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廟外。
陸言抓著【太荒劍匣】卻沒有心思去細細打量。
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頭頂那個巨大的赤紅球體給吸引了。
直到煙頭燒到儘頭,那股灼熱的觸感才將他驚醒。
“主人,你是產生危機感了嗎?”
妮娜伸手抓過燒到屁股的煙頭,丟到腳底踩滅。
“危機感?開什麼玩笑。”
陸言聳了聳肩,輕笑幾聲。
那奇怪的勝負欲又一次湧起。
“如果是真的生死鬥,我不會讓平安召喚出那些劍靈的。”
“我可是黑閻王,如果全力以赴的話,這小子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嗯呢。”妮娜挽起主人的手臂,捂嘴輕笑道,“我的主人,是這世上最強的覺醒者了。”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溫暖,還有妮娜平靜的心跳聲,陸言心頭的焦慮漸漸散去。
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了慵懶又賤兮兮的笑容。
“那當然了。”
頭頂的赤紅球體逐漸散去。
一個身影淩空落下,“砰”的一聲砸到了地麵上。
“他奶奶的,習慣了飛行,忽然間飛不了,搞的現在打個架都不方便。”
重新恢複肉身的許平安輕聲嘀咕著。
施展【玄牝】的反噬許平安也算是體驗過了。
大致相當於【貳式】蓄力12小時以上的強度。
這種級彆的反噬靠肉身硬扛就是搞笑了。
沒啥說的。
該死就去死一下。
“平安!救一下,快點,要死了。”陸言見許平安笑到了最後,也不再裝高手風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起血來。
“不是隊長,收拾個曜日境的小雜魚,能給你搞成這樣?還有這貨到底是誰啊?多大仇多大恨啊,都給人家整晉級了都。”
許平安疾步上前,邊施展【緋紅逆流】邊連珠炮似的問道。
“舒服...”陸言從懷中掏出一支煙點燃,吐出了一口大大的煙圈。
他言簡意賅的講解了一下事件的前因後果,還把戰鬥過程也提到了。
“a級靈性裝備啊...”許平安接過陸言手中的木質劍匣,細細端詳了起來。
不知怎麼回事,許平安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玩意。
“不對啊隊長。”
“你現在沒有魂器,你是怎麼扛住a級靈性裝備的攻擊的?這可是殺伐類靈性裝備,以你現在的身板,應該直接就被切成臊子才對吧?”
治療完畢的陸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緩緩起身。
“想什麼呢,扛我肯定是扛不住的,可賀澤宇也沒打著我啊。”
“我在施展【詭術鏡像】控製賀澤宇的時候,也對自己放了一個【詭術鏡像】,再配合【扭曲戲言】的暗示,賀澤宇從頭到尾都在攻擊那個鏡像裡的我。”
許平安揮手將【太荒劍匣】收入了儲物戒指裡,更加好奇了。注1)
“隊長,你那【詭術鏡像】到底是啥效果啊?又能控製,又能擋刀的?怎麼這麼多功能啊?”
“呼~~”陸言舒服的吐出一口煙圈,神色輕鬆的解釋道,“【詭術鏡像】其實沒那麼厲害,一直以來厲害的都是我而已。”
又裝上了...
許平安有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詭法師要施展【詭術鏡像】是有前提條件的,我必須和目標戰鬥過,了解敵人的戰鬥習慣,戰鬥力,才能施展。”
“但是對我熟悉的人,比如你,比如我,就不用了,我隨時都可以朝你我施展詭術鏡像。”
“但是做到這一步還不夠。”
“在賀澤宇的視角看來,我對自己施展的那個詭術鏡像,就是個黑影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