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動感的曲樂聲聲響起,空酒瓶一瓶又一瓶的壘起,氣氛越來越熱烈。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錢誠的心卻止不住的揪了起來。
奇怪...
按照許平安的脾氣,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往羅田市趕了。
算算時間,他這會應該已經進入羅田市的地界了。
為什麼我的人,卻遲遲沒有發來消息報信?
是那許平安轉性了?還是我的人那邊出問題了?
錢誠是越想越不對勁,隻覺手裡的酒也不香了,身邊的女人也不嫩了。
他是拿吳錦當誘餌的,可不是真打算來和他共赴黃泉的!
不行,等不了了。
要開溜!
“哎呀,錢老板,乾嘛苦著張臉啊?不就是對付個許平安嘛...我們這會可帶了一百多號兄弟來辦事,各個都是好手,彆說他一個日冕境初期覺醒者了,就算是後期又待如何?”
一名帶隊的天和會組長提溜著酒瓶搖搖晃晃的坐到錢誠身邊,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要說天和會這些人傻是傻,瘋是瘋,可就一點絕對挑不出毛病。
那就是講義氣。
錢誠花了這麼大價錢招待他們,那他們就把錢誠當自家人了。
眼見自家人愁眉不展,肯定要寬慰兩句。
可這話落到錢誠心中,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他更加擔憂了起來。
傻逼。
一百多個月華境覺醒者,在他許平安眼裡,和一百多頭豬也沒差彆。
你們能用人海戰術堆死其他覺醒者,你們能堆的死許平安那種怪物?
他錢誠第一次見許平安的時候,算上吳錦手底下的人,那也有大幾十號人。
結果呢?
人家正主沒出手,派出兩個隊員就全收拾了!
你們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和你們多待一秒,都容易被你們傳染傻了!
爺我不和你們玩了!
思慮至此,錢誠隻覺如坐針氈,也顧不得合理不合理,直接起身朝著眾人招呼道,“哥幾個玩好喝好,我這邊還安排了第二場,這都隻是小場麵。”
“我這喝多了,先去一趟洗手間。”
一片醉醺醺的叫好聲中,錢誠悄無聲息的鑽出了包廂。
可才剛關上房門扭過頭。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當場呆愣在了原地。
走廊上,躺著四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臉上全部都掛著死前極度恐懼的表情。
沿著走廊左右分布的十餘間包廂,全部大門敞開。
幾十名身穿各式製服的覺醒者,正從包廂裡往外拖拽著屍體,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錢誠的瞳孔驟然收縮,本能的就想從身側的玻璃縱身躍出。
可不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腦後就遭遇一記重擊。
錢誠吃痛之下跪倒在地,還沒喊出第一個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與此同時,匕首和長刀從左、右兩個方向揮來,穩穩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冰涼的觸感和濃鬱的血腥味同時傳來,錢誠隻覺身下一熱,渾身都止不住的戰栗了起來。
怎麼回事??
這些人是誰啊?
為什麼會這樣啊??
為什麼會所都被人血洗一遍了,都沒人來通知我啊??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