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出去住?”阿山一臉不解。
“對啊,我阿兄犯了錯,沒想到是公輸先生親自出手,我跟夫人確認過了,的確是該罰。”
“這跟你要搬出去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解釋了,你能不能借我三十兩銀?”
阿山看了他一會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返回自己的小樓裡拿了五十兩銀,甭管他要不要直接塞進他的手裡邊,挑眉道:“現在五十兩,你還我的時候要還五十五兩。”
“沒問題。”
……
阿山轉頭就把事情告訴了秦淵,她自我認為沒什麼事情是該瞞著自己阿兄的。
秦淵沉吟片刻,開口道:“劉洵在為人處世這方麵向來有分寸,從不讓人反感,他的文質彬彬也很討喜,這是個很不錯優點,值得著重培養。”
“他還說,艱難困苦才能磨煉意誌,錘煉向學之心。”阿山補充道。
“這話就沒道理了。”秦淵當即反駁,“非得把自己折騰到半死,才算修煉向學之心?阿山你記住,貧困或許是動力,但刻意追求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最後大概率隻剩一身傷病,什麼也得不到。”
“那……要勸他回來嗎?”阿山問道。
秦淵思索片刻,給出了安排:“你去轉告他,每日四個時辰的學習,一刻鐘都不能少。下學後,讓他去香水工坊幫工半個時辰。另外,你再叮囑曲家兄弟,把他一家老小的飯食備好,讓他帶回去。”
“啊?阿兄,這麼一來,這傻小子豈不是要被累死了?”阿山有些驚訝。
秦淵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從前在沈園做幫廚時,天不亮就得起身,在廚房要待到深夜。他這點累,能比得上你當初?讓這傻小子好好體驗體驗,勞作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公輸仇那場“立規矩”的嘗試,壓根沒撐過幾天,短短一日就被秦淵攪得一乾二淨。
按秦侯爺的說法:“待人當以歸心為上,用規矩硬捆硬綁本就落了下乘。公輸先生這是明顯被法家洗了腦,竟覺得隻有靠刑罰,才能讓人往好的方向走。”
這番話讓公輸仇頗受打擊,縮在自己的山居裡不肯露麵。當然,這也和程雲鳳脫不了乾係——她傷勢痊愈後,放話要找公輸仇算賬。那女子武藝高強,與沐風不相上下,公輸仇自認年老體衰,不動些手段根本抵擋不住。
莫姊姝對此滿是遺憾。她不願破壞夫君秦淵好不容易營造的局麵,卻又實在看不慣家中散漫的氛圍。好不容易等來公輸仇出頭立規矩,沒成想竟是這般虎頭蛇尾的結局。
秦淵稍加推演,便摸清了底細——原來是自家夫人在背後給公輸仇撐了底氣。當著眾人的麵,自然不便教訓,隻能等入夜後四下無人,再好好“教訓”她一番。
是夜,臥房裡不時傳來“啪”的聲音,偶爾還伴有驚呼和嗔怪的聲音,莫姊姝雪白的肌膚上多了幾處深深的紅痕,稍一碰觸,還能覺出隱隱的痛感。
“你……越來越過分了。”
“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商量再去辦,弄得雞飛狗跳的,家宅不寧。”
“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莫姊姝努力抓著枕頭,眼神迷離。
“你還強嘴。”
秦淵徹底放飛了自我,因為他發現自己提出的要求莫姊姝絕對不會拒絕,哪怕是扭捏幾天,他的要求也絕對會落到實處。
這可能就是男人在古代的優越感。
次日,莫姊姝絲毫沒有生氣的意味,反而更加黏著秦淵,像個慵懶的貓咪一樣纏在他身上不肯起來。