市的車上。
童文傑抱著厚厚的點券,一會低頭看看點券,一會又要崇拜的看看隊長,兩顆眼珠子都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