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將脫下的外套橫在座椅之上,接過薛凝萱遞來的冰可樂,猛喝一口。
“哈~”
“舒坦了。”
在他對麵。
白宏宇抱著自己的雙腿蹲在角落裡,雙眼無神,渾身戰栗,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看著腳邊蓄成小溪的血泊,散落一地的大門牙,白宏宇已經徹底崩潰了。
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著,死吧,怎麼還不死啊?到底啥時候才死啊?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許平安放下可樂,打開了錄像,朝著白宏宇微抬下頜,“說說看,施羽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把他從監獄裡弄出來的,這些年他又做了哪些臟事了?”
見許平安終於開始問自己了,白宏宇“哇”的一下就哭的像個200個月大的孩子一樣。
許平安聽那哭聲聽的有些煩了,眉頭微微皺緊。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把白宏宇嚇的閉上了嘴巴,隻剩鼻尖還在一抽一抽的。
“想不起來是吧?”
眼見許平安伸手就要去關錄像,白宏宇立馬瞪大了眼睛,語速飛快,“施羽是五年前,我請杜修幫忙撈出來的!”
“他的魂器升級,聖魂組件,術士藥劑,都是我給他搞的,所以施羽才心甘情願為我做事。”
“平時他都在禾田市,隻有需要做事的時候,我才會喊他出來。”
“這次去西津黑市踢館,也是我指使的!”
“許隊,彆打了,彆打了,我錯了!我認了,我都認!”
許平安挑眉點了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剛才打你了?需要我給你登記下來嗎?”
“啊?不不不不!!”白宏宇拚命搖頭,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沒人打我,我糊塗了!剛才是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全都在胡說八道!”
說著,白宏宇就趕忙脫下了衣服,在鏡頭前展示著身體。
“行了行了。”許平安擺手阻止了白宏宇脫褲子的行為,“說明白了就行。”
“說說那杜修的事吧。”
“萬行商會不是和杜修關係不好嗎?”
“你還能請動他幫忙的?”
白宏宇抱著自己的衣服,委屈巴巴的解釋道,“杜修和萬行商會的關係,其實一開始還是很好的,畢竟老會長最初就是為杜修做事的。”
“起碼在五年前,我們還是可以找杜修幫忙的,隻要價格談好,他一般都不會拒絕的。”
“在監獄裡撈人,這樣的事杜修都敢做?”許平安這下還真來了興趣。
他對於這位“前指揮使杜修”的了解,一直都停留在傳聞之中,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具體辦過的事跡。
“杜修這人貪的很,而且做事沒有什麼顧忌,隻要出價夠高,他啥事都敢辦。”
白宏宇說著,還偷瞄了許平安一眼。
“怎麼?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我和杜修一樣?”許平安輕笑著眯起了雙眼。
“沒有!絕對沒有!!”白宏宇應激的繃直了身體,“許隊長是我見過最正義!最有原則!最守規矩的特彆行動隊隊長!”
“我在許隊手下隻有服氣!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許平安擺了擺手,打斷了白宏宇打算敬禮的動作,繼續問道,“那三年前,為什麼杜修突然和萬行商會翻臉了?”
“他和萬行商會產生什麼矛盾了嗎?”
白宏宇有些忐忑的搖了搖頭,“許隊,這個我真不知道了。”
“我們雖然說是為商會做事,可實際上都是單方麵接受任務,會長讓我們做啥,我們就做啥,我們哪敢問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